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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的夜空,缓缓降下薄薄的霜,岑京明回到工棚宿舍,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不着。人一旦有了高兴的事情,头脑是会兴奋的,疲劳也就被驱赶的远远的。他也知道,清晨还要踏着霜起来,满打满算,顶多也就5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这肯定是不够的,第二天近14个小时的工作,必须要有旺盛的精力才能撑的住,天气一冷,午睡的习惯也就随之没了。
他关了灯,努力的闭上眼,强制的指令着大脑进入休眠状态,可是,并不能如愿。大脑和他作对,总想着那像烟一样缥缈的一个陌生人所给它带来的对话片段,并由此产生的浮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呢?她有披肩的乌黑秀发吗?她有多高呢?她的声音是银铃般清脆还是有些低沉呢?她的脸蛋是圆圆的还是瓜子脸呢?她有兄弟姐妹吗?她在哪上班呢?她喜欢吃什么菜呢?她
他对自己挺懊恼为什么刚才聊了这么久,我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问过她呢?
转念,他又想我也不能太着急呀,明天晚上不是约好了的继续聊天,到时,可以将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呀。现在,我还是赶紧睡觉吧!不然,明天都没力气爬楼梯了。
想着想着,念着念着,他确实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让岑京明醒来的,与其说是生物钟,不如说是吵闹的闹钟。工地食堂外空地上,一群起的更早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正在努力找寻着夜里被老鼠已经打扫过一遍的剩菜剩饭粒。工人宿舍也有人陆续的从各自的房间出来,人影朦胧的走向不远处的厕所间。天色并不是很敞亮,大雾随着微风在飘散,楼栋的灰黑轮廓,还是隐约可见的。
人声逐渐在围墙内嘈杂起来,更多的是集中在食堂区域,岑京明重又拿起茶缸、牙刷、牙膏,放入塑料的洗脸盆,走向简陋的项目部盥洗池,距离他上一次从那个区域的某个水龙头走向宿舍,也不过五个多小时而已,只是,现在水龙头放出来的水,被捧到脸上那一刻,直叫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冷噤。瞬时的清醒,让他后脑勺有某根筋被拽住电击一般的发麻。
到食堂吃完一碗面条后,身体暖和了些,他来到项目部办公室,和其他同事一起,依次听完了项目经理的工作安排。便去工人宿舍叫上了一个点工,让他扛上经纬仪,背上工具包,往他负责的楼栋走去,当爬到第五层时,感觉脚有点乏力,还在转角平台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爬。
当爬到楼面时,几个月来第一次让他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怕他正当青壮,睡眠的缺失,神也无法帮他迅速补充精气体力。
楼面的冷风比地面强了许多倍,裹着雾气,迅疾的掠走他往外冒的热气,透过外衣,穿过毛衣,清晰的钻入他的内衣,轻柔的亲吻着他的肌肤。他只能快速的在有些湿滑的楼面行动起来,找到引点,架好仪器支架,安上经纬仪,对准调平着
木工班组的带班,已经在组织着先头部队,从料场转运长短不一的众多钢管了,并催促着岑京明赶紧在太阳温暖之前,把主要的轴线给放完。他们是计件干活的,时间是金钱在他们的脑袋中,是相当的明确。搭好承重架,他们还要抢着把一叠叠的模板吊上来切割,钉装铺设。等到钢筋班组吊装主筋上楼时,他们已经在做着边角楼板及大梁侧板的封板收尾活了。
这种场面,是各班组老板乐于见到的,也是付老板乐意见到的。各班组老板盼着15号的到来,付老板盼着25号的到来。在这样的进度下,他们都是满意的,甲方老板更加高兴,滨江的空旷荒地上,围墙的砌筑速度远比楼层的封顶速度要快的多的多。
过不了多久,东海刮进来的风,只能在钱塘江的江面上曲折流动了。想要继续往江两岸游走,受到的阻力,不亚于德军进入莫斯科时的寸步难行。
落日余晖下,残阳照在六和塔塔尖,辉映着大桥,衬着背面的青山,让站在楼面模板上的岑京明,直直的望了好一阵。他也想着山那边的那座明珠般的湖,几个月来,他都没有再凑近过。这倒并不是主要原因,他想着湖的某一边的某栋楼里,那个她是否快下班了呢?是否还记得今晚的约定呢?
