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配皮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章 相府之疑,不如皇妹貌美,袜子配皮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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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害怕触景生情,自杜靖伦入土为安以后,这书房就被杜夫人下令锁了起来,也不敢有人擅自入内打扫。
郁烨手里拿着的钥匙,是方才在她说明来意后,那侍女特意向夫人说明情况,然后才交给自己的。
望了望手里古铜色还带点锈渍的钥匙,她随即插进铜锁里,咔嚓一声,檀色的木门缓缓被推开。
还是以往的摆饰,就好像自那晚她同谢予迟来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挪动迹象,唯有那书架上已将书重新摆放整齐,就像是它的主人刚刚擦拭翻阅过一般。
房中依旧是淡淡的沉墨味,郁烨吸进鼻中,有一瞬间地放松下来。
这院中鲜少有人打扫,如今杜靖伦逝去,这地方就更加人影寥落,郁烨让书歌等候在了门口,入了这院落,便是她孤身一人。
郁烨踏进屋后,便饶过中央的案桌,径直来到书架前,缓缓抬手,指尖微红又修长细削的手自列列书上滑过,视线慢扫在页面上的书名。
“霍疾,南朝人士,喜边塞豪放阔景,记得当时杜相国在教读我们各朝大家诗词之时,你每每读到他的诗句,便故意拔高了声调。”
明明这房中并无他人,可郁烨却好似在同旁人说话一般,语调不急不缓,起伏平和,就像是同老友叙旧一般。
“明明是个武将,背诵文章之时却比谁都快。”郁烨的指尖落在了名为策论的书籍上,瞳孔浅缩,“皇兄至今还让孤抄记这个,可孤是一点也背不下来。”
从那书架末尾抽离一本泛黄了的书后,郁烨便将那书抱在怀中,走离了书架。
四下观望,郁烨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墙上横挂着的一把卯月红檀弯弓上,在离那挂弓三步之遥的地方驻足观望。
“孤救了你的命,却也把你从自小渴望达到的位置上拽了下来。”
忽然,郁烨后方一阵凌风扫过,那烛火立即熄灭下来。
可郁烨却丝毫没有慌乱,拿住书神色如常地转过身,空中突然拢聚的云雾遮蔽了月光,屋外的细碎虫鸣声忽然寂静了下来。
看向自己身前那一团突兀出现的黑影,
郁烨微阖双目,眼波流转见掩藏了平压下来的复杂情绪。
只见她淡色的唇微张,轻轻浅浅地吐出一句。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杜府门外,书歌坐在马车架上,百无聊赖地甩动着手里的缰绳,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那紧闭的大门上。
就她估算来看,郁烨已经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之久,就拿几本书,用得着花这么多时间吗?
难不成,又被杜夫人留下了?
正在书歌疑问之际,便听见街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她以为是其它人打从这地方绕路的,却没成想,它却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自己的马车后。
书歌抬起头去看,发现正是景宁公主府的车驾。
戾风送来缰绳,便跳下马车取回脚垫,放在车架旁。
见到这人,书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长玥公主。”书歌下了马车来到刚刚踏上脚垫的谢予迟行礼。
谢予迟落地,先是朝那门口投去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了书歌身上。
“她还未出来?”
书歌心领神会,立即摇了摇头,道:“公主进去一个时辰了,怕是去探望杜夫人。”
眼尖的谢予迟又无意间瞥见在两架马车前,还拴住了一匹黑马,主人好像不在,便托付这杜府的守门侍卫稍加看管。
只是这匹马……谢予迟瞧着十分眼熟。
顺着谢予迟的目光望去,书歌发现他注意到了这匹马,便贴心解惑:“禀公主,那是廖大人的马匹。”
“廖云淮?”谢予迟缓缓眯起了眸子,“也就是说,他也在这儿?”
“是,廖大人自上午从公主府离开之后便径直来了这里,似乎还未出门过。”
这一瞬间,书歌敢肯定这长玥公主的脸色不是这般愉悦,虽然自景宁公主那儿得来的传闻中,是说长玥公主对这新晋状元郎甚为满意。
可就她来看倒是不像这回事,就长玥公主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倒像是更在乎公主一些……
“公主只是说去拿几本书回来,但去的时间已久,长玥公主还是先进去等吧。”
心下愈发清明,书歌明白,这长玥公主这么晚了还赶来杜相府,就是为了接她家主子回府的。
能这般在乎公主也好,皇室间少有付出真心的亲情,可是她总觉得这份亲昵有种乖乖的感觉,但怪在哪里,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就在书歌为自己的特殊发现而细细沉思之时,谢予迟在心里却已经在诽谤起郁烨来。
她为何要逗留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是为了故意不给自己换药?
正在谢予迟踏上相府门前的台阶之时,那杜夫人的贴身侍女才姗姗来迟。
“奴婢参见长玥公主,因夫人有些头晕,奴婢这才拖延了些时辰,还请公主恕罪。”
“无碍。”谢予迟含笑将跪在自己身前的人扶起,又柔声开口:“皇姐许久未归,我才想着来看看她,能带我去寻她吗?”
见美人笑也如三月微风拂面,潋滟生情,侍女的脸微红,只听她磕磕绊绊地回答:“公主无需这般客气,能为公主带路,实属是奴婢的荣幸。”
说罢,侍女便先打开了大门,将人给带了进去。
留在门外的戾风,闫凌与书歌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便坐上车驾等人出来。
“戾大哥,你说,长玥公主为何坚持要景宁公主给她换药呢?还特地来相府接人?”闫凌同戾风相顾无言许久,才蹦出这一句话来。
若是往常,戾风倒是知晓自家主子这是故意找人不快,冲着折腾人的目的去的,可现在……
“长玥公主不喜旁人触碰,但自入京以来,便与景宁公主最为亲近,故而如此。”
闫凌闻言,做恍然大悟状。
过了一会儿,戾风似想起什么,便突然开口:“有一事,许早便想询问于你。”
“什么事?戾大哥直说便是!”闫凌道。
“崔志平出事那晚,你应是作为贴身护卫保护在侧,难道你并未察觉到什么?”
此话一经脱口,便见闫凌的脸色渐沉,那双剑眉也目之可见地紧皱起来。
“实不相瞒,对于那晚……我只记得在一间酒肆前盯住崔大人,随后……”
闫凌仔细
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那之后的记忆竟是一片空白,惊愕之余,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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