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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远道而归,还要向皇帝禀报数月之内在江南的战果,独孤玉衡适时站出来打断田镜明的纠缠:“田大人,既然陛下说了明日大朝会辩论,不如明日再论?”
田镜明想到明日大朝会帮手齐备,就更有信心赢了此役,也颇为赞同独孤玉衡的提议:“既如此,微臣便退下了。”
独孤玉衡与儿子眼神交接,露出一点慈爱的笑意,便带着其余五部尚书退了下去。
皇帝见面便封侯出人意料,倒将正事耽搁了,邓嵘年资最老,先道:“微臣去江南已经晚了一步,反倒是姜侯与独孤侍郎两位从头忙到尾,不如由独孤侍郎向陛下面禀?”
“也可。”
独孤侍郎便从自己初入江南,查证洪内监之死一案开始讲,其间穆靖被差点架空,而他中途遇刺,皆由世子——现如今的姜侯相护。后来发现织造府成为江南大总管路霆的敛财工具,而洪内监并非妾室毕雪云所杀,而是路霆派人下的手。
原来往年路霆都占大头,洪内监也默认了这种分法,谁知今年路霆需要一大笔银子周围,便在开年的时候向洪内监提出要拿走织造府九成的利润,洪内监一听路霆狮子大开口,自己吃肉让别人连汤都喝不到,他本身便属于内廷司,实则并不受路霆管辖,便当场拒绝,两人当时不欢而散,差点翻脸。
但县官不如现管,路霆在江南道一手遮天,开初织造府敛财并不如后来明目张胆,路霆也只是每年收点年节之礼而已,后来路大总管不满足于织造府守着金饭碗却不得其法,与洪内监推杯换盏之际便向他出主意,这才有了后来试探性的压榨织户且私卖宫缎之事。
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一旦尝到了甜头便再难收手,随着每年在织造府的收益大涨。
路霆多番试探,发现洪内监再不肯退步,恼怒之下便派人杀了洪内监,原本想着只是一桩正常的凶杀案,到时候遮掩过去之后,宫中再派一名内监下来再行合作,谁知事有凑巧,此事落到了独孤默手中,他下江南复核此案,偏不肯接受路霆的示好,这才引出后面一连串之事。
毕雪云查明无辜之后,便被独孤默无罪开释,已经带着丫环离开了苏州。
独孤默又提起后来官船被劫一事,牵扯出路霆多年豢养水匪,杀良冒功,暗杀朝廷官员,盗卖官粮等一系列不法之事。
石阳镇一案,只因牵扯到路霆的罪证,匪首刘有道,以及几名刘有道身边往路宅送礼的心腹被留了下来,其余上至十岁的所有男丁尽皆斩首,而十岁以下的男丁与女眷全部发配岭南为奴。
刘秀儿亦在其列。
至于为父报仇卧底多年的齐琰,邓嵘亲自跪下来为他求情:“齐汝成当年死于路霆之手,齐琰深入匪窝之后收集了路霆豢养水匪的证据,姜侯才能带兵前去抓捕路霆。还请陛下瞧在齐汝成冤死,齐琰为父报仇的份儿上饶他一命吧?”
他老人家一跪,其余几人也不好站着,便齐齐跪了下来,也为齐琰求情。
许多事情奏折之中已经写明,皇帝皇帝已经生过一场气,当面禀奏,越了解更多的细节,更增怒意,再想到两袖清风的齐汝成,不由也感伤起来:“暂且先收押起来,待得结案之事再说吧。”
几人都为齐琰逃得一命而开心,但还有最后一件事须上奏,独孤默也未起身,索性跪着上奏:“微臣查实了路霆的各项罪证之后,便由姜侯带人前去抓捕抄家,却在路霆的书房秘室里找到了许多私信,其中……其中有许多四皇子写给路霆的回信。臣等翻阅过回信之后发现……发现……”
山雨欲来风满楼,皇帝语气低沉,暗含着说不出的怒意,替代独孤默把剩下的话说完:“发现四皇子向路霆伸手要钱吧?”
几人跪在殿内,只感觉气压极低,皇帝愤怒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四皇子四处收买人心施恩施惠,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手里比朕还宽裕,朕早该想到了!”
邓嵘硬着头皮道:“那些信件臣等看过之后便锁了起来,此次随船一同带入京中,此刻便在殿外。”
皇帝吩咐人去殿外拿了回来,呈上去之后发现箱子上竟然还加着一把黄铜小锁,姜不语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递了上去:“箱子锁了之后交由龙虎营的兄弟看守,钥匙便由微臣保管。”
几人禀报完江南之事,皇帝便令几人离宫:“诸卿家一路劳顿,暂且回家歇息,其余诸事待得结案之后再行论功行赏。”
独孤府。
阁老回家之后喜道:“夫人,默儿回来了。”
长子离京数月,独孤夫人又气又担心,一时骂他为着避开自己的唠叨而跑去江南查案:“偌大的京都案子都查完了?用得着他往江南跑?不就是嫌弃我唠叨吗?”一时又担心他在江南的日子不好过:“他一个书生,就带着几名护卫,听说路霆可不是善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在家里不知道念叨过多少回了。
独孤玉衡为着安夫人的心,自皇帝恢复姜不语的世子之位以后,令她与独孤默一同查案的旨意离京之后,便亲自劝她:“姜世子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连北狄人的铁骑都败在她手上,有她在儿子身边,可保默儿安全无虞。”
独孤夫人这才稍稍放心。
听得儿子回京入宫面圣,独孤夫人一面吩咐厨房做儿子爱吃的菜,一面坐立不安的等着,直到外面下人一声欢呼:“大公子回府了。”她这才忙忙起身,喜的便要出门去迎,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又气呼呼缩了回来,转头坐了回去:“他都不想听我唠叨,非要跑去江南,倒好似江南有人勾着他的魂儿不放似的,我巴巴跑出去做什么?”
独孤睿无奈起身:“既然母亲不能见风,那便由儿子代劳去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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