他也盼着30号的到来,虽然工地的生活,花不了几个钱,他也想着能多存着点,好汇回老家去。而和他相仿年纪的售楼部里的某些小女生们,已经在计划再按揭套房子了。
下班后,岑京明联系了王小明,问他去不去网吧,王小明说要加班浇混凝土,走不了。他匆忙吃完饭,还特意去洗了把脸,换了件外套。便借着路灯快速的走向网吧去了。
他时不时抬头望着夜空,皎洁的月亮像是一盏明灯给着他指引,好像他不认识去网吧的路似的,照亮着每一处路灯灯光覆盖不到的暗影。他情不自禁的就哼起了“载着你,仿佛载着阳光,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蝴蝶自在飞,花也布满天”
或许,他去的有点早,屏幕那头的那个她,并没有现身,他焦急的望着对话框里数分钟前发出去的“你好”,也不知道该干嘛,是继续发句“你下班了吗?”呢?还是发句“你吃饭了吗?”?可他觉得这样连续的发问不妥,还是选择了继续等待,并点起了烟,任吐出的烟混入到网吧里的弥漫中去。他随意的浏览着门户网站的新闻网页,东点点,西瞧瞧。时不时的打开对话框看一看。
岑京明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带来的半包都只剩一根了,大概央视一套焦点访谈之后的电视剧都已经快播完了,qq对话框还是没有那个她的回音。他有些生气又有点气馁了,他觉得,那个女生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约好的今晚相同时间,为何又要爽约两三个小时呢?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需要耽搁,那也事先留个言告知一声呀。或者,昨晚就明确的答复今晚有事不能聊天啊。
可是呢,岑京明回过头一想,觉着也是自己不对,没有作个假设去换位思考,比如说假设今天付老板来工地了,召集全部管理人员开会,一开就开到了十一点,那么,坐在屏幕前面的缪若云,是否也和自己现在一样的焦急和生气呢?临时的突发事件,他和她又如何能绕开呢?
想到这,岑京明心里竟然多了份安慰的满足感。他的换位思考,让他觉得挺开心,只在聊天软件认识并仅仅聊过两三个小时的陌生女生,会为了他的不能按时赴约而生气。这说明她是在乎他的,这份在乎,虽然仅停留在臆想的层面,也足以给一个情窦初开的血气方刚男生带去自娱自乐的心满意足。
可这也只是小会儿的快乐,当他的眼神回到安静的对话框时,失望落寞还是迅疾又回到了脸上。他想起了一句话“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却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他想着,是要继续等待呢?还是给她留言,然后下机回去休息。不过,照他现在的心里状态,回去了也是无法入眠的,即便身子疲惫,可心却有不甘。
接着,他便在对话框自己的区域内,想了几遍,还是打出了“若云,可能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影响,导致你今晚不能如约和我聊天,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是挺失落,但是,我能理解你的不便。我也会继续的在明晚的相同时间,来到电脑前。今晚,我就先回去了,晚安!”
顿了几秒后,他还是发送了出去,然后下机走出了网吧。“夜凉如水”他算是领教了,较之清晨的洗脸水还要凉,直叫他心都有些寒!他将夹克的拉链扯到了下巴,也没去抬头望望照亮他前行的月亮,径直的往回走了。
世事有那么多的不期而遇,又总是有那么多的擦肩而过。
就在岑京明失望又失落的抱憾而归时,才开完例会回去的缪若云,便急冲冲赶往了网吧。她的确是在焦急的心里煎熬下开完例会的,如果不是店长的火冒三丈,她肯定是会如约赴会的。她不是那种不守约的女生。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被自己的兴起砸了,肯定是不合适的。何况,她所在的这个店的背后老板,刚刚才登上首富的位置。这次会议的主题,也是动员全店员工,要用自己的实际业绩行动起来,来庆祝这件大事。这件大事,对于他那繁多的店铺员工来说,自豪和骄傲还是有的。像缪若云这样的普通店铺财务来说,即使薪水仅仅够糊口,可它相对稳定啊。自食其力,是绝大多数父母期望看到的,为何还要有什么过高要求呢?
缪若云看到岑京明给她的留言时,心里的愧疚,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而时间点的微妙错失,更让她遗憾不已,从它发出的时间来看,仅仅在几分钟之前而已。
她感谢那个陌生男生对她的理解和包容,于是,她便对他发了句“鸣,谢谢你!明晚见。”。过多的解释,是无力而苍白的。发完,她就回家了。
路上,她有点疑惑这个男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从他的文字里,能够看到直率和真诚,也略为有些羞涩,很有礼貌,也有点固执。他在等了一会儿,我还没上线时,便可以留言然后回去休息的,可他偏偏要等待这么久,是不是在打游戏呢?不然怎么熬呀?真希望他是有事情做,而不是干等。明晚,要问他些什么呢?是啊,我还不知道他老家在哪呢;也不知道他有兄弟呢还是姐妹呢?他喜欢些什么呢?喜不喜欢逛街呢?最关键的是,他有女朋友吗?
