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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但就像某女友话里有话的警告的一样,同时也证明,别人酒后,还能说是因为喝多了,到了他这里,连这点借口都沒有了。
除此之外,另外一个缺点就是,哪怕喝得再多,也很难吐出來,头疼得厉害,身体难受,觉得反胃,但是完全沒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江杰云这酒醉的症状不仅是吐不出來,而且这酒也醒得特别的慢,赵小胖那个酒就折腾出來的就不用说了,就是硬生生把酒憋在肚子,说死也不吐的姜成卓恢复的都比他快。
好在,就像姜成卓说的,这厮酒德好,哪怕他喝多了,自己再难受也不闹人。就像现在似的,赵小胖吐过了,痛快了,又來了精神,大碗大碗的灌起了醒酒汤。姜成卓摊在沙发的另一端,咬牙切齿,像有刻骨深愁似的跟自己的肠胃较着劲,一声不吭,声怕一张嘴,就能把他那一肚子的钞票都吐出來似的。
而江杰云可算是三个人里最老实的,就那么把自己摊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的,刚刚用温热的手巾擦过脸,泛着酒意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潮意,额发也被手巾沾湿了,有些散乱的打着络,半遮着紧闭的眼睛,唇线隐忍的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不太舒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放松下的疲乏和懒散。
也许是人长得好,无论是什么样的神态看着都显得好看,亦或是心里有情,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怎么看着都觉得让人心疼。就好比此时,江杰云不过就是喝多了难受而已,可偏偏他半皱着眉,一动不动的摊在那里的德性偏就透着一股莫名的忧郁,不用做多余的动作,说多余的话,便已经让安然觉得这厮此时状态楚楚可怜,格外的惹人怜惜起來。
瞅了个安国庆和李彩凤不在近处的空档,安然轻悄的走过去,将手轻轻的抚在他的脸侧,低声轻问,“江小云,难受得厉害吗?”沒有刻意的想安慰他,问的问題也平常,可说出口來,语气也却已带了十分的心疼,心里也跟着老妈将某些官老爷的祖宗十八代挨着个儿从坟墓里拉出來数落。
“嗯……难受。”江杰云依然沒有睁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这人喝多了的反应之一就是不爱说话,平时在女朋友面前嘴贫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却忽然就惜墨如金上了。反应之二,就是格外能撒娇,黏人,胶水似的,从肢体动作到语言习惯,全都带着一股黏黏乎乎的劲头儿。
不过,这后一个毛病,也不过就是最近才有了的新反应。当安然还沒成为他女朋友的时候,他可沒这毛病。人家自个儿说,人嘛,就不断的适应新的形势,展开新的追求。沒条件的时候,自然不能奢求,但有条件的时候,就要尽情的享受不是?有条件不用,难道为了自虐吗,那不是吃饱了饭撑的?
就好比现在,安然的手刚一落到他的脸上,这位就立刻伸手将她的手覆在掌下,两只手一上一下,乎了强力胶似的,严丝合缝的贴紧了自己的脸侧。
安然的手从掌心,掌缘到手指,哪里的肉都不多,却又十分绵软,手指纤细,骨节精致,几乎感觉不到,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却能让人产生一种仿佛可以将她的随意的拗成任何角度和形状的感觉,与他的手比起來简直称得上是柔若无骨,两下这样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这对比也就更加明显。
与他此时醉后热得发烫的体温相比,她手上的温度要低上许多。她的手握远远看着还不觉着什么,握在手里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份长年呵护保养的出來的滑腻,像是质地细密精美的上好白瓷,入手沁凉,指缝间还残留着一股幽幽淡淡,说不清是花香还是水果香,亦或是护肤品的好闻香气,这样的一只手贴在他发热的脸上,真是舒适已极。
在这样酒醉之后,整个人飘飘乎乎,头疼欲裂之际,握着这样的一只可以将他握在手里的恋人的手,便让人格外依恋这种被人关注爱护的感觉,一边想着,他一边转了转了头,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手里,不住的揉搓着。
他这孩子气的动作让安然又好笑又心疼,声音也放得更加的轻柔,真像是哄孩子似的,“怎么了?哪儿难受啊?”
“嗯……难受,我难受,安小然。”某人就是不能哄,给了点阳光,就像是会牵牛秧似的,立刻顺着竿子爬上來,本來只是酒醉后有些疲倦而已,让安然这么一问,一下子就从疲倦直接上升到了萎靡的级别,眉头紧紧的锁着,嗓音低哑,带着浓重的鼻腔,也不知道他这是酒醉后身体自然反应,还是为了更好的向女友耍赖,只说反复的叫着安然的名字,哼哼着自己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像个生了病,发了烧,不肯一个人待着,非要人陪着,哄着,关心着的五六岁大的小豆丁似的。
可偏偏就有人吃他这套,一见了他这样,不仅心疼,而且也紧张了起來,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攥着,另一只手便也随之贴了上去,语速却放得更慢了,抚慰缓声问着,“是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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