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第两百六十八章清穿文世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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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是隆科多,卫其轩脸色也闪过一抹不耐烦,“他怎么又来了?”
“你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理亲王微笑。
“十叔和我说了,他惦记我的后院呢,想把那小妾生的女儿塞给我。”卫其轩厌恶道。
“老十,他只看到了表象,虽然隆科多的表现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女快要及笄,想求太上皇恩典,免了选秀,其实是提醒太上皇,他还有一个女儿可以联姻。”太子道。
“皇玛法不会答应才对。”卫其轩道。
不要以为康熙不知道四儿的存在,也别以为康熙不厌恶这种宠妾灭妻的行为,只不过隆科多是他表弟而已,在没有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康熙也懒得管。
可把那种女人生的女儿选入皇家,那是做梦,不够恶心的。
“没错,隆科多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求的,从来不是和你联姻,也不是未来尊荣,而是现在。他在拿这个提醒太上皇,让太上皇优待佟家,优待他隆科多。”太子道。
“这是知道我阿妈不会用他,所以来抱太上皇大腿了。”卫其轩淡淡道。
理亲王嗤笑,隆科多这人,手段从来都没变过,就是以退为进。
让皇阿玛觉得他受了委屈,可给他更多的好处,明明是摇尾乞怜,却偏偏做出高姿态。
“那皇玛法会怎么安排他?”卫其轩问道。
“之前老十闹着要和老九出海,皇阿玛已经松动了,现在隆科多一来,估计会让他接受老十的活,守卫畅春园。”理亲王道。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畅春园说得好听,是太上皇的居所,但在雍正登基后,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冷锅冷灶。
在太上皇面前当差,已经变成了冷差,如果不是救驾之恩,那估计得当一辈子的侍卫,即便升到了侍卫统领又怎么样,只要康熙不插手政事,他就永远回到朝廷。
“所以说,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打量皇阿玛看不出他的伎俩啊。只不过皇阿玛终究对佟家心软,想着打磨他一下,以后留给皇上用。不过你阿玛那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注定要辜负你皇玛法的心意了。”理亲王似笑非笑道。
“但是二伯,有这么个人在眼前,您不膈应啊?”卫其轩眨眨眼,诱惑道。
理亲王点点他,“小兔崽子,你肯定是有求于你二伯,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卫其轩轻描淡写的道,“我要废了他,到时候还请二伯在皇玛法面前描补描补。”
理亲王斜眼看他,废了隆科多?“侄子倒是好本事,二伯倒要瞧瞧,你想怎么做。”
说完这一句,两人就不再多说,而是说起别的。
正好,康熙和隆科多谈完了,隆科多没得到想要的效果,沉着脸离开了,而梁九功过来请理亲王和卫其轩进去。
洛霜来到圆明园后,原本还挺兴奋的,这里号称万园之园,精致一定不一般。
然而真的住进来,就比较失望了,目前的圆明园,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园子,都没什么特别的。
你去周围别的园子看看,估计都和这里差不多,而后世那么出名的圆明园,是乾隆那个败家子,耗费无数修建的。
和现在这个园子,不敢说相似,那是完全不同。
逛了一圈,还没有御花园好看,洛霜怏怏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开始召苏福泰过来。
整治隆科多这件事,已经在雍正那里过了明路,那就不动用苏福安了,直接用雍正的人吧。
苏福泰听到福晋的召唤,忙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
反正主子爷说了,让他听福晋的吩咐,福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洛霜已经研究完了卫其轩给的资料,见苏福泰进来,就询问道,“这个觉罗氏是怎么回事?”
资料上说,几年前,隆科多纳了一个妾,居然是红带子之女。
要知道红带子也是宗室,虽然比不得黄带子尊贵,但也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怎么嫁给隆科多为妾了?
苏福泰一听就明白问的是谁,“这位觉罗氏格格,原本是个多罗格格,祖父还是个贝子,只是十年前因为犯了事,被削去了爵位。”
“我记得,红带子犯了事,不会殃及子孙的。”洛霜疑惑道,虽然没了爵位,但宗室是有俸禄可以领的,无论男女,比满人的待遇还好。
所以一个觉罗格格,没必要做妾吧?