当她爬上甘长村租住的某栋自建房的顶层的斜坡阁楼时,她的倦意已经很浓了,她脱了鞋走进这间有老虎窗的混凝土鸟笼,换上了睡衣,洗漱打理了一番后,歉意终归没有倦意浓,倒头就睡了。
而在地图上甘长村几乎正下方隔着条钱塘江的滨江,工地宿舍内的岑京明还是没法关闭大脑的正常运转。他怅然若失的躺在床上,眼前是一片漆黑,窗户的玻璃已经被同事用废纸壳给糊的严严实实,就算是皎洁的月光加上灿烂的星光,也无法穿透进来。唯有白天热烈的阳光,才能透进些微光。
岑京明分析着自己为什么今晚的遭遇会让他这般难受呢?只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虚拟的聊天对象,他犯的着去计较她的爽约吗?也许自己仅仅是人家众多聊天对象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对,确实是最傻的一个。大可不必为这这样虚无的约定费神伤身,明晚如果她依然没有出现,或者是迟到,就和她说再见吧!不想了,就这么定了,睡觉!
第二天的太阳,当然还是从钱塘江入海口的方向升起,朝阳穿透云雾,斜斜的射向滨江和甘长,射向新安江,射向更远的远方。中午,她的暖阳,会普照大地苍茫。傍晚,她的残阳,顺着钱塘江,洒回升起的地方。晚上,她将余晖,分享给了月亮,让月亮接替了她的无私大方。
无论是滨江还是甘长,两个身影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网吧。岑京明看到缪若云的留言,心里的不安,一下就变为了温暖。
他欢快的像个刚刚还在生闷气的小孩子这会却得到了同伴的一颗糖果,冰释前嫌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若云,昨天工作应该很辛苦吧!”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场,便就着昨晚的事情,平常的问了一句。
“鸣,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公司确实有个临时的又不能走开的会议,开到了很晚,所以,爽约了,希望你能原谅!”缪若云如实的交代了个大概。
“嗯,我猜你肯定是临时有急事,不然,我相信你会赴约的。我们都一样,上班干活,总不能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还得遵守规章制度,不然,老板也不会请我们。”
“你说的对,既然找到工作上班了,当然要听话好好干。”缪若云也放下了心来,她刚刚还想着,岑京明会对她说些气话呢,她也准备好了去接受他的批评。可他并没有那样做,这让她内心对他又有了些感激,谈不上多大程度,只是内心觉得好受了点,或者说更不安了。她更希望他批评自己,这样就觉得不是欠着份无故原谅的人情。因此,她接着说“你确实不生我的气吗?还是你不想表达出来?”
“若云,其实,路上来的时候,我是想过要对你说些责备的话来的。昨晚,我确实无聊的等了三个小时,我总是希望下一秒能看到你的回复,我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新闻什么的,我抽着闷烟,就是等不到你的回音,时间还真是难以打发。不过,我始终相信你肯定是身不由己。”
“谢谢你,鸣,你能替别人着想,而不是只想着自己,这在虚假的网络里,实在不多!”
“若云,你的夸奖也许有些夸张,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那样去做,我只是觉得,网络也好,现实也罢,真诚是一样的!最终,网络还是要回归到现实的。而你现实中的样子,网络上也会表现出来的,即便掩饰,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吧!总有一天会被识破的。”
“是的,我认同你说的,可确实有很多人,不是那样的表里如一呢。他们总想着要快速的占有,达到目的。”缪若云想起形形色色的异性,在通过了他们的好友申请聊没几句话后,便开始言语轻薄到后来的不堪入目,作为女性的角度,她是十分气愤苦恼的。而她一开始又无法去甄别过滤。只有当那些“龌龊”出现之后,才能识别,可内心的厌恶恶心却无法避免了。好在,她的心理还算强大,也逐渐总结出来一些经验,去更多方面了解信息,综合分析后得出相对准确的判断,并作为选择是否通过申请的依据。当然会有漏判,人心之复杂,谁也无法研究的清楚。何况一个善良的普通女生。
通过这短暂的听不见摸不着的文字交流,缪若云对岑京明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同样的,岑京明也有着相同的困惑。先开口的,却是女生。
“鸣,我一直挺好奇的,你的思路清晰,文字组织能力又这么强,还能体贴人。身边应该不缺女生的欣赏吧!怎么会这么空的在网络上闲逛呢?”缪若云的疑虑当然首先得从他的实际情感问题问起。女生细致敏感的认知,心里大概的有个判断,只是,她必须得到对方确切的答复,才能百分百放下心来。
岑京明看到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诚实的人最大的缺点,便是根本不清楚该如何正确去表达自己的迫切诉求,而又一厢情愿的想着对方肯定能明白。他支支吾吾的回到“嗯在学校的时候吧我确实去追求过女生不过呢最后我还是一个人现在也是这样。”
“哦,现在也是这样是什么意思呢?”缪若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还是得意的乘胜追击着。
“就是说嗯现在我还是一个人。”
“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人,我是想问,你在现实或者网络中,没有追求别的女生?”
