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奴良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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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青年看到春晓过来,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春晓一下子对青年大生好感。
这个青年身材高挑,不是很纤细但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棕色的头发梳的很整齐,猫脸面具歪戴在侧面,垂在眼睛上方的发丝映衬的他很有书卷气,很娴静的那种。
一看
就不是会惹是生非的那种。
出于职业原因,春晓很喜欢这样懂规矩的年轻人。
“今天的云南山竹非常新鲜,还有从马来西亚沙巴运来的水椰子,”青年端起自己的菠萝雕花拼盘,笑着说,“那边的果冻,其实是台湾的爱玉果秘制的,点缀从英国运来的指橙颗粒,很值得尝尝。”
“谢谢。”春晓一听就明白了,这也是个富二代,即使在日本也只有普通人才会执着于西瓜。
“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园子小姐新交的朋友?”青年好奇的看着春晓。
“不,我其实是户山先生的朋友,他邀请我来的。”春晓说,然后注意到青年在观察自己,并且看的很仔细,他顿时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青年笑着说,“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一眼看上去,我几乎要分不清了,但你比他年轻很多。”
“是吗?”春晓没有在意。
“我叫奴良陆生,你呢?”青年说。
“北山春晓。”春晓说。
“春晓?”青年更加好奇了,“就连名字都很像。”
“是吗?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春晓问。
“せいめい。”青年说。
“嗯?”
春晓没听明白,因为在奴良陆生说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
春晓和陆生一起看了过去,看到一圈少年围着诗看他调酒。
诗修长的双手在空中翻飞,几只细长的杯子也一起在指尖跳舞,另一只手上的酒瓶和果汁瓶夹在指间,不时跳动着转换位置,五彩缤纷的颜色在灯光的透视下变幻出了一片模糊的幻像。
诗的墨镜推到了额头上方,神色还是懒懒的,微垂下的长长的眼睫毛也遮掩不了他红色的眼睛。诗的赫眼真的是难以形容的漂亮,水晶都比之不过,眉骨上的眉钉反射着晶亮的光,越发显得他皮肤盈润透亮而苍白可人。
凑得最近的须王环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快看快看!好漂亮!镜夜,我们也来扮演一次调酒师吧!”
“可以啊,但是王子殿下要自己去学习调酒。”凤镜夜无所谓道。
“哈哈
哈哈,好有趣的样子!”光和馨举起酒杯欢呼。
诗放下酒瓶,道:“这是酒精含量非常少的果汁酒,比啤酒更适合你们饮用。”
“谢谢你,诗桑,”植之冢光邦喝着果汁开心的眯起眼睛,“呐呐,诗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是那个颜色?”
“这个嘛,”诗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这叫纹眼,是把颜料注入到眼球中,染出自己喜欢的颜色,我喜欢这样的艺术,就去做了纹眼。”
“啊!听上去好疼!”须王环一副受疼的是自己的表情,“为了永久的拥有美丽的眼睛,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好纠结!”
“事实上,这不是永久的,时间长了,眼球里的颜料会被代谢掉,眼睛就会褪色,所以,我每隔一年都要补一次颜色。”诗说。
“听上去更不值得了!”
“真受欢迎。”春晓自言自语。
“真是嫉妒。”奴良陆生说。
春晓眨眨眼,又去看园子,园子小姐正好接了诗递给她的特调酒,此时已经是一副将要窒息的样子了。
“不会······死吧······”春晓担心的自言自语。
“放心,”奴良陆生慢条斯理的吃着菠萝,“园子每一次遇到心仪的男性,都会这么死去活来一出,但通常都不会超过三天。”
“哈?”春晓看向陆生。
“园子小姐实在是个非常博爱的人,爱上男人的时候总是很快,但恋情失效的更快,一旦越过她的想象,”陆生笑了,“天仙也会很快失去兴趣的。”
“想象?”
“园子小姐爱上的从来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美人啊。”
春晓明白了,园子看到美人,会像编剧一样赋予他们各种不同的个性和经历,但若是美人与她的想象不符,幻想就会破灭。
没有什么比诗的本质更能打破一个人的想象了。
只要她在幻想破灭以前还能活着。
春晓看了看超能力犯罪团伙中的死神小学生,感觉如果诗真的想吃了园子,或许要经历很多艰难的三观重组,他一定会很羡慕小学生的,毕竟哪怕是他也不能随时随地吸引目标死于意外
。
这场宴会完全是为诗举办的面具展览,等到时过半天之后,诗已经收获了一笔不菲的订单,而园子小姐直到最后也没能拿到诗的手机号码。
“春晓,啊,认识新朋友了,不错嘛。”户山淀端着一盘认不出来的肉类来到了春晓身边。
“户山先生。”春晓打招呼。
“别那么见外,”户山吃下一块肉,用手巾擦擦嘴,“叫我淀大叔就行了。”
“淀大叔。”春晓从善如流。
“你好啊,奴良少爷。”户山笑着对陆生打招呼。
“户山先生,好久不见。”奴良陆生微笑着说。
“客气,我还是很想念你们家的自酿酒,可惜你们不卖。”户山说,然后他拍了拍春晓的肩膀,“这是我的小朋友,他最近在找送外卖的工作,你们家好像在开发夜市,那一片的外卖能让他送吗?”
“好啊,他一个人肯定送不了,可以分一个工牌给他。”奴良陆生笑着说。
“谢谢。”春晓说。
“举手之劳。”陆生说。
“他没户籍,过的可辛苦了,但人很不错,也挺有本事的,很热心。”户山说。
“没户籍?”陆生惊讶的看着他:“你是偷渡客吗?”
“不是,”春晓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警察局的人告诉我,他们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形,需要核实并且上报,至于户籍······可能要等几年吧。”
“所以说啊,现在的役所和部门,真是······”户山大叔撇着嘴,啧啧两声,又塞下一大块肉,含含糊糊的说,“给别人造成了很大的人生损失,却完全拿不出补偿,需要改革啊,改革!”
“那你的手机卡怎么办下来的?”陆生问。
“找不需要证件的即抛卡,黑市上买的。”春晓说。
“那不是没有固定联系方式吗?”陆生惊讶的说,“找工作很不方便吧。”
“是啊,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春晓说,“人生在世,各种困难,看开一点,慢慢适应,不管什么都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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