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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许大人早就防了这一手,怪不得这些日子我等被讹钱财,官府的人都要求这些番商留下字据,原来是如此啊。”
“这收据留的真好,我倒要看看这帮番商如何狡辩。”
“好啊,好啊,原来是这样的啊,这字据留着,就是铁证,这帮番商一个都别想跑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他们没想到收据的作用竟然是这个,感慨许清宵的未雨绸缪。
“六月十五,永兴铺,玉器二十五两。”
“六月十五,长平铺,玉器四十八两。”
“六月十五,长安铺,玉器一千四百五十两。”
许清宵随意拿起一叠,而后照着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念完一段后,刑部官差又送来几个箱子。
“大人,近月来,京城各地衙门包括刑部接手番商案件一共四百三十五起,所有卷宗都在其中。”
“涉及最高,七千两白银,最低十五两白银,请大人查收。”
刑部官差开口,说出这几个箱子装着什么东西。
“恩。”许清宵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镇西王道“王爷,这算不算物证?”
许清宵问道。
“本王看看。”
镇西王很淡然,一开口,他身边的侍卫便来到许清宵面前,将一叠字据拿起,而后交给镇西王。
后者十分平静地展开,一张张地
大约看了十几张后,镇西王摇了摇头。
“许大人,这字据有什么问题?都是买卖字据啊,这如何算是物证?”
镇西王摆明了是要偏袒这帮番商,不认为这是强买强卖,反而认为这就是正常买卖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
“王爷当真是说笑了!”
许清宵轻笑一声,紧接着看向这些番商道。
“永兴铺掌柜何在?”
声音响起,马上一个中年胖子立刻开口“小的在。”
“本官问你,这张字据中记载,六月十五日,你收李氏二十五两白银,是怎么回事?”
许清宵问道。
后者低着头,但还是十分认真道。
“大人,这是做买卖,具体的事情,小的就不清楚了,每天生意这么多,小的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记得啊。”
后者不敢细说,只想着蒙混过去。
“做买卖?那行,传李氏。”
许清宵继续开口。
当下,一名妇人快步走了出来,看着许清宵直接跪下。
“妇人李氏,见过许大人。”
“见过诸位大人。”
李氏开口,对许清宵恭恭敬敬跪拜道。
“莫行大礼。”
“李氏,本官问你,六月十五日,你在永兴铺买了何物?”
许清宵面色温和道。
“回大人,民妇没有在永兴铺买任何东西。”
李氏回答道。
“没有买东西?那为何他收你二十五两白银?”
许清宵继续问道。
“大人,民妇那日,只是路过永兴铺,恰好看到了一枚翠绿镯子,民妇一时心喜,所以多看了两眼,可没想到的是,永兴铺掌柜却主动将镯子递给民妇,说此镯摸起来手感极好,可以试着穿戴一番。”
“民妇虽知此物昂贵,但还是忍不住穿戴一番,只是镯子有些小,民妇戴不上去,尝试过后也就作罢。”
“正欲离去之时,却不曾想,永兴铺掌柜要求民妇买下手镯,更是开价三千两白银。”
“大人,民妇家境普通,丈夫虽有职差,但月俸不过八两银子,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也赚不到三千两白银啊。”
“故此民妇与掌柜争辩,哪知这掌柜对着民妇便是凶言恶语,甚至拳脚相交,光天化日之下,民妇实在是不受羞辱,故此苦苦求他,愿意给五两白银了结此事”
“可永兴铺掌柜依旧不依不饶,至少需要五十两白银,当做赔偿,认为民妇糟践了手镯玉器。”
“后来官差来了,永兴铺掌柜依旧各种辱骂民妇,最终在官差大哥的调节之下,给予二十五两白银。”
“大人!银两钱财,民妇不在乎,可民妇无论如何都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他们各种羞辱,甚至扒民妇衣裳,掌掴民妇,这般耻辱,若不是我相公苦苦劝导民妇。”
“只怕,民妇早就跳河自尽了!这颜面丢尽了,民妇,当真活不了了。”
“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李氏开口,刚开始只是述说,可越到后面,她情绪越为激动,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名声有多重要,她已嫁人为妇,被当众羞辱,甚至还被扒扯衣裳,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若不是其夫疼爱,只怕换做是常人,都会活在耻辱之中,久久不能自怀,甚至跳河自尽。
“莫要激动。”
“本官今日,便是为民做主。”
“永兴铺掌柜,本官问你,此事是否真实?”
