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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神女之间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若不这么做的话，莫说今后神殿使者一位，就连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神女不动手。
东岳之地自有其他神殿的人代她动手杀人。
然而，神女似乎并不满意。
在李临怀的印象之中，她仿佛成熟长大了太多。
她坐在这，就仿佛气场支配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不起头来。
那双平静的金色眼眸无比深邃、宁静，宛若真正的神在此俯视地面低贱的人类。
“只有这些吗。”
“还有呢？”
霁曦轻声说道。
可这话却在神星魂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
他霎时间醒悟过来，只觉方才他说的话相当苍白无力。
“神识契约！”
“小人在此立下神识契约发誓，定会做到上述一切。”
“此外，近些年由小人护法的遗迹并不多，尚能理清，定会将所有获得的宝贝按七三分成如数奉还。”
“且今后……绝不再犯类似之错！”
“如若不然，则今后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讲这话时，神星魂的心在滴血。
这是立下了毒誓，且断了以后的发财路。
可若不这么狠心的话，他也活不了多久。
吐不出钱，只有以命偿还。相比之下，神星魂还是果断抛弃了钱财。
眼见神星魂竟真的立下了神识契约。
下方人群当中，无数人只觉得一阵恍惚，仿佛在做梦一般。
“这……神星魂他是认真的？”
“他竟真立下了神识契约。”
如果只是严刑拷问出海岳钟的下路，那这些人自然觉得无趣。
神星魂与苏凡，不外乎又是什么黑吃黑的事情。
不过真正令人出乎意料的，则是神星魂立下契约中的后半段内容。
将近年来所有的黑钱按七三分成尽数奉还，且因此立下契约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这可是件大事。
整个位面的神殿都跟清源城一样，都是要抽走七成，这是个潜规则，但无人敢反抗，神殿领导者也默许了这行为。
毕竟神殿拳头大，实力强，远古八族联合起来，才能勉强与神殿平手。
清源城只是一座小城。
但所有人都看见，有一阵风要吹起了，将来也许会席卷至其他地方。
倘若以后还是这位神女殿下的话。
“若非神女，今日神星魂万不可能立下这段誓约。”
“纵使是中州神殿的殿主也不如她。”
“殿下万岁！”
众人高声大喊，有人双膝跪下。
……
李临怀扫视着下方一片人群。
霁曦的出现很突然，他虽有这段计划想法，时间终究是不够的。不过，现在来看已成功了。
中州神殿里那些反派和中立阵营的人，最多只是对神女的行为稍有兴趣而已。小小的一座清源城，而非中州之地，又有谁在乎。
但神殿中也有好人，只是缺少一个领袖。
最起码今日此举，能让他们注意到神女，以后在神殿中不被孤立无援。
李临怀终于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他正要偷偷绕路从另一边溜走。
就在这转身之时，却与霁曦对视上了。
“笨蛋，跟我过来。”
轻盈空灵的声音传入他的神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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