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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洲张了张口，上课铃就响了，盖住了他的声音。
阮知意稍稍凑近了一点。“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坐在这里的女生。”
“第一个？”
“嗯。”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能坐啊。
路西洲偏头，笑了笑。“因为……”余光看见了老师进了教室，他正了正身子，坐好。“老师来了。”
“什么？”
徐浅婳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孩。
女孩戳着她的手臂，小声提醒“浅婳，到你了。”
徐浅婳微愣，看了眼站在声乐室的老师，又扫了眼周围都在盯着自己的同学。“哦，好。”
徐浅婳上前，对着声乐老师稍稍颔首，随后坐在了钢琴的琴凳上，坐得端正，双手放在了黑白琴键上。
素手纤纤如葱段，修长，是很漂亮、很适合弹琴的一双手。
声乐老师站在钢琴旁，眼里含着期待。不过，越听眉心皱的便越深，在弹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喊停了。
“浅婳，我想你需要给我个解释。”声乐老师抱着手，盯着坐在钢琴凳上的少女。
徐浅婳起身，身形款款，皱着眉心。“抱歉老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所以声乐老师对她抱了很大的期待，却不想，今天的状态实在糟糕的一塌糊涂。
声乐老师姓黄，单字怡，年近五十，眼神毒辣，自然看得出她心里藏着事。她也不点破，只是表情不太好看。“要是不舒服，”她微顿，又扫了眼周围的同学。“就请假。不要不舒服还死扛，死扛的结果不仅是效率低，还浪费时间。不仅是浪费我的时间，还浪费自己的时间，听懂了吗？”
一番话，有些难听了。
黄怡是学校专门聘请的，名声很大，在圈子里很是德高望重。她被骂也只能受着。
徐浅婳垂了头，周围的同学稀稀拉拉的应了。
声乐老师不满意他们的态度，皱着眉看着他们又问了一遍。“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她这才将视线收了眼神，又看了眼徐浅婳。“你先下去吧，等准备好了再来，下一个！”
“知道了，老师。”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徐浅婳想都不想就从后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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