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双更合一】(我不要你仰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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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了操作台边,拿起细针穿了线,缝合着礼裙的接线处。
男人便这样远远地望着她,眸色很深,嗓音低沉:“傅殷答应你了?”
陆呦细长的指尖穿着针,漫不经心道:“答应了,上了io的平台,那一千万,我很快就能挣回来。”
蒋铎移开的视线,低头点了根烟,不咸不淡道:“恭喜你。”
陆呦对他这样的态度,莫名心里有些窝火:“我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知道。”他颔着首,嘴角扬了扬:“我们小呦一向要强。”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她极力抑制着翻涌的情绪,说道:“你也从来不觉得,我靠我自己,能够成功。”
蒋铎听出来了,小姑娘好没和他吵够。
他迈着歪斜的步伐,踉跄地走到工作台,双手一撑,便坐了上去:“我算什么,你需要我相信吗?”
“我”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相信,陆呦也说不清楚,但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认输、想要的到他的认可。
可能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他现在站的高了,她不甘心站在泥土里仰望他。
她想要努力追上。
“我不需要你相信。”她违心地说:“但我一定会让你看到。”
“是啊,不需要我相信。我只是在你落魄的时候,刚好出现。”
蒋铎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什么男人,都可以。”
这句话,着实把他伤得不轻。
“被男朋友绿了,又被渣男小三联合欺负了。刚好我回来,成了你的避风港。换了别人,任何人,这时候对你施以援手,你也会紧紧抓住,对吗?”
陆呦死死瞪着蒋铎,那句话本来就是她故意说出来,报复他昨晚的“侮辱”。
陆呦咬牙切齿道:“怎么,三爷很在意吗?还是觉得被我利用了,没面子?”
蒋铎低下了头,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在意,这句话快把他的心都吞噬了。
“明白了。”
他跳下了操作台,带了几分醉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千万必须按时还,还不清就拿你自己来偿。但从今往后,我蒋铎不会再像条狗一样追着你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就在陆呦失神的片刻间,忽然船身像是遇着风浪一般,猛地抖了抖,陆呦重心不稳,后腰撞在了操作台上,左手被针线给刺了一条口子。
殷红的血珠子滚了出来。
她疼得呲了呲牙,赶紧找纸巾擦拭指尖的伤口。
却不曾想,男人沉着脸、大步流星地又折返了回来。
他眉心紧蹙,不由分说地抓起了他的手腕,看了看指尖的创口,下一秒,低头吮住了她的食指尖。
陆呦感受到指尖一阵阵收缩的疼痛,在他温暖的舌尖,开始慢慢地放松。
她尝试着抽回手,但男人用力地紧缚她的手腕,没让她挣开。
陆呦想起了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在操场跑步,不小心摔了跤,膝盖被磨破了皮,疼得直哭。
蒋铎立刻拉着她来到阶梯边,坐下来,也是这般,不顾及她膝盖创口处的沙石和泥巴,用嘴一点点帮她清理伤口。
他们之间有那样深挚的过往,所以陆呦才那般信任他,遇着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便是蒋铎。
对他的依赖是天长日久养成的。
所以刚刚说,除了他,任何人都可以。
怎么可能
只有他啊。
陆呦抽回了手,用纸巾包裹住受伤的手指头,低着头,表情不太自然。
蒋铎刚刚放完狠话,没过一秒钟便打了脸,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揉了揉鼻子:“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是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四个字,倒把陆呦逗笑了,不过立刻忍住,板着脸道:“那你要赶快戒掉这种条件反射。”
“在戒。”
蒋铎低头抓起了她的衣服:“酒会都结束了,还缝什么?”
