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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真是一个永远也解不了的孤咒吗?”
“是的,娑婆密罗咒是古往今来,仅有的几个没有解咒之法的恶咒中最为凶险恶毒的一个!”老道士的语气显得十分沉重。
“还请道长叔叔赐教!”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可以得到黑罗刹如此高的礼遇!”
老道士说“自古以来,在神界、魔界和我们这些凡间的修行之人中间,有据可考的最邪恶的不解孤咒一共有六个,分别是娑婆密罗咒、班果磐心咒、波斯大密咒、金刚头陀咒、菩提静心咒和钟馗天师咒。这六大孤咒虽然齐名,却是来自不同的教宗。比如,娑婆密罗咒、班果磐心咒、波斯大密咒这三个孤咒,均来源于西域佛教密宗;而金刚头陀咒和菩提静心咒则属于中原佛法初兴时所创;钟馗天师咒,则是我们道家的一个专门降服恶鬼,让恶鬼永不超生的孤咒!”
“但这六大孤咒,是否真的是佛门或道家的修行之人所创,今天已经不可考了!后人也仅仅是以它的名字和内容妄加推测而已!”老道士看着我,继续说道,“事实上,数千年来,无论是神界、魔界还是凡间的修行者,都极少有人会使用这六大孤咒。一则它们实在过于恶毒,使用其来克敌、报复,虽然能将受咒之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使用者如果法能无法控制孤咒的恶灵,将反受其害,正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二则,这六大孤咒,虽在很多古籍中有使用之法的详细记载,但很多记载都是真伪难辨,倘若拿到假的咒经,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反误了自己的修行和性命!”
我点点头,叹息道“这些孤咒,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尤其它们,还是我们修行之人所创!”
老道士说“丫头,你的观点并非全对。创立孤咒的先辈们,他们的本意可能是要发挥这些孤咒的震慑力,用来警示和威慑心怀不轨之徒勿要作恶。神界、魔族和凡间三界的秩序,甚至包括三界之外的冥界,都必须要有严厉明确的规则来约束和管理。因此,先辈们所创的这些孤咒,实则便是像高悬三尺高空的神明,专门约束世间罪大恶极的行径。只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如果这些孤咒的使用方法落入小人或歹人手里,自然就会蜕变为助纣为虐的恶咒了!”
我自然能够理解老道士的这番话,就像这个最厉害的“娑婆密罗咒”,便让黑罗刹掌握了,使得堂堂的绿度母成为了它的一例无辜的牺牲品。
我急于要弄清这“娑婆密罗咒”的情况,便问道“道长叔叔,依你的了解,这个‘娑婆密罗咒’为谁所创呢?”
老道士摇头道“这正是一个悬而未决,无法定论的悬秘。目前有两种比较主流的观点。第一种观点是,这娑婆密罗咒乃是当年莲花生大师为了降服西域的大魔王娑婆密罗亲自所创。那娑婆密罗本是一名饿死鬼,莲花生大师在鬼蜮修炼时,曾经对他有过点化,成了莲花生大师的一名弟子。后来,娑婆密罗后来竟然盗取了莲花生大师藏埋在地下的六本密宗佛经,修炼成为西域法术最高的大魔王。莲花生大师为了降服它,专门创了这个娑婆密罗咒,最终镇压了娑婆密罗,将它的灵魂,永世囚禁在鬼蜮的不生洞。
