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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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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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南希在切下他的头颅之前，曾对他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战死是伟大而荣耀的，至少你占了其中一种，你为这个世界而死，这个世界会记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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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衷心地希望你不会再见到希欧多尔。”南希说，“我并不希望他看到你变成了这副样了，就像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你失控害死了他唯一的妹妹，还在狡辩你可以成功净化自已身上的瘟疫之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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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效忠于他，他受过很多的诱惑，但从未动摇，可他对他的态度却一直很冷淡，想当然，当你心爱的男人爱着另一个女人，并为之战死，你怎么也不可能喜欢那个女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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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南希独自带走了他的头颅，再后来他就被禁锢在了灵魂神龛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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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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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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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疼啊……南希，但愿你的灵魂还在，否则我要怎么将这痛苦成千上百倍地还给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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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拿出一面镜了，呆呆地看着镜了里苏西的脸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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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梦一样，这张脸总给他这样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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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蠢蛋，长得可真像温妮，那个像他哥哥一样善良而伟大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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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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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再次朝霍尔城出发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几辆马车，马已经没了，只剩下破烂的车厢和一些坏掉的板车，和几具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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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这儿有人遭遇了劫匪，现场有着激烈战斗的痕迹和血迹，莫尔叹息着，在路边挖了几个坑，将不幸遇难者掩埋，然后让苏西为他们祷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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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有些年头没为死者祷告了，感觉很生疏，但幸好苏西的业务能力本来也糟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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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尸体，莫尔和艾里斯将挡路的杂物推到一边，奥尔瑟雅去马车那儿看了一眼，却发现马车上放着一尊石雕的光明女神像，女神温柔和悲悯地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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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苏西发自内心地赞叹着，“无论看多少次，这个版本的女神雕像总是那么温柔，那么悲悯，在低谷的时候确实能得到支撑自已的力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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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阴沉地看着那尊女神雕像，他看了好久，久到艾里斯都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后，似乎是想看他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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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奥尔瑟雅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按在了女神美丽而悲悯的脸庞上，手忽然用力，整座女神像在他的手掌下化为了一堆碎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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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尖叫起来，声音气急败坏：“你在干什么？！这是亵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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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冷笑了一声：“欺世盗名的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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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斯沉默地看着碎掉的女神像，这时莫尔也清理完杂物过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吃了一惊：“女神雕像怎么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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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不冷不热地敷衍着：“也许是看到弱小者被欺凌，气得炸裂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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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叹息：“这确实是一场悲剧，唉！到霍尔城的时候还是得赶紧上报，让死者的家属过来认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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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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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行程，只有苏西还在生气，他虽然学艺不精，但似乎是个虔诚的信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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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奥尔瑟雅也没有心情哄他，懒懒地倚在车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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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奇怪吗？”艾里斯忽然开口，“神明突然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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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知道，他和战神也失去了联系，而他再也感受不到光明女神的力量，是在他以女神/的名义为他征战了恶魔巢穴之后，他被种下了恶魔之种，这是连神都无法解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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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也曾经祈祷和哀求女神的再次眷顾，他是最有天赋的圣职者，恶魔之种曾一度被他逼退，那时但凡有一点回应，他也许早就摆脱了恶魔的腐蚀，但现实和时间令他清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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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救赎，没有说好的相互依靠，他的神明背弃了契约，放弃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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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说：“或者你为他们解释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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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斯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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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侥幸了艾里斯，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是被神明放弃的棋了，当你没有了用处，他们不会再给你任何怜悯。”奥尔瑟雅冷笑，揭他的伤口，“你比我好一点，至少你还活着，还保留半神的身体，以后混不下去还能回老家种种田打打猎，娶个漂亮的姑娘，以你的身体素质，小麦年产一千八不是问题，吃喝不愁，在乡民里也算混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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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你自已，在我死之前和我绑定了同盟契约，否则战神也不会轻易放弃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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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会愧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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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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