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两百五十七章清穿文世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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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慌吗?已经慌过了!
他原本的打算,利用五石散唤起皇父对他的父子之心,无论是康熙因为感受到了做太子的不易而怜惜,对他这个太子更好了,还是就此放弃他,让他失去太子之位,都能解了目前的困局。
因为五石散是他主动服用的,是他主动透露给康熙的。
如果康熙下定决心要废他,那也是他主动递了刀子,他当儿子的,已经这么顺着皇父的心意了,还要如何?
所以这是一出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法,依照太子的谋划,他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然而这一切,都被索额图破坏了!
太子闭上眼,任凭他智计百出,猪队友太多,也只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索额图怎么能是猪队友呢,他是狼是虎,是野心勃勃的索相,唯独不是猪。
他这个太子,只是他掌握权势的工具,而不是像索额图自己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如果都是为了他,那在他再三表示自己无事之后,安心即可,索额图也不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来。
真以为凭着绿营那些人,就能杀进京城,杀入皇宫?
太天真了,还是以为他这个当太子的,会里应外合,和他一起对付自己的父亲?
即便这几年,康熙对他越来越严苛了,但三十年的父子之情不是假的,太子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皇父下手。
所以他行动了!
太子就是太子,是康熙一手培养起来的储君,认气度,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惊慌之后,他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直接把纸条交给了康熙。
康熙看着太子憔悴且平静的脸,默默无语,嘴里却泛起苦涩。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他们原是最亲密的父子,原该最信任对方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康熙心里五味杂陈,继而,他找到了突破口。
索额图!索额图!如果不是这乱臣贼子逼迫太子,太子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所以都怪他,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当即,康熙就下令,严守东宫,就是一只虫子,都不允许飞出来。
然后,他连夜派人去查看天津卫的绿营,发现真的有动作,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下参将,游击,守备等十几位将领,统统捉拿归京审问,至于绿营,已经换上了新的将领。
审问过后,虽然那些将领们都表示,他们没参与任何反叛,有动作是因为正常的练兵,别无其他。
然而康熙会相信吗?他认为一定是索额图还在,所以这些人才不敢讲实话,所以直接在朝堂上发难,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等多项罪名,把索额图下了大狱。
赫舍里家吓坏了,忙找人求情,然而佟家,富察家等等都躲了,不去触这个眉头。
他们想要给宫里的太子递信,信还没有送出去,就被康熙下旨斥责,说他们随意攀扯太子,不忠不义,让他们在府里好好反省。
索额图的大儿子找到赫舍里长泰,你是太子的亲舅舅,和太子亲近,帮帮我父亲吧。
太子的亲外祖父早就去世了,索额图是叔外祖父,所以论关系,当然还是长泰这个亲舅舅关系更近,但谁让索额图厉害的,权利大,是赫舍里家第一人,舅舅什么的完全比不上,也被压制的出不了头。
现在索额图倒了,赫舍里家人心惶惶,长泰没什么本事,一直很平庸,索额图长子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于是也真的给宫里递了消息,然后就被康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罢去了所有的差事。
这还不够,康熙又下旨,命纳兰明珠审理索额图一案,而赫舍里家从上撸到底,所有人都成了白身,凡是被弹劾有罪的,都下了狱。
太子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叹气,赫舍里家除了索额图,就没有一个聪明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上蹿下跳,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然而他现在如此敏感,什么也做不了。
太子忍不住苦笑,他这个太子当的,窝囊极了。
不过这一出之后,赫舍里家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小心翼翼窝在府里,什么都不敢干。
纳兰明珠和索额图是死对头,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所以康熙指了他来主审这一案,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索额图死。
纳兰明珠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月,就查清了真相,把满满一大叠证据,呈给了皇上。
康熙看完,当即下令,索额图处死,他的二子三子也被处死,另外,索额图一党,也清查完毕,多数被杀,被圈禁,被流放。
至此,索额图一案,告一段落!
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杀了想杀的人,还清理了一批党锢,康熙该松口气了吧,该高兴了吧?
并没有!
太子在这个时候上书,表示自己这个太子实在无用,管不住臣子,让外家生出狼子野心,威胁皇权。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更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无颜面对皇父,自请废去太子之位。
康熙按下不提,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这说明他还是下不了决心,但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就此严厉呵斥太子,说太子不该这样,说明他心里的倾向,已经偏向了废太子。
太子胤礽心里清楚,如果这次就这么不明不白过去,那他就真的陷入了泥潭,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还不如一鼓作气,让自己脱离太子这个牢笼。
其实挣脱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三十多了,人说三十而立,到了这个年纪,早该成家立业,可他呢?
