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醉梦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九章:愿诸君,前程似锦,功不唐捐!,公子你的马甲又掉了,南柯醉梦一场,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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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光向着王子渊迅猛而至,当头罩袭了过去
“王子渊,你大胆!”
王子渊却是动也未动,任由血光及身。
身形仿若棉絮一般,被血光直接擒住,嘴角溢出鲜血缕缕。
而此时,那一尊紫气长龙,已经将玉锁一口气吞入了腹中。
一道道符印出现在长龙的体表,似是一篇篇的金色文字在游离。
王子渊之前呈上的那奏疏玉简,此时大放豪光。
那些站在章台宫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诸多秦国王室外戚,还有宗正署的官员。
此时都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消散。
还有几个人,直接双眼一翻,瘫倒在了地上。
其中被王子渊弹劾的那个宗正署的副署丞,体内修为无辜流散,七窍流血,满面惊恐的看向王子渊,疾喝道
“王子渊,你做了什么?!”
王子渊没有回答,面色薄如金纸。
不只是王宫之中,整座咸阳,乃至秦国境内,都有人莫名晕厥。
秦王的眼中满是复杂,看着面露微笑,一身朝服被鲜血浸染的王子渊,挥了挥手
“秦国御史大夫,王子渊,藐视朝堂,施展法家手段。
暂卸其职,将王子渊,压入廷尉署!”
在场诸人,虽然不知道王子渊做了什么。
但是,发生这样的变故,肯定和王子渊有关。
而此时,王子渊的气息已经孱弱无比。
赵焕同样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子渊。
他能感受到,王子渊体内的文气,所剩无几。
而且,一身修为,也荡然无存。
轻叹一口气,缓缓松开了右手,血光消散。
王子渊跌落在大殿之中,李顺致上前搀扶,却被王子渊轻轻推开。
挣扎着站起身子,向着秦王所在,垂身叩首。
秦王深吸一口气,拂袖离去。
在谒者的高呼声中,朝会结束。
章台宫中,文武百官却依旧未曾挪步。
都将目光投注在那一尊叩首跪伏的身影之上。
有人目光不忍,有人敬佩,有人叹惋,有人无奈。
良久,王子渊摇摇晃晃地缓缓起身。
转身,看向目光复杂的诸多官员,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极快意的笑容。
强撑着身子,向着百官鞠了一躬。
“某,有幸识得诸君,三生有幸!
今日一别,应难有再见之日。
愿诸君,前程似锦,功不唐捐!”
李顺致神情肃穆,躬身还礼
“恭送,王御使!”
百官齐齐鞠躬。
诸多武将看着这一幕,未有犹豫,也是躬身行礼。
今日,这王子渊,值得这一礼!
王宫内部,秦王赢则,闭目躺在座椅之上,眉头紧皱。
赵焕轻声开口
“禀王上,陈鸿供奉,带着嬴政公子还有他的徒弟回来了。
王上,可要相见?”
嬴则眸眼微睁,轻轻挥了挥手
“回来了就回来了,应该和孤所料相差不大,也不必见什么了。”
赵焕低声应了一下,没过多久,赢则开口
“赵焕,你说,孤是不是真的太急了?”
赵焕小心翼翼的抬首,看了一眼赢则。
此时的赢则有些失神,看着身前摆满的奏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一下,赵焕低声道
“王上指的,可是王御使一事?”
赢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舒一口气
“是,也不是。
或许,孤最开始就不该想着要对其他几国出手。
如今,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
赵焕没有多想,迅速道
“王上算无遗策,此次的算计,如果不是军中出了叛徒,定然可以竟功!
都是那魏无忌太过阴险,又有小人作祟,算不到王上的身上来!”
赢则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
“可是,终究还是孤高估了那些蛀虫。
没想到这种军伍大事,他们居然都敢透露出去。
若不是还有用得到他们地方,孤定要将这些人,全部绳之以法!”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意,终究缓缓消散,化为无奈。
“倒是可惜了王子渊。
当初孤就说过,就怕他会折腾出什么要命的东西。
果然,他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
孤给过他几次机会,他却都视若无睹。
这群蛀虫,等到孤殡天之时,自然会将那些损于国体的蛀虫清肃干净。
他又何必要抛却这有用之身呢”
赢则咬牙切齿,眼中亦然是满满的惋惜与不解。
宗正署的弊端,他自然是知道的。
做的事情,他心中也清楚。
但是,这些王室外戚,尚有大用,故而赢则才对这些人的行为一直睁一只眼闭只眼。
他自然不会任由这些外戚胡作非为,而是一直把控着一个度。
那些越界的,都被他暗戳戳地塞到了秦国北域挖矿去了。
赵焕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禀王上,老奴觉得,王御使此举,倒是有点像当年的商君。
而且,老奴想着,或许王御使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自从王上将子楚公子带到身边参与政事之后,宗正署便已经同子楚公子有所接触了。
王上刚刚也说了,到时候清肃的,应该只是有损于国体的蛀虫。
不知王上作何之想?”
嬴则的脸色几番变化。
这宗正署,自秦国初立便已经留存,而且干系甚大,不止能平衡朝堂势力,也能助君王掌控军伍大权。
便是清算,自己应该也不会想着将宗正署彻底废除
秦王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看向了赵焕,低声道
“你的意思,孤明白了。
法制,治法。
嗨”
秦王长叹一口气,轻揉眉心,目光有些奇异地看向赵焕
“不对啊,你这老东西向来不对这些事提出看法,一直都是‘老奴不知’‘老奴愚钝’
怎得今天不这样说了?”
赵焕低眉,跪伏在地上,沉声道
“老奴惶恐!
老奴只是认为,王御使一心为国为民,弃己身如敝履。
若是重蹈商君覆辙,实在太过可惜”
赢则挑了挑眉
“你这老东西,觉得孤会杀了他?”
赵焕默然。
赢则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说话,面色陡然一白。
身上的逸散出缕缕紫气,似有金文洒落,一道崩碎声从未明之地传出。
只是一瞬,赢则已然嘴角溢血,神色难看至极。
“王子渊死了!
给孤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则狞声开口,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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