第二种观点,与第一种大同小异。只不过将创咒之人换成了娑婆密罗本人,他奉莲花生大师之令,前往西域降服魔王舍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舍什魔王。那舍什魔王虽在魔族,但一向潜心修魔,与世无争。然而有一日,他在云游经过罗泊国境内时,与当时罗泊国的里索娜娜王后有了私情。坠入爱河的舍什魔王竟然拐走了里索娜娜。恼羞成怒的罗泊国国王便请莲花生大师主持公道。莲花生大师派娑婆密罗去收复舍林,并告诫他只要舍什愿意归还里索娜娜,且由悔改的诚意,便可给舍林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当娑婆密罗找到舍什和里索娜娜的藏身之处时,却对二人的恩爱情深非常嫉妒,他把莲花生大师的告诫抛到了脑后,给舍什和里索娜娜下了这个有史以来最恶毒的孤咒。最后,舍什被娑婆密罗杀害,里索娜娜在回到罗泊国之后不久便服毒自杀。传说他们二人的魂魄,舍什被永远囚禁在了魔族的黑暗之渊,而里索娜娜王后则被打入了恶鬼道,被剥夺了轮回再生的机会。这便意味着,他二人从此以后,永远都无法再聚了。而这位创造孤咒的娑婆密罗,最后遭受了报应,被舍林魔王打散了三魂六魄,落了一个魂无所依,魄无所宿的可悲下场。”
我不禁喟叹,这个“娑婆密罗咒”,原来又与黑罗刹家族的旧史有关,难怪她会使用之。我想,她肯定非常了解叔父舍什和里索娜娜被这个孤咒所害的悲惨遭遇,这才想到用这个孤咒来对付我。
只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是,我和黑罗刹之间的恩仇,无外乎就是神界和魔族之间的矛盾而已。她对我入骨三分的恨,却早已超越了神魔相争的仇隙。
我与她,究竟什么关系?
难不成,我与她,都与那位一千年我一直在寻找的男人有什么关联吗?
可惜,黑罗刹并不愿意把这些原委讲给我听,恐怕它又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秘了。
我对老道士言道“舍什魔王和里索娜娜均为‘娑婆密罗咒’的受害者。但他本人并不会这个孤咒,黑罗刹又是如何知道孤咒的咒经呢?”
这时,一直听得入神的青卢说道“小姐姐,也许那个臭黑妹根本就不会这个孤咒,她不过是随口说来吓唬你而已!”
老道士点头道“小屁孩所言,未必没有道理!”
我强颜欢笑“事已至此,黑罗刹的话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只不过我还想知道,后来有没有再使用这个‘娑婆密罗咒’呢?”
老道士想了想,言道“这方面并无明确的记载。但古时在西域,却有一些传说,和这个孤咒相关。”
“喔,道长叔叔说来听听呢?”我笑道,“身为神界的绿度母娘娘,竟然对这些修行的轶事一无所知,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青卢一本正经地说“小姐姐原本肯定知道这些,只不过经过一千年,是小姐姐暂时失忆而已。”
老道士说道“两千多年前,中原正处于西汉的归治之下,经济繁荣,国力强盛。彼时,西域各国,被匈奴族的铁骑征服。匈奴族的首领单于,一直觊觎富庶的中原,频频侵犯西汉的边关。两国几乎年年征战,令西域和大汉边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尔后,双方又开始议和。西汉皇帝武帝便派了一个交苏武的使臣率领一百多人组成的大使团出使匈奴,商谈两国和好之事。不料,苏武刚刚抵达匈奴不久,匈奴国便放生了政变,老单于被杀。新单于继位后,要求苏武背叛汉朝,归顺匈奴,被苏武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无论匈奴如何威逼利诱,严刑拷打,苏武作为大汉人的节气至死不渝。单于为了迫他就范,便将他流放到了西域的苦寒之地,贝加尔湖的无人区牧羊。每天,苏武都会面对严寒、饥饿和孤独的严酷考验。但是,苏武仍然没有屈服,每天他都会拿着这根代表汉朝使臣的使节棒放羊,并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回到故国。渴了,他便吃一把雪,饿了,就挖野鼠收集的野果充饥,冷了,就与羊取暖。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以至于使节棒上挂着的旄牛尾装饰物都掉光了,苏武的头发和胡须也都变花白了。
就这样,苏武一个人在贝加尔湖放了整整十九年的羊。西汉朝多次打探他的下落,终于知道了苏武还活着。通过两国的交涉,匈奴最后被迫将苏武送回到了西汉朝。而这个时候,苏武当初出使时的武帝早就死了。”
青卢言道“师父,这段苏武牧羊的历史,我亦知道,但它和娑婆密罗咒有什么关联呢?”