一辈子被困在皇城,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皇上的眼线,想出出不去,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还比不上大哥和弟弟们,好歹他们还能有机会出京,而在京城,他们是自由的。
现在他主动辞,尚且能得到一份优容,不会被限制自由。
要是哪天皇父下定了决心,亲自动手废掉他,那他只有被圈禁的命。
所以随后的半月,太子每隔几天,就上一道折子,折子内容辞藻不华丽,但言词间句句泣泪,说得康熙又伤感又心酸。
就在他上第三道折子的时候,朝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李光地参奏一位修明史的内阁学士,说他胡编乱造,不按事实编撰。
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一位编史的官员,出了一点差错,改回来就好了。
可往大了说,这也是朝廷大事,因为前明是清朝打下来的,你这么乱写,是不是受到大清皇帝的授意,故意掩盖一些史事真相?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这会显得朝廷卑劣,要是被江南那些学子们知道,是要闹起来的。
然而这位内阁学士也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哪里胡编乱造了?
这些都是有史料记载的,白纸黑字写在书上,又不是他故意瞎写。
“还请皇上明显,这一段,我是参考了史官钱文秉的记载小注,小注上写的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明英宗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并解释了前因后果。”
说着,他还请康熙派人去翰林院拿那本小注。
李光地大怒,“亏你还是内阁学士,难道不知道修史以正史为主,必须按照最正统的记载来,哪里能用这些不着调的小注。”
小注是什么,就是史官在正史记录之后,觉得不够准确,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补充写完。
要说这样的内容,确实有六七成可信,毕竟是人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但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之后,就难免偏颇。
史官的记录为何简洁明了,一般都是什么时间,皇帝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其他一概没有?
因为这才是最准备的,即便当时皇帝是说反话呢,但史官还就得这么记,谁管你的真实意思是什么?
如果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记,那不是乱了套了,因为谁都可以加入自己的理解,那还叫史记吗?那还需要史官吗?
史官只是见证者,老老实实记录就行。
那为什么在修史的时候,要参考史官的小注,记录等文本,是为了更好理解,但这类文本的可行度,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李光地是正统的文人那一挂,认为史书就是史书,不该多加其他东西,和内阁学士争辩过后,就一状告到了康熙这里。
而内阁学士呢,则认为,正本和小注都是这位史官自己写的,并且这个小注能放在正本后一起编撰,就说明这小注的可信度上升到八成,那便于理解,摘取一段,做个补充,有何不可?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休,吵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等待康熙下决定。
康熙先是安抚了两位大人,觉得他们都没有错,这个可以酌情处理,既然人家史官也没有放到正本上,那他们也可以放入后面的注解,不过内阁学士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在注解后作出更加详细的解释,这是修史的目的之一。
康熙还强调,明史得修好,公论要采纳,是非要明细,不然后人是要骂朕的。
他话锋一转,“为了表示重视,我会派一个皇子亲自监督此事,望各位老大人用心。”
至于是哪个儿子,康熙扫视了一圈,看向站在最前面两排的皇子们,询问道,“你们谁愿意领这个差事?”
太子不在,直郡王就是最大的,然而他不为所动,修书的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武夫。
三阿哥看看大哥,又看看四弟,有点跃跃欲试。他觉得,这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论兄弟之间,谁的文采最好,舍他其谁?
然而他一贯不敢冒头,于是看四弟都不出面,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老四当然不会出面,修史是个好活吗?
是的,这是攒名声的好活,能积累身后名,后人但凡只要看明史,就一定绕不过修史的人,而现在某个皇子总揽,也一定能流芳百世的。
然而这有一个前途,四爷要的不是后世名啊!他对这些不是实务的工作,也不感兴趣。
说到底,修史面子上好听,但一辈子就绑在上面了除非明史修完,不然修史的皇子,就干不了别的。
因为修史真的是一项既细碎又繁杂的活,就像刚刚两位大人争吵的。
他们有错吗?或者有谁不对吗?没有,他们的想法都没问题,这就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谁的说法都讲得通,然而想法不同的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对方。
皇上现在派人去,就是去断官司的。
可以预见,未来这样的争吵,还会有无数次,而皇子,就代表了皇上,在两方间选择一方。
能被提出来,就说明选哪方问题都不大,可断官司,尤其是这些文人之间,字眼上的官司,还不是你说一就是一的,得先吵,吵得不耐烦了,选出一个,才能消停。
所以说,修史这个活,能把人所有的精力都耗光,再也干不了别的。
所以四爷缩了。
老五呢,他到是想接,皇上还不信他能办好呢。
原因也很简单,五阿哥是太后养大的,一直到六岁,进入上书房,连汉话都不会说,文才方面,兄弟们之间,是最差的。
七阿哥,他的文才和五阿哥一样不出彩。
八阿哥出彩,但他的想法和四阿哥一样,修史就是出力不讨好,还鸡毛蒜皮,于是他也缩了。
九阿哥,他算账好,做生意的本事一等一,另外他外文上面的语言天赋绝佳,修史,大概翰林院的学士们会嫌弃他铜臭味太重吧?
