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和尚长头发还要花时间呢”
云下初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两百六十九章 和尚长头发还要花时间呢”,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云下初见,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原来这些成天令我们不敢正眼平视,诚惶诚恐下拜叩头的,其实骨子里也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有苦有憾。
坐拥天下都不得展露笑颜。
俗人看看对方珠光宝气一身,再看看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想一想,其实都保暖就好。流汗和流泪,不都是水么?
一样的。
俗人如此说。
真的吗?
容小龙有些恍惚。他记得当时和诚安禅师讲话。言语中听到诚安禅师以一种娓娓倾诉的语调和他说起他的师弟凉安。
凉安是朱成良的法号。直抚顶剃度,自褪下了锦袍,摘下了华冠,从此这红尘中就没有了一个朱成良。而红尘外,鸡鸣寺中,就有了一个凉安。
他说凉安出家之后,淮城的王爷一次都没有来过。不知道是畏惧淮城王还是人走茶凉的悲哀,凉安入寺之后,曾经的友人来的极少,更缺朝中之人。反而是和离的王妃经常会去。世子妃之后再嫁,又生了一个儿子,满月之时,夫妻俩一起拜会凉安,凉安为其抚顶赐福,保佑幼子平安喜乐,再无烦扰。
世子妃依然会去白塔寺礼佛。
凉安总是亲自送到寺门口,有的时候会送世子妃一本佛经,佛经上挂着一束新鲜的白兰花。
他还记得
他还记得佛果禅师于四年前的一个雪夜圆寂。他生前徒弟众多,分散天下。死前只把最后一个徒弟凉安叫到面前。叫他拜他,佛果说,‘我也不知道死了以后我的徒弟怎么拜我,你便趁着我活着,现在来拜我’。
凉安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也慎重的拜了。
次日凉安清晨扫雪归来,照例奉茶,佛果已经圆寂。
佛果禅师活了八十四岁,牙齿没有一颗脱落,依然可以吃坚硬的杂米和白果。死后焚化,烧出了很多舍利,供奉在凉安出家前跪拜的佛塔里。
佛果禅师最终都没有为凉安正式剃度,因为他总说凉安红尘未了,可究竟是哪里没了,终究是没说。要凉安自己悟。悟出了就剃度,悟不出就继续悟。
凉安最终没有剃度。
他还记得他当时还曾经感慨朱成良,感慨他纵然出家十三年,到死了,都还是朱成良,而不是凉安。
感慨他还是困在这万丈红尘里无法脱身。
感慨他红尘未了,又疑惑他的未了红尘到底是什么。
时间大概是最好的系铃人。时间可以不紧不慢地,有条有序地一一为容小龙解开当年似乎是永远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容小龙有点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讲“我原本以为他滞留人间,是因为有牵挂和不舍其实当时我挺傻的他全家都没了,何来的什么牵挂和何来的不舍呢。”
李奇奇这个时候说“朱成良究竟是不是淮城王的那位世子啊?”
容小龙非常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李奇奇懂了。
李奇奇实际上不太知道更多的事情。
她当时就猜测过。
可是当时,她不确定啊。
她‘死前’对于朱成良匆匆的一面,朱成良是个寻常贵族公子的打扮。可是那个世子,不是出家多年了吗?
如果是这样,好歹也该是个和尚面目吧?
李奇奇借着这个不解打底,问容小龙“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朱成良可能,有点古怪?”
容小龙看她,给她一个困惑的表情。
李奇奇继续说“我爷爷告诉我”
李成查说淮城王没的很突然。而且没的很惨。
淮城王的长子老早就战死沙场了。第二个儿子不知道中邪中到了哪里去。在生了一个世子之后,就不管不顾出了家。连当时的世子妃都不要了。
淮城王死的突然,不过不意外。因为在此之前,淮城王已经缠绵病榻许久了。
死的意外的是那个小世子。
似乎是溺水死的还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直接一命呜呼,连太医都没来得及去请。就没了。
“坊间传闻是这样。然后坊间传闻中,从淮城王府抬出去的,是三具棺材。”
容小龙没讲话。
坊间,坊间。
坊间传闻先死的是小世子。小世子意外死了,淮城王才抑郁而终的。
可是方卿和知道的是,淮城王老当益壮,谋略过人。
容小龙知道的是,小世子其实是被活活勒死的。
而听方卿和含糊的意思,淮城王是大体是被一杯毒酒给送走的。
淮城王府抬出去的,何止之后三口棺材?
整个淮城王府上下,大辟。
非常干净。
李奇奇说“和尚还要时间长头发呢。”
容小龙又看了她一眼。
李奇奇说“我爷爷说,抬出去三具棺材,是老王爷,小王爷,和世子。可是。谁能保证,棺材里面装的一定是死人呢?”
容小龙又看她。
李奇奇又说“你看我。我在棺材里,可是我活了啊”
关于容小龙和朱成良的相遇的过往,这一路上容小龙虽然不怎么愿意说,但是也断断续续含糊的大体说过。
李奇奇作为外人,听这个故事跟听戏本一样。
李奇奇自然要纠结细节“那个朱成良如果是和淮城王府一荣俱荣的,那么第一,来不及长头发,第二,他怎么就能够预料到你会来金陵呢?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金陵呢他能消息灵通吗?”
李奇奇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就像个兔子。”
容小龙又又看了她一眼,终于说话了“你想说朱成良守株待兔吗?你要知道,守株待兔的那个农夫,最后可是饿死了。”
李奇奇说“可是朱成良是鬼啊别说等你这个兔子一个月,哪怕是一年,都没有怕的。”
容小龙说“你的意思是我其实就是他手里的棋子?”
这话太丧了。
容小龙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
可是李奇奇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非常单纯的想要分析这个事情罢了。
李奇奇慌了。
她甚至有点着急。
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声尖叫,当场把小伙计正准备出口的招呼声给呛了回去。
小伙计吓了一跳。他愣了好一会,视线一会儿看看路口等那个大冬天还手持折扇的华贵客人。一边惊讶发现,这边本来在窃窃私语的小两口,两张小脸,都是雪一样白。。
什么情况?小两口私奔,被截胡啦?
<scrpt></scrpt>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