“这事说来也是一桩笑话,这位觉罗格格的阿玛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在他阿玛没犯事前,在京城里也是一号人物,还曾和人抢青楼花魁而大打出手。后来他阿玛犯事后,没了爵位,他也没改了脾性,照样天天逛青楼赌坊。有一次,他喝多了,和人争执起来,把人打破了头,那是位郡王的庶子,有一个辅国将军的头衔。他这是以下犯上,再加上郡王宠爱这位庶子,就不依不饶,一定要关入大牢,还得被打五十大板。”
“觉罗格格家的人知道了,各种求爷爷告奶奶,想要关系了解此事,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听到隆科多大人的小妾爱财,掏空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去佟家拜访这位小妾。可不巧,那天这位四儿夫人不在家,隆科多喝多了酒,迷迷糊糊间见到了上门来的觉罗格格,觉得甚为貌美,当下就把人给强了。”
“觉罗家当然不干,要闹出来,可隆科多威胁他们,要是他们闹,那觉罗格格的阿玛在打了五十大板后,还有没有命在,就不知道了。就这样,觉罗格格成为了隆科多的小妾。”苏福泰道。
洛霜挑眉,“你去查查这觉罗格格家里还有什么人,越详细越好,资料上显示,她两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可前不久儿子夭折了,查清楚,是真的意外夭折,还是有人为的痕迹。”
洛霜觉得,人为的痕迹应该更大,就四儿那狠毒的做派,怎么也不像能放过觉罗格格的人。
苏福泰连忙应下,匆匆回京查探了。
两天后,他带来了一些新的资料,其内容触目惊心。
觉罗格格原本一家有七口人,她的祖父犯事后在流放的途中死了,但家里还剩下祖母,阿玛,额娘,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然而当初她被隆科多强占,她额娘回去就病倒了,因为后悔自责,不该带着她去佟家,没多久就病逝了。
而她的阿玛,被打了五十大板,因为伤势过重,抬回去两天后,也没了。
他哥哥意气,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认为那位郡王庶子下的黑手,就跑去报复,被隆科多抓了,然后关入了大牢,不给吃不给喝,活活饿死了。
没错,就是被隆科多抓的,因为那郡王在宗室的地位高,本人也受到康熙的重用,隆科多借此和他打好关系。
最后觉罗家就只剩下一个老祖母,和一个尚在幼儿的弟弟,可这弟弟也病歪歪的,家里给他吃药,就已经是一穷二白。
也只能觉罗格格拿着佟家的钱贴补一点,这也是她儿子死后,她不敢报复的原因,因为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
洛霜看着这些资料,对苏福泰道,“你想办法把她哥哥去世的真相告诉她,这是隆科多干的毋庸置疑,至于那五十大板直接把她阿玛打死了,有没有隆科多的手笔,这个暂且不提。但是她额娘是因为愧疚死的,想必她祖母也没有告诉过他。哦,对了,再给我提一句话,隆科多死了,她和她祖母弟弟是要跟着陪葬的。但是隆科多废了,尤其是废在四儿身上,就不关其他人什么事了。”
苏福泰听完背后一凉,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道,“怎,怎么废了?”
“你说呢?”洛霜微笑。
“明白了,”苏福泰当即跳起来,告辞离开。
之后他就去安排了,也没多做什么,就往隆科多的后院传递了一点消息,以及提供了一瓶让人失去力气的药粉,仅此而已。
佟家,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女人病怏怏躺在床上,脸上苍白如纸,整个人了无生气。
一个穿着朴素的婆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然后悄悄推开院门进来,进到女人的房间,把她叫醒,“格格,格格您醒醒。”
女人悠悠转醒,看见是陈嬷嬷,关切的道,“嬷嬷你可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我祖母和弟弟可还好?”
这就是觉罗格格了,她嫁进来时带了自己的下人,可这几年都陆陆续续被四儿残害了。
这位陈嬷嬷是院外洒扫的下人,觉罗氏曾帮过她,她就一直记得觉罗氏的恩情。
这两年,都是她偷偷出府,帮着觉罗氏和娘家联系。
陈嬷嬷神色慌张,眼中都是彷徨。
觉罗氏一惊,“嬷嬷,是不是我祖母和弟弟出事了?”
“没有没有,”陈嬷嬷连连摆手。
觉罗氏不信,急切的道,“嬷嬷你不要瞒我,到底怎么了?”
陈嬷嬷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开口道,“觉罗老夫人和小少爷都很好,我,我是听说了一件事,才,才……”
觉罗氏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祖母和弟弟出事就行,“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陈嬷嬷低下头,嘴唇都是颤抖的,“我,我听说大爷被抓,是老爷下的手。”
“什么?”觉罗氏有片刻的茫然,大爷说的事她哥哥,老爷说的是谁?对了,她颤抖的问,“是隆科多?”
陈嬷嬷轻轻点了点头。
觉罗氏就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艰涩的开口,“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所有!”
陈嬷嬷抬头看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对方说了,这件事说出来,是救觉罗氏的命,不然她再这么消沉下去,迟早也是要病死的。
她只是一个低等婆子,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觉罗氏自从儿子死后,就一日比一日消沉。
那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不定仇恨能激起她的生存欲呢?
于是她战战兢兢的把对方告诉她的,再转述给觉罗氏,“大爷要找郡王的庶子报仇,被老爷带人拿了,之后就关进了牢里,好些天没管,大爷饿死了。还,还有觉罗太太,您额娘,是因为没看好您,让您被老爷绝对愧对于您,才病死的。至于觉罗老爷,应该是正常的打板子,没有猫腻。”
可听在觉罗氏的耳中,怎么可能没有猫腻呢。
被打板子的人多了,别说五十大板,就是打八十大板的人都有,可别人都没事,就自己的阿玛死了。
隆科多!隆科多!你这个豺狼虎豹,你好狠的心!
