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毕 第十三章越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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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先是展示了一遍称为越女剑的剑法，他的身法翩若惊鸿，手中剑刃带动一抹泠冽寒光，剑刃带动树叶在空中飞舞，曼妙身姿下是暗藏杀机的奇诡剑术，每一击都在扬长避短攻敌要害。龙阳君止息之后，便看到吕雉陷入沉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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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懂了，兵法和剑术其实也是一个道理，都要扬长避短，攻敌所必救，还要欺骗敌人让敌人暴露自己的弱点。君上以为如何？”吕雉大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是对两样事物的本质相同而惊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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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不免被眼前之人悟性感到叹服，只是自己刚才辛苦舞了一套最美的剑法，却被无视难免有些失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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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发现这点不免安慰他：“君上剑法身姿飘逸，剑气凌厉，招数奇诡难测，真乃宗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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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盲目吹捧，龙阳君剑术果然是十分高超的。男子之身演绎女子剑术，做到柔美与力量并存，技巧与战术共举，让人并不会觉得怪异反而称赞，已经是相当完美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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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龙阳君才满意起来，吕雉真的领悟了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这套剑术还是他早年云游各国时，在楚地向一个老妇学到的，她称其为越女剑法，初时他还不以为意，老妇舞动起来他才觉得精妙的剑法里处处杀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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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想着往事，嘴上却在提醒吕雉越女剑的特点：“此剑术相传为越国女剑士所创，追求内实精神，外示安仪，动静结合，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若想练到高深，只求速度、剑招不足以出师，需得做到以快制静，以静制动，以正合，以奇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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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吕雉和兄长一起练习起了剑法。不过半月吕雉也练的颇为神似，只是失之力道，不是现在的她可以解决的。她上午练剑，下午跟着父兄习字，晚上还经常缠着龙阳君要借阅典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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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能在他这里学到剑术是意外之喜，那么借阅典籍就是她早有预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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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第一个推动变法的人就是魏国文侯时期李悝，他当政时期魏国贤臣良将层出不穷，最有名的当属吴起、西门豹。他推动魏国政治改革，让魏国率先成为战国时期强盛的国家，著有《法经》一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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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机会可以抄录原本，吕雉惊喜不已十分珍惜此次机会。她往往借回几卷，就命家宰国胜找人抄录下来，当他们离开时，吕家的车队又多了几辆，一部分是抄录的典籍一部分是龙阳君赠送的礼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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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吕雉才刚刚借到《法经》，她现下看到正是平籴法。内容其实很简单，国家在丰年粮食价格低贱的时候主动高价收购，在灾年时以低价卖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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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到两千年后还有个时髦的词汇叫国家宏观调控，不过古人的智慧从不逊于后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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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经》除了有在经济上的指导以外，还新设许多成文律法。可以说商君带去秦国的就是《法经》，秦国参照它制定了适合自己的《秦律》，秦灭亡，汉又承袭《秦律》。法的历史也是源远流长，只是法作为工具永远都是为肉食者服务的，与法本身无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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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即便是号称严苛的《秦律》也有规定被告不服可以向上一级司法机关乞鞫（申诉），从县到郡最高到咸阳，倘若无罪便可当庭释放，倘若有罪还会被罪加一等。既保护无罪冤案，又震慑不轨匪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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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看自己的女儿研究《法经》有些不喜，但是想想之前她又能灵活引用庄子学说，终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出声制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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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吕公与乐子抱怨自己女儿经常研究法家经典还有点酸溜溜的，乐子亲昵的安抚自己的夫君说：“雉儿聪慧，总不至于数典忘祖，况且她博览群书也好扬长避短。怎么还要气自己的孩子不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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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伸直手臂，乐子给他更衣从不假于人。吕公的衣服脱到一半，乐子的小手就被吕公捏住。吕公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耳边，弄的她心里痒痒的：“既然我儿年幼，那么就由其母受罚，如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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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粉面含春，两腿酸软无力，双手扒着吕公肩膀羞涩的答道：“唯，请君怜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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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清朗的笑声在乐子头顶响起，接着一阵悬空吓得乐子惊叫一声。乐子被吕公抱起带到了床上，她的衣衫被一件件解开，不免羞惭的闭上了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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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夫人”吕公伸手轻抚乐子仍然嫩滑的脸，看着她慢慢睁开眼睛，“夫人为我吕文生儿育女，当好好赏赐，且让为夫好好侍候夫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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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心脏酸酸胀胀的，她紧紧搂住了吕公。油灯印衬着两人的影子在窗上摇曳不止，却不知是风吹火动还是火助风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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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密的夜里，只能在门外听到乐子隐约的吟哦和求饶。守卫在外的侍女不免相视一笑，想着自己未来会遇到怎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