许清宵先是安慰,而后目光冷冽无比地看向永兴铺掌柜,如此问道。
“大人,这贱人完全就是在造谣生事,我哪里敢这样做啊,永兴铺根本不会这样做,她在撒谎,大人,您可不要上当啊,这贱人平日里经过我店,一直喜欢我家玉器。”
“三番两次来讨价还价,可我的玉器精美至极,根本不可能低价售出,而她却怀恨在心,今日就是趁机报复。”
“贱人!你当真贱啊!”
永兴铺掌柜百般解释,根本就不承认这件事情,甚至出口成脏,一口一口的贱人,羞辱对方。
围观百姓一个个攥紧拳头,一个番商,辱骂大魏妇女为贱人,这般侮辱,他们怎么能忍。
啪!
惊堂木一拍。
许清宵眼神冷冽。
“在本官面前,你还敢撒谎!”
“而且更是出口不逊,此人无论如何,都是我大魏子民,你一口一口贱人,既是羞辱她,也是羞辱我大魏子民。”
“来人,掌嘴五十。”
许清宵开口,一声令下,刑部官差直接上前,将其死死抓住。
“大人,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番商还要狡辩,可却被刑部官差抓住,用木令抽打嘴巴,每一下都有裂空之声,力气极大。
这些官差也看不顺眼此人,自然掌刑严厉。
“许大人。”
“事情未曾调查清楚之前,你有些过了吧?”
此时,镇西王开口,想要为番商出头。
“闭嘴!”
许清宵冷冷看去,目光落在镇西王身上,两个字,一刹那间引得杀气腾腾。
镇西王目光冷漠,而他周围的侍卫却目光凶狠万分,充满着杀意。
许清宵居然让镇西王闭嘴?
这当真是大逆不道。
“镇西王!许某称你一句王爷,是尊重你一心为国,此人辱我大魏女子为贱人,你却还帮她出言。”
“本官想问一问王爷!您到底是不是我大魏的王爷?”
许清宵开口,一番责问之下,引来百姓共鸣。
“是啊,你还是不是我们大魏的王爷?”
“还皇亲国戚?狗屁的皇亲国戚,帮外人欺负自己人?”
“王爷?狗屁王爷,人家番人辱骂我们大魏的女人是贱人,你还帮?你没娘没媳妇的吗?”
“这狗屁王爷,看的都气人,还是许大人一心为咱们大魏。”
百姓们大骂道,他们也气,这番人作威作福惯了,人家被百般羞辱就算了,现在当着大魏高官面前,还敢一口一口贱人称呼。
这是奇耻大辱啊。
一群异族之人,当真该杀。
而面对百姓的声伐,镇西王平静下来了,他不蠢,反而很聪明,知道百姓已经怒了,也知道许清宵掌控民心,所以若是自己敢再说什么,只怕会引来麻烦。
故此镇西王开口。
“各位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是,事情要调查清楚些,免得不明不白,回过头这些番邦还要说我们大魏欺负人。”
“许大人,本王虽然敬重你,可希望许大人慎言,否则凭方才之言,本王便可以向陛下参你一本。”
镇西王换个方式,既替自己解释,又警告许清宵一番。
别动不动拿国家大义来压自己,真惹毛了自己,管你是谁。
“王爷是这个意思那就好。”
“本官还以为王爷与这帮番商有什么勾结呢。”
“不过想想也是,王爷贵为藩王,这帮番商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会赚点银两吗?王爷如此尊贵,视金银为粪土,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又不造反。”
许清宵阴阳怪气道。
“你!莫要胡言!”
听到造反两个字,镇西王直接起身了,他怒视许清宵,情绪激动。
身为藩王,最想干和最不想碰的事情就是造反。
许清宵这话杀伤力太大了。
“王爷莫要激动,本官只是随便说说。”
“行了,传京兵证人。”
许清宵没有理会镇西王,而是缓缓开口,让人传京兵入内。
当下,四名京兵来到堂外,朝着许清宵一拜。
“我等见过许大人。”
四人朝着许清宵恭敬一拜。
“堂下民妇,尔等认识?”
许清宵没有废话,指着李氏问道。
“回大人,我等认识。”
四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齐齐开口回答。
“如何认识的?”
