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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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都告诉我了。”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不是喜欢温妮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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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水喷了出来，狼狈地反驳：“胡说什么呢？还有,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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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回答：“他没说, 是我猜的。”赛维尔的眼神和他不自然的动作当然没逃过他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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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喜欢他，”赛维尔严肃地说, “是他喜欢我, 喜欢得不得了, 但我狠狠地拒绝了他……你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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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苏西正拿着滚烫的茶壶，离他的伤口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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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认真地看着他：“再撒谎就把你的伤口烫熟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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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尔噎住了, 悻悻地缩回床上不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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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啊？”苏西将茶壶放回桌上, 双手托腮看着赛维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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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尔没好气地说：“他不是都告诉你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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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知道,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苏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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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 这个未曾见过面的、据说很厉害的无名英雄，似乎有可能是他的祖先呢, 他对他很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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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尔沉默了，就在苏西以为他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他很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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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篇一律的评价听得苏西想打呵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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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善良有着很锐利的锋芒，很有分寸，绝不是什么滥好人, 相比起圣母一样的奥尔瑟雅, 他的善良堪称完美典范。明明他们比起来，是他看起来比较柔弱……”赛维尔说着，一手撑着俊美的脸笑了起来,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就这样，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但某一刻的光辉，让他也完全不输奥尔瑟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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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么叫长得不怎么样？”苏西这就不乐意了，这不就等于在说他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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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尔瞥了他一眼：“你想让我说什么昧良心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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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噎住了，然后又气鼓鼓地说：“这就是你单身至今的理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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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单身一千年的男人却毫不在乎：“我追随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可不需要伴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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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奥尔瑟雅，苏西忍不住问：“那奥尔瑟雅以前是什么样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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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他是个滥好心的家伙，”赛维尔看了房间一眼，“不然怎么会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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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不出来，”苏西托腮，“最初遇到他的时候我还在想，真是难以置信，当年光明教廷的人都被恶魔吃光了吗？圣光使者竟然是这种邪恶又阴沉的家伙，他真应该叫‘给敌人弹奏送葬曲的黑光使者’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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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尔拍着床笑，毫无风度，笑够了才勉强为自家后盾辩解：“那是你没见过以前的他，那家伙虽然滥好人，但天赋卓绝，用别人的评价来说，是‘开朗幽默又阳光温柔，极富同理心’，他的治愈可以从肉体延伸到心灵，只要是人都会喜欢他。你见过战场上有人争相恐后抢在第一线送死吗？有他的战场总是这样，没有人会胆怯，因为他祈祷的圣光总会及时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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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咋舌，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也确实符合历史记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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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赛维尔聊过后，苏西对奥尔瑟雅的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忍不住去看他，心里想着那个完美而温柔的圣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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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人头吗？”奥尔瑟雅瞥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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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撇了撇嘴，一瞬间就从那个美丽的幻想里被拽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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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听说了，确实有流言试图污蔑你。”他说，“我看他们肯定是在为下一个阴谋做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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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奥尔瑟雅平淡地应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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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担心吗？”苏西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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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担心的话就能避免吗？这世上总会有更坏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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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奥尔瑟雅忽然问他：“你和赛维尔聊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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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温妮。”苏西说，“嗯……他告诉我，你跟温妮的关系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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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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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想了想：“你是因为这个才收我当学徒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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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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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嘟囔：“原来你把我当替身啊，因为温妮不能学习圣光，所以你才把教导他的耐心用在了我身上吧？真是的……”他原本只是开玩笑，但真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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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吧？明明一开始只是把奥尔瑟雅当成邪灵，后来逼不得已要协助他，可就在这些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奥尔瑟雅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不仅仅那么简单了。</p>

老师吗？似乎又多了一些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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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从赛维尔那儿了解到从前的奥尔瑟雅，与现在的奥尔瑟雅重合在一起，在苏西心中还原了他这一千年来被禁锢的痛苦与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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