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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并不是一个有定力的人。
但是他却是一个深爱着林婉儿的人,他可能会因为海棠朵朵去动容些什么做一些事情,但是绝对不会因为第二个人做出任何事情。
即便,她是那样的美丽。
即便,她的景色是那样的壮丽。
“你猜的没错。”范闲说道。
“所以,你才认为,我明天不会出去。”明竹香再次走了过来,抱住了范闲。
范闲没有抗拒,现在他的抗拒无疑会伤害到这个女子,因为这一切的始末都是范闲造成的,若是他没有去插手这件事情,那么这个少女并不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他可以轻松地和少女断绝联系,并且在山庄之上就杀了她。
可是他没有。
心软就要付出代价,这个时代虽然人们都穿着衣服,学习着优秀的文化,进行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总结出来的智慧结晶,可是并没有改变兽性,并没有改变弱肉强食的社会规则,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这就是范闲的代价,不能逃避的代价。
“明石兰,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是一个会低头的人,就算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低头,他也不会认错,甚至他会想用自己的脖子打断你的刀。”明竹香说道。
“他的脖子很硬。”范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他的脖子很硬,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明竹香说道。
“你本来不必如此难过。”范闲似乎有些愧疚。
“我本来已经是个死人了。”明竹香叹息道。
范闲吸了口气,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气,这个香气让他神魂颠倒,可是他却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
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现在。
“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明竹香松开了范闲,想要绕到范闲的身边。
可是范闲却直接推开了门。
明竹香的脚步很快,藏匿在了大门的背后。
范闲不可否认的用余光看到了那一侧的景色。
很美。
却无法留恋。
他喜欢的是后院的景色,而不是山河大川。
……
夜色很静,很美。
杀手的速度也很快,很迅速。
当七八个弓手都埋伏在范闲出来的院落之后,范闲仍然平静地站在庭院里面。
庭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范闲一个人。
八个弓箭手全部在房顶。
“总该有个人出来说些什么吧?”范闲问道,他抬起头看着上方的人。
“要你死。”忽然一人说道。
“那就是找你咯?”范闲嬉笑着看着一个人。
果然他的穿着和其他的人,并不一样。
范闲微微一笑,“我等你很久了。”
“等死?”
“是的。”范闲说道,“我已经不想活了,杀了我吧。”
“把明竹香交出来。”那人冷漠地说道,“我送你去死。”
范闲一挑眉,“你若是不说这句话,我还认为你确实是明家派来的。”
那人显然一怔,看着范闲,“早听闻范大人机敏过人,现在看来有点夸大其词了而已,这范大人的推断,竟然是全凭靠猜想的。”
范闲笑着说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也马上就会知道了,我们之间不了解的地方也太多了,不过很快我们就有机会互相了解了。”
来人冷漠地笑了笑,“你的意思,你能在我们八个八品的手下,逃过一劫?”
范闲歪着头笑道,“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能够轻而易举的接近我的身边?”
来人面色微微一紧,“杀了他!”
立刻下令!
八个弓箭手同时开弓,目标直对眼下的范闲。
可是范闲并不慌不忙的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们拉弓射箭,看着他们刺向自己的箭,已经箭在弦上。
就在这个瞬间,那八个人之中七个人的脖颈随之断裂开来。
献血喷涌的瞬间,第八个人,也就是那个和范闲对话的人,他手中的弩已经被斩断成了两截,而影子则站在他的身旁,平静地看着他。
从面具里面透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直接将面前的这个人杀了。
来人他狰狞地看着面前的范闲,又看了看影子,他攥起了手,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被影子直接手起刀落,清脆的声音落了下来。
那只紧攥着东西的手臂,被直接看到了地上。
来人直接痛苦得蹲在了地上,狂怒得吼叫着,显然控制他现在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范闲看着楼顶的人,冷冷地笑了笑。
“带他们下来。”
深夜之中的范闲,坐在房间里面,看着面前的一切,他似乎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开始回想起最初的自己,虽然他并没有遗忘曾经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他却是已经变化了非常多。
监察院门口石碑上的字如同烙印一样打在了他的心里,他似乎早就明白了叶轻眉在想什么,也领会了那石碑之中的含义。范闲以为自己并不是做这块儿的料,所以他并不想去按照石碑上的东西去做,他只想好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是等到之后的每一日开始,他又似乎开始像是听命一样,在那块具有魔力的石碑下面,他安静地,一步一步地按照那石碑上面的字里行间,做着他似乎潜意识里面最想去做的事情。
范闲做到了么?至少他在做,而且是情不自禁,不受约束地在做。
