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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顺着我的话说:“你师父大人有大量,不会轻易生气的。”
我忍不住调侃他:“没想到古板的师父也有自恋的一面。”
亘古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真的打算与夙沙分道扬镳了?”
我瘪瘪嘴说道:“得叻,师父还有八卦的一面。”
亘古直直地看着我,好似不得到我的回答绝不罢休般。
我哀叹一声,说道:“我与他不是分道扬镳,而是恩断义绝,他既然为了那个人负我,我又何必腆着脸去找他,姥姥的仇我必须要报,但我会谨记师父的教诲,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亘古欣慰地抿唇一笑:“你明白就好。”
我沉默须臾,向他倾述心中困惑的事情:“师父,我这次失控了,变成了一只长相怪异的妖兽,但我意识清醒,我…我体内到底藏着什么,我能感觉到我越生气,体内的力量就越强大。师父,我是妖吗?”
亘古反问我:“你想成为妖吗?”
我摇首,若有所思地回道:“我生而为人,自然不想沦为妖怪。可是有人告诉我,我是天女魃转世,可那日杀害姥姥的人正是天女魃,孰真孰假,我亦是无从知晓,难道那日我变成的那只妖兽是天女魃?”
“当然不是,天女魃曾是仙界的九天玄女,因修行魔道被玉帝贬入人间北荒之地,永世不得再回仙界,自她降世便是人形,你那日变成的妖兽其实是四大古上神之一的犼。”
“犼?怎么可能?”我目瞪口呆,忽而想起夙沙曾说起过犼,犼创立妖界后,却与魔界勾结,被神仙两界合力追杀,落得一个五马分尸、魂飞魄散的下场,我怎么会变成了它?
亘古意味深长地说道:“冥冥之中,你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往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提醒你,犼重现人间,会再次招来神仙两界的追杀,我猜测你之前三番四次遇到的暗杀,或许就是神仙界所为,从今往后你且得小心行事,莫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我不以为然道:“我才不要整日疑神疑鬼,我相信师父不会害我的。”
亘古愣了刹那,面具下的那张脸显然乱了心,回道:“世上没有一尘不变的人。”
未等我回应,亘古就消失不见了。
我嘟囔道:“师父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荒漠中风沙弥漫,我跪在那棵光秃秃的槐树下,点燃三支香,磕了三个响头。
我指尖泛起的灵光落在槐树上,四张惟妙惟肖的画像悬挂在树干上,喃喃自语道:“阿爹、阿娘、姥爷,小千这二十年过得很好,只是没能保护好姥姥,是小千不孝,小千记不得您们的模样,只能按照我和姥姥的面容大致描摹了几张画像,若是不像,您们记得托梦给我,我给您们重新画。”
我变出一坛百年老酒,掀开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溢。
我倒在树根下,说道:“姥爷,阿爹,我也不知道您们爱不爱喝酒,这是长安最香的酒,您们尝尝。”
转眼间,头顶上方的那片穹庐已是漆黑,我依依不舍地道别前往魔界。
刚回到魔界的宫殿,我远远就看到房门前镜怜那道落寞的身影,我才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镜怜看见我了,立马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
瞧见他脸色阴沉,我立马解释道:“对不起,我去姥姥……”
镜怜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挣扎无果。
他沉吟半晌,说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哀叹一声,说道:“我没有走,我只是去拜祭了姥姥他们,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镜怜松开我,反倒抓起我的手腕往前奔跑,说道:“走,灯会尚未结束,我们现在去还能赶上。”
一个瞬移,我们来到灯火通明的闹市,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灯会热闹非凡。
我看着眼前这片灯火璀璨得如同星空般美好的场景,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说道:“没想到你们魔界还有人间的烟火气息。”
镜怜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为何魔界会有灯会吗?”
我摇首:“为何?”
镜怜娓娓道来:“第一任魔尊四处游历时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女子,女子是个看不见事物的盲人,尽管上苍没能赐予她一双健全的双眸,但她不为所悲,编织着各形各色的灯笼养活自己。魔尊起初只是觉得这人很是有趣,他无法理解一个盲人为何能及时避开路上的障碍,为何敢为别人打抱不平。久而久之,魔尊对她产生了情愫,他喜欢她的心地善良,她的坚毅勇敢,而女子也被魔尊的心细温柔所打动,再之后,两情相悦的他们成亲了,怀有一子,并将她亲手做的灯笼全部带回,点上蜡烛,悬挂在这条十里长街,灯火照亮了幽暗万年的魔界。”
我感慨道:“听上去倒是一段幸福美满的姻缘。”
“你想听他们诞下孩子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
“他们孩子的降临带走了魔尊的妻子,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魔尊因爱生恨,在孩子尚有记忆时,他自封魔力,在告诉孩子是祸害、是灾星、是杀害父母的罪魁祸首后,头也不回的跃下事先准备好的火海,当场灰飞烟灭。”
我清晰看见镜怜眼底下的哀痛,看来这个故事里的孩子就是他了。
镜怜故作轻松地朝我笑道:“小千,你说魔尊狠不狠心?甘愿了结性命,也只是为了让孩子记住自己的罪行,他每每看到灯火就如同身处地狱,痛不欲生,可他舍不得销毁母亲的遗物,于是纵容灯会一直延续至今。”
我否认他的话:“我不觉得这是在纵容,而是幸福,你是父亲与母亲相爱的结晶,如果你母亲还活着,我相信你母亲会特别疼爱你,你父亲也不会因爱生恨。可事实已经发生,你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你母亲的死未必与你有关,你何必自寻烦恼。”
镜怜愣了半晌,低眉笑道:“这个故事有这么明显吗?让你轻而易举地就猜出那个孩子是我了。”
我毫不谦虚地自夸着:“我是谁,可是冰雪聪明的祝千龄。”
镜怜附和我:“是,冰雪聪明的小千。”
我左看看,右瞧瞧,灯笼的种类是各式各样,看得我眼花缭乱。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摊前,一只乖巧可爱的猪灯笼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连忙招呼镜怜。
“小黑,快来,这只灯笼好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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