老道士捋了一下山羊胡须,继续说道“在西域,对于匈奴愿意放苏武回到西汉朝,却有另一个传说。传说当年匈奴国的国师弘藏大师,乃是妖魔所化,精通各种邪恶的巫术。这位弘藏大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本‘娑婆密罗咒’的咒经。他便潜身在贝尔加湖畔,修炼这个孤咒长达二十多年。这个孤咒,本是一个情咒。但弘藏大师却在修炼它时,将贝尔加湖畔的万年恶灵、毒瘴和各种孤魂野鬼的灵识全部吸入到这个咒灵里,让它的毁灭力量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情咒之法能!”
我顿时吃了一惊“竟然有这等事?”
老道士点头道“弘藏大师在炼成了这个升级版的‘娑婆密罗咒’之后,便告诉单于,只要为这个咒灵找到一个合适的宿主,将它嵌入宿主的灵识中。然后让这个宿主送回到西汉朝,便能让西汉朝天下大乱。届时,不需要匈奴耗费一兵一卒,便能让西汉朝自己灭亡,中原的富庶江山便唾手可得了。”
青卢亦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师父,这个传说未免太夸张了吧。就算这个孤咒是升级了的加强版,也不可能让一个实力雄厚的天朝自己就灭亡了啊!”
老道士说道“是的,你师父我也觉得这些传说不足以信。但当时匈奴的确采纳了弘藏大师的阴谋。恰好当时苏武带着大使团到匈奴访问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匈奴便找借口扣留了西汉朝的大使团。然后逐一在他们身上为咒灵找到合适的宿主。最后,他们选中了这个大使团的团长苏武大人。”
我禁不住插言,说道“于是苏武便被流放到贝尔加湖。弘藏大师将咒灵植入了他的灵识里了?”
“完全正确!”老道士说道,“只是这娑婆密罗咒的咒灵,在找到宿主以后,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生长,才能算真正与宿主合为一体。就这样,苏武被一直扣留在贝尔加湖牧羊,直到十九年以后,咒灵已经在他的灵识里完全成熟,匈奴这才将苏武送回了西汉朝。”
青卢笑道“可是师父,苏武回到中原后,西汉朝并没有灭亡啊!最后这个王朝的灭亡,是一个叫王莽的外戚篡权,难道王莽便是这个孤咒所化吗?”
老道士大笑道“小屁孩,孤咒如何能化成人形呢?”随即,他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西汉王朝最后的覆灭,的确与这个孤咒无关。这位苏武回到西汉朝以后,一直活到了八十岁才去世的。而他的死因据说极为蹊跷。”
“哦,蹊跷在哪里?”
老道士言道“根据这个流传在西域里的古老传说,这位苏武大人在他八十岁生日这天,将自己关在柴房,全身浇满了青油,而死。”
青卢惊声问“他为何要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自杀呢?难道是他察觉到体内孤咒的恶灵发作,为了不让这个恶灵戕害中原的江山,不得已才与之同归于尽?”
老道士叹息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关于苏武的结局,历史上并无详实的考证。就连西汉朝的官方记载《汉书·苏武传》的最后,也只是言道,武年八十余,神爵二年病卒。至于得的什么病,如何死的,已无详情可考了!”
听老道士讲完这位苏武先生和“娑婆密罗咒”的传说,我突然想到了绿度母的前身,那位和亲的公主的遭遇。
当然,那很可能就是我自己一千年的遭遇。
我幽幽地说道“这位苏武先生,为了平息两国的战乱出使匈奴,虽然被扣留了十九年,但他最后毕竟还是落叶归根。不管他是病死,还是而死,终归是死在了自己的家乡和亲人旁边。你看我,不,我一千年的前世,那位出身富贵的公主,在嫁到塘沽拉王国后,却再也没有踏进故国半步。说起来,我这位前世的公主,还不如这位苏武先生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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