觉罗氏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隆科多害死了她一家,而她居然还给那个罪魁祸首生孩子?!
她是罪人,她对不起阿玛额娘和大哥,她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隆科多,隆科多”觉罗喃喃念着,“你该死,去死,去死!”
陈嬷嬷眼见着觉罗氏精神恍惚的爬起来,要冲到前院去,立刻一把抱住她,“格格,格格您醒醒,快醒醒,您不能就这么过去啊。”
“对对对,我不能这么过去。”觉罗氏的脸上露出恨意浓浓的微笑,“不能在这个时候,我得挑个他们都在的时间。”
陈嬷嬷吓了一跳,怕觉罗氏不管不顾起来,忙把对方交代的说完,“格格,您还有祖母和弟弟,要是因为您的冲动,得罪了佟家,那他们可怎么办?还有活路吗?”
觉罗氏一怔,颓然跌坐在地,眼中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那我要怎么办,杀父杀母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
“这,格格您听我说,最好的报复手段,不一定要对方死,还有生不如死。报仇可以,但你不能让佟家发现,是你干的。”陈嬷嬷道。
觉罗氏回神,紧紧抓着陈嬷嬷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萍,“那你说,我要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
陈嬷嬷顿了顿,“我不知道,但是格格一定知道,格格这么聪明,当初能从四儿夫人那里救下我的命,也一定能报仇的。”
这话给了觉罗氏希望,她不在闹着要跑出去,而是心里翻腾着各种念头。
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陈嬷嬷,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帮完你就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来看我了,免得受我牵连。”
“格格,格格,奴婢的命都是您救的,奴婢不怕受牵连,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奴婢的家人也早没了。”陈嬷嬷的家人也是被四儿打死的,所以在对方的撺掇下,她才心动来说服觉罗氏。
觉罗氏闻言,擦去脸上的泪痕,狠声道,“好,即便是死,我也要叫那两人给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陪葬!”
觉罗氏做了什么,无人知道,只不过隆科多那里,被调任到畅春园,每旬只能回来一次。
而他不在,被他宠得不成样子的四儿也不愿意待在府里,天天在戏楼听戏,或者和人约了赌博。
这就给觉罗氏极大的便利,让她顺利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十天后,隆科多再一次当值回来,迫不及待的拉着四儿亲亲我我,两人大白天的在房里胡闹,可却无一人敢管。
傍晚的时候,四儿的儿子玉柱,接到家里的消息,也赶了回来,再加上他们女儿,一家四口聚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吃饭。
期间,四儿一个劲儿给隆科多灌酒,“老爷,我和你说的那事,到底怎么样啊?”
隆科多正美呢,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就是我们乖女嫁给睿亲王的事,你这个做阿玛的,怎么就不上心呢。”四儿生气,一把夺下酒杯,不让喝了。
隆科多乐呵呵的道,“放心吧,我隆科多出手,还有办不成的?”
四儿眼前一亮,“太上皇答应了?”
“还没有,不过太上皇早晚会答应的。”隆科多道。
他们的女儿不高兴,“阿玛,额娘,你们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小鬼,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你们是想我守活寡吗?”
四儿瞪她,“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如果不是你阿玛和现在这位关系不好,我用得着这么筹谋吗?直接送你入后宫多好。不过没事,你阿玛说了,不出意外的话,皇位就是睿亲王的了,到时候只要你弄死他那个出身地的福晋,皇后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隆科多乐呵呵听着,完全不觉得四儿一口一个弄死有什么不对劲,对着女儿道,“听你额娘的,你额娘是女中诸葛。”说着他就凑上去亲了一口,完全没顾忌儿女还在场。
而四儿好似也没这个意思,和隆科多亲亲我我起来。
她的一对儿女也不以为意,坐着不动,等父母亲热完,继续吃饭喝酒。
一家四口畅想未来,什么皇后之位,承恩公国舅之类的,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隆科多是第一个倒下的,虽然是武将,但谁让他喝得最多呢。
然后是四儿,以及她的一对儿女。
夜色渐渐变深,院子外的奴才被一个个调走,就在短暂的空隙时,一个消瘦的女人出现,她先是确定了四人已经被迷药迷倒,然后抽出匕首,直接废了隆科多和玉柱。
下身传来尖锐的痛苦,隆科多有短暂的清醒,可他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看不清是谁,没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深夜,佟家三房正院,突然燃烧起大火,下人们被惊醒,冲到院门口,就看到了恍若人彘的女人。
只见她披头散发,脸上都是污垢,没手没脚,但嘴里却咬着火把,显然,这火是她放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拼着这身子,跑出来的。
下人们吓得不敢上前,那正院那边,佟国维夫妻纷纷赶来。
岳兴阿紧随其后,见到这一幕,痛苦大喊一声,“额娘!”
所有人皆惊,这是赫舍里氏,隆科多的嫡妻,岳兴阿的额娘?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后所有人看向院子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四儿干的,隆科多纵容的。
一夜之间,消息传遍整个京城,隆科多纵容妾室把嫡妻做成人彘,其行为简直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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