“我承认,在网络上,在遇到你之前,肯定还会有去找别的女生聊天,可是,怎么也没有像和你之间聊的这么的投缘。现实当中就更不用说了,工地的客观条件,不可能有女生的。而且,实际上,我也并不像网络上这么的健谈。现实中,我内向、木讷,不敢和女生面对面交流。”岑京明索性敞开了说。
“是吗?我不大相信。”缪若云心想羞涩的男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他现实和网络的截然不同,应该是真的。身边也有类似性格的亲戚朋友。
“我理解你的不相信,毕竟,我们之间隔着块屏幕。如果有机会,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够在现实中相识的话,你就会相信我说的。”岑京明忐忑的回答到。
缪若云透过文字,能够感受到那份期望,但作为女生,矜持是她必须要做的。她转而问“鸣,你玩游戏吗?”
“我玩红警和极品飞车,单机版的那种。你呢,若云。”岑京明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唐突,可那的确是他想过的。
“我不玩游戏,不过,听说过你玩的那些游戏,我就看看新闻和文章什么的。”
“哦,女生玩游戏的也不少,尤其是打cs的,网吧很多的。不玩游戏挺好的,入迷了可就不太能控制住,天天想着要玩呢。”
“是的,也不知为何,我对游戏免疫,呵呵。”
“嗯,这是好事啊!”岑京明夸赞了一下,他想到,和缪若云也算是网络上的朋友了,应该可以知道些朋友的更多信息,便接着问“若云,冒昧的问一下,你是杭州哪的呢?”
“淳安,知道吗?”
“淳安?不是吧?”岑京明十分惊讶!
“怎么?你去过我们那?”缪若云也感到十分惊讶,反问到。
“若云,我真不知怎么跟你讲,但是,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鸣,你倒是详细讲讲,你这说话说半截的,别让我一头雾水的呀!”
岑京明此刻心潮澎湃,他突然觉得,这确实是上天的安排,让他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祖辈世代生活的地方的女生,这样的概率当然是有的,却小的可怜,可现在确实就遇上了,那不是上天的安排,是什么呢?现在,肯定要细述一下自己的身世和向往了。他此时并没有把这份巧妙的安排当做是个机会,只是想着网络确实奇妙,能够将繁多的不经意转化为难得的或许是仅有的一次刻意。至于结果是什么,还来不及深入去思考。
“若云,是这样的,我应该算是半个淳安人吧,我父亲是出生在淳安狮城的,祖辈世代也是生活在那片美丽的土地的,只是,那里现在已经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下了。我没有去过那,我怕我会忍不住流泪,虽然,我是土生土长的江西人,可是,我觉得我的根,是在千岛湖下的某处作古村落的。那里已经被淹没了近50年,现在是什么样子呢?除了水,还是水!”岑京明有些激动,有些兴奋,也有些满足。
“原来是这样!鸣,那我们算是老乡呀!我是临岐的,我们那算是幸运的,没有被修水库所波及到。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说是上天的安排了。是啊,小时候倒是听爷爷奶奶偶尔提过一些那段辛酸的往事。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讲的可怕的“血吸虫”了!他们现在都心有余悸呢!还好,都已经过去了。大家现在过的都挺好的。对吧!”缪若云心里突然莫名的怦怦了,对于新安江水库库区移民的一些骇人的事情,多少是听闻了些的,而对面的这个男生,他的家世却完全的直接与之相关。虽然他没有经历那段往事,可是,他的血液里至少还是流淌着些苦难的。而能够在巧妙的安排之下,接触到他,当然会触动到她内心的怜惜。她总觉得从一开始,对这个陌生的男生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现在看来,答案的一半算是可以理清些了。
“呵呵,我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了,其实,我可能只有血管里流淌着一半淳安的血吧,我母亲是江西的,所以,我说我是半个淳安人。我都不会讲淳安话,只会江西话。但还是非常谢谢你能认我这半个老乡。”
“一半的基因也是很多的呀!对吧。总比一点都没有要强的多啊!”
“这倒也是。若云,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一个弟弟,你呢?”
“哇,今天的事情为何都这么巧呢!”
“哈哈,难道你也有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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