似乎是从第一次进入上京城开始,又似乎是在第一次见到海棠朵朵开始,范闲就注定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并且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上辈子躺在家里面的范闲并没有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真真正正发生的时候,他不可否认,他想要达成石碑上所写的东西。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面前的人还在挣扎,断了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当然,会不会死取决于他自己,而不取决于范闲。
看着面前的人,范闲似乎并没有急切想要和他聊上一会儿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
“呜呜呜呜……”那人似乎激烈地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整个人都被捆在地上,像极了一个人肉粽子。高达站在他的身旁,以防不测。
王启年和苏文茂走了进来,苏文茂走上前对范闲说道,“大人,都查完了。”
“说说吧。”范闲说道。
苏文茂点了点头,“七具尸体,全部是男性。”
“年纪约么,大约都在十八到二十三岁之间,应该是长期训练的人,不过并不是在编队伍里面的人,近期几日并没有军营报告失踪,周遭的军营也没有。”苏文茂说道。
“如果真的想杀你,肯定不会报告。”范闲笑道。
“是的,所以下臣调查了他们的手指、脚趾,发现都是长期被水浸泡着的,下臣便猜想,是江南的水匪或者是水寨之中的人。”苏文茂说道。
“都不是。”范闲笑道。
“正是,夏栖飞和我指认了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苏文茂说道。
“他以为是江南水师的人。”范闲猜到。
“大人,神机妙算,属下佩服。”苏文茂笑道。
范闲摆了摆手,“这是傻子也能想到的,江南水师来杀我,名正言顺。”
他走了过去,到了那被困着的人身旁,范闲蹲了下来,略带兴趣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是哪儿来的了。”
说着,一把撕开了他嘴巴上的胶条。
那人被扯开之后,嘴巴生辣得疼,接着怒道,“范闲!老子就是江南水师的,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范闲笑了笑,“你不是。”
“我不是?”那人愣神看着范闲,冷笑道,“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范闲摇了摇头,“你不是江南水师的,虽然你的身上和他们的身上种种的证据,都证明了你们是江南水师的人,但是我确认你不是。”
那人的脸色阴冷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范闲。
范闲站了起来,笑道,“确实,陈元昊和薛青,都有足够的理由杀我,陈元昊倒戈明家,是一件非常明显的事情了,并且此时的三皇子殿下,应该就在陈元昊的手上,虽然陈元昊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胆量,但是他抓住三皇子来要挟我放过明家,应该也是上面的旨意,所以我能够保证的是,陈元昊便是二皇子的人。也就是长公主的亲信。”
“而薛青,更加得明显,他要杀我,也是急切的很,因为薛青已经被我陷害在了皇榜之上,若是篡改圣旨忤逆皇帝的罪名传到了京都城,这薛青脑袋搬不搬家也就是皇帝陛下今天心情好不好的事情,但是要知道,薛青杀我,只是为了封口,也为了抢回去那张圣旨。”范闲笑道。
那人冷笑了一声,依旧没有说话。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发生很多事情。”范闲笑道,“今夜,明家的老太君死了,陈元昊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过来杀我,他没有这个胆量,我说过,陈元昊虽然是一个莽夫,但是他是一个有头脑的莽夫,长公主和二皇子那两个人的心计,是不会让他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
“而薛青,他能够做到如今的成就,和一个人是离不开的。”范闲笑道。
“谁!”那来人惊讶地问道。
果然,任何人对于八卦都是无法抵抗的。
“太子。”范闲轻巧地笑道,“可能谁都不知道,这个手握几万水军对抗并且防备东夷城的人,是太子党的大员。”
那人怔住了。
范闲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当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范闲不会骗人的。
范闲再次蹲下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酒杯,“早就闻讯,江南太守手下有一批死士,实力精湛,各个擅长远攻,擅长近战,擅长奇袭,是兵家之大成者,可是如今看来,也是泛泛而谈,并没有什么真实力啊。”
“你……”那人显然惊了。
“我怎么知道?”范闲笑了笑,“我怎么知道,就是曹颜忽略了三点。”
“哪三点?”那人皱着眉。
“第一点,曹颜虽然是一个谨慎的人,也是一个阴狠的人,他的手段和能力,远在另外两个人之上,他想要除掉这两个人,也只有这一个机会,所以他才会给我表现出非常忠臣的样子,当然,他确实是一个忠臣,他忠于皇帝陛下,也忠于庆国,可是错就错在,他贪恋权力了。”
那人怔住了。
“第二点。”范闲继续说道,“他太谨慎了,也太小心了,所以才会选择在今日这个另外两个人都有可能动手的时间选择动手,可是殊不知,这是一个计策而已,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
“为什么!”那人问道。
“因为陈元昊没有得到任何长公主的指令,他是一个听话的人,很听话的人,而从京都城进入江南道的信息,逃不过监察院。”范闲笑道。“而且京都城的人都很聪明,他们知道我下江南的这个节骨眼上是一个非常时期,至少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时期,在这个时期里面动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明智,除非他们一击必杀!”
“那为什么……”那人还想问。
范闲打断了他,“为什么不是薛青?”
那人看着范闲。
“因为现在那张圣旨,就在薛青的面前躺着。”范闲说道,“所以,他根本不会出手,谁都想不到,这张圣旨,我会送给薛青。”
谁也想不到,甚至连范闲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但是他确确实实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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