“这套衣服是我花了心思的设计,缝好之后,让模特穿了拍照,挂在店铺里当礼服款卖。”
他想了想,拿起了针线,准备帮她穿针引线、缝合接口。
不过陆呦一把夺过了衣服:“你又想搞破坏吗。”
他冷笑了一下:“是,一分钟不给你搞破坏,我就浑身不自在。”
便在这时,船身又晃动了起来,蒋铎立刻将她护在怀中,避免踉跄着摔跤。
广播里传来了船长的声音:“女王号撞上了暴风雨的风口,船身有些晃动,我们的每一间房都配备了安全间,请各位乘客前往安全间,等待暴风雨过去。”
紧接着,船身又是一阵东摇西晃,蒋铎将陆呦护在怀中,带着她踉踉跄跄地来到了衣物熨烫室内部的小型避难安全室。
每一件安全室都非常狭窄,仅容纳两三人同时站立,四面都是软墙,避免晃动的船身,造成游客身体的损伤。
他们刚进入安全室,头顶的灯光便暗了下来。
停电了。
蒋铎就在她对面,因为空间的狭窄,两个人几乎面对面地贴在一起,她的脸便正好对着他的胸口位置。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结果手肘便直接碰到了他的腹部。
“别乱动。”
他醇厚有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带了几分温热,刮着她的耳廓。
她立刻静止不动了。
黑暗中,她甚至能够听到对面男人和自己心脏噗噗直跳的声音。
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陆呦虽然极力稳住身子,但还是被推得撞在他的身上。
他倒也是“来者不拒”,直接将她护进了怀中,紧紧地缚着,避免她被撞得东倒西歪。
陆呦只能够抓着他腰间的衣角,尴尬地在他怀中撞来撞去,低着头,闭着眼睛,等待风浪平息。
两人的关系,从小便亲密无间。
在少不更事的幼稚年纪里,他甚至常常和她躺在同一张沙发上睡午觉。
所以即便是这样的亲密相贴,虽有尴尬,却并无不适。
陆呦摸出手机,想给陆宁打电话,让他呆在安全间里,不要乱跑。
不过手机信号暂时中断了。
蒋铎低头,看到手机屏幕的微光,倒映着女孩乖巧秀气的脸蛋。
舞会上的极具攻击性的妆容,此时此刻,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对于家人,她永远以温柔相待。
“那小子机灵。”蒋铎不动声色安慰道:“他比你更会保护自己。”
“我们不会遇到事故吧。”她嗓音有些颤抖地问他:“以前坐游轮,也常发生这样的事?”
“这种万吨级游轮,一般的风浪都没感觉,这种程度”
话音未落,船身又剧烈地晃了晃。
“这种程度,我们可能会上演泰坦尼克号。”他玩笑道。
“你、你危言耸听吧!哪那么多泰坦尼克号!”
手机的微光中,蒋铎低头淡笑了一下。
“你还笑得出来!”陆呦是真的紧张了起来:“还不快想想办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蒋铎倚靠着墙,从容说道:“在灾难和死亡面前,人力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我不信。”陆呦倔强地说:“不到最后一刻,我才不要放弃。”
蒋铎不由得将她抱紧了些。
是啊,小青梅从小便是这样,倔强而坚强。
所以这些年,她靠着一己之力,生生地将家族负债还清了大半,还从死神手中将母亲留了多年。
所以蒋铎才害怕,做下这一系列的蠢事
他害怕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再需要他。
黑暗中,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女孩甩开他,他便又固执地抓住,如此几番之后,她便任由他攥着。
他掌心还缠着纱布,让陆呦又想到了刚刚酒会上两人的一番针锋相对的“相互伤害”。
小时候,他们之间其实没少发生这样的争执。
相互之间说一些违心的狠话,你一言、我一句,尖锐的言辞直往对方心里钻。
说过之后,他有没有后悔不知道,但陆呦总是后悔。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该欺负蒋铎,因为他没有妈妈,在蒋家又总是被其他人欺负。
但是有时候,真是被他气得脑子发昏,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冷静下来之后,陆呦也想明白了很多。
“蒋铎,其实昨天晚上,你可以不用告诉我实情。你想尽快结婚,拿到公司的实权,我也答应你了,裙子的事,瞒着我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坦白?”
蒋铎按灭了她的手机屏幕,让房间重归黑暗,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想让你做什么?”
陆呦不是少不更事的单纯少女,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什么都懂,心里有数。
“隐约知道。”
“知道,你也愿意?”
“以为走投无路了。”她脑袋微垂了下去,敛着眸子:“我不想让合伙人失望、不想让爸爸失望,我必须拿下io,不计一切代价。”
蒋铎头皮有些发麻,这才是他最害怕看到的事。昨晚那一刻,看到她脸上屈辱的表情,内心汹涌的情潮和,顿时烟消云散。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是占有和享用。
他想要她的心,想要看到她莞尔的笑,想要让她亲手在纸上写下一句:蒋铎,我也喜欢你。
而不是他拙劣地模仿着她的字迹,自欺欺人。
暴风雨渐渐平息了,船舱恢复了供电,蒋铎放开了陆呦。
她没有等来他的答案,收拾了一下,转身便要离开了。
蒋铎终究是心软了,看着她的背影,说道:“陆呦,我不要你那样”
陆呦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我不要你仰望我,因为我永远在你脚边,低头就能看到。”
他才是心甘情愿呆在下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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