十阿哥不用说了,铁憨憨。
十二阿哥从不冒头,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刚成婚,连上朝都是最近的事,能总揽这么大的事?
所以,康熙的话直接撩在了这里,没人接茬。
康熙瞧着下面,一个个低头不语的儿子们,冷哼一声,“怎么?没人敢接?”
这话一出,三阿哥立刻被激将了,跳出来道,“皇阿玛,儿臣可以胜任,请旨办差。”
康熙点头赞许,“总算还有一个能办事的。”
闻言,三阿哥立刻高兴起来,志得意满的看了兄弟们一眼,然后好心的建议道,“四弟的文学也不错,儿臣举荐四爷和儿臣一起。”
他自认为自己是好心来着,自从太子病了,四爷就一直躲着,虽然封了雍郡王,但从不敢冒头。
三阿哥认为,这是避大阿哥的锋芒呢,现在他这个当三哥的,就帮这个和他年龄相近的弟弟一把,给他一份差事做做,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事。
然而四爷能气死,老三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还喜欢乱安排,遇到事了,又会缩回去。
打量谁不知道呢,老三就是怕自己应付不过来那些顽固的老大人们,所以找了四爷这个冷面将,让他来断官司,然后老三在后面总揽。
他反倒成为了帮老三跑腿的了。
四爷肯定不干,于是上前回禀道,“皇阿玛,顺天府河间府都上了折子,说年初到现在,接手了太多的山东流民,导致粮价居高不下,请求减免来年粮税。”
这是第二件大事,原本不该四爷亲自说的,虽然这件事是报给了户部,而户部由他总理,但还有户部尚书和侍郎等人,他们肯定已经写好了折子。
然而现在四爷顾不得了,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干,就要被老三拖下水了。
康熙眯起眼,“你觉得这事不行?”
“回皇阿玛,如果情况属实,减免是应该的,不然来年百姓该没有种子种了,因为他们买不起,但光是减免,也没用,如果朝廷不能发下粮种,没得种,就算减了,百姓们也没粮食啊!”四爷回道。
“那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康熙问道。
“首先得平粮价,让百姓吃的起粮,买的起粮种,然后再考虑是否休养生息,减免一年的粮税。”四爷回道。
“是这个道理,”康熙严肃的道,“但平粮价,需要粮食,粮食从何而来?顺天河间的粮仓,经过一年的赈济灾民,已经清空了,周边城镇也一样,总不能去江南调粮吧。”
四爷顿了顿,说道,“今年的秋收已经差不多了。”
户部尚书立刻跳出来,“雍郡王,万万不可,今年的粮食已经有了更重要的安排,山东流民需要赈济,边关军队还少不了粮食。您是知道的,这些都已经有了要紧的去处,是一丝一毫都匀不出来,少一点就要饿死很多百姓和将士的。”
这也是事实,四爷就总理户部,当然知道这件事,并且还知道,朝廷拿不出更多的银子购买粮食。
所谓钱用在刀刃上,在他自己和户部各位大人的筹划下,每一笔都很关键,关系到明年一整年的大事,实在拿不出来。
可顺天河间两府的百姓也不能不管,所以他直接上书到,“儿臣请旨,去顺天河间平定粮价,至于所需要的粮食,儿臣已经想好了办法。”
“哦?”康熙挑眉,他知道这个儿子,一贯是个爱做实事的,却不知道,他居然还会这么大包大揽?
“那你就写个折子,把方法呈上来御览。”
“是,”四爷深吸一口气,把一直藏在衣袖里的折子递上去。
这是卫其轩连夜叫人送来的办法,方法剑走偏锋,是四爷从来不会用的。
然而这次,他决定赌一把!
只希望方法是真的有用。
远在温泉庄子的卫其轩,微微一笑,他的方法,怎么可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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