许清宵平静道。
“大人,属下王阳晨,负责京都北街巡逻,六月十五日,有百姓举报,永兴铺发生打架斗殴之事,属下等人火速赶到,便发现永兴铺伙计正在殴打李氏。”
“我等第一时间阻拦,而后仔细盘问后才得知,李氏试戴了永兴铺的玉器手镯,永兴铺掌柜认为,这手镯乃神山摘取,拥有灵性,制成玉器之后,第一个触碰者,将会沾染灵性。”
“这也是他们的卖点,可李氏佩戴之后,却无银两支付,所以才发生矛盾。”
京兵实话实说,也不会说假话。
“明白了。”
许清宵看向永兴铺掌柜,只是对方还在被掌嘴,所以收回目光,等打完再问。
将目光重新放在王阳晨身上。
许清宵继续开口道。
“那尔等可曾亲眼看到,李氏被殴打?”
王阳晨四人不假思索道。
“回大人,看到了,而且李氏还有些衣衫不整,属下将外套脱下,给李氏盖上。”
许清宵点了点头,随后长吸一口气。
他目光望向这些番商。
“好啊!当真是好啊!”
“我大魏子民,在京都之中,天子脚下,竟然受如此屈辱。”
“这还仅仅只是买卖不成罢了,这要是有些仇,是不是要当街杀人?”
许清宵看着这帮番商,这般说道。
“大人恕罪!”
“大人,我等冤枉啊。”
“大人,我们哪里敢啊。”
番商们纷纷开口,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哼。”
许清宵冷哼一声,也就在此时,永兴铺掌柜也被掌嘴完了。
他满口是血,疼的眼泪鼻涕全出。
刑部官差力度拿捏的极好,既让对方感到痛苦,又不让对方昏死过去。
“永兴铺掌柜,人证物证齐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堂上,许清宵冷冷问道。
“大人,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啊,那玉器的确价值连城,有灵性的,怎能说是强买强卖?大人,您冤枉小的了。”
永兴铺掌柜哭喊着说道,到了这一刻,还坚持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好,好一个价值连城,好一个有灵性!”
“再价值连城,李氏只是佩戴一下,就要索取三千两白银。”
“再有灵性,触之既没,那你们平日里触碰,难道就没有吸收灵性?”
“而且,即便就算是你说的真,可就算李氏不买,大可报官?你们却私自用刑,殴打李氏,当着光天化日之下,羞辱一名良家妇女。”
“这如何解释?”
许清宵厉声道。
“我这”
永兴铺掌柜说不出来什么了,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目光看向镇西王。
而镇西王也沉默了。
东西不买,是李氏的不对,你的确可以报官。
动用私刑,殴打他人,这也的确犯错了,他即便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替其狡辩。
感受到镇西王的沉默,后者知道,自己只能认栽了。
“小的认错了。”
“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低着头,哭丧着说道。
“好!”
“既你认错,那就签字画押。”
许清宵直接开口,当下将桌上白纸丢出,这是认罪状。
后者看着飘来的认罪状,知道今日要大出血了,可有什么办法?遇到许清宵,他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这份仇恨,他会记在心中,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的。
当下,后者画押。
随着画押结束,刑部官差将认罪状拿起,交给许清宵。
望了一眼上面的签字画押,许清宵点了点头,语气温和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下辈子,不要这样了。”
“来人,就地斩首。”
许清宵丢出斩令,语气温和道,希望对方下辈子不要这样了。
“多谢大人,多谢”
永兴铺掌柜下意识感谢许清宵,以为只是小惩大诫,就这样算了。
可当他明意之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下辈子不要这样了?
就地斩首?
我认错也要杀头?
有没有搞错?
他想要开口时,刑部官差已经将他抓住,带到一旁,直接按在地上。
“许大人,许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我罪不该死啊。”
“许大人,我即便是再怎么错,也不至于杀头啊。”
他哭喊着,大声哭喊着,他没想到一件这样的小事,竟然要砍头?
自己一直很配合的啊。
也就在此时,镇西王坐不住了。
说实话,他也有点懵了,许清宵这哪里是杀伐果断啊,这是杀人狂魔吧?
人家都认错了,你还斩首?
再说了,即便他的确有错在先,可罪不该死吧。
“住手!”
“许大人,这已经过了!”
“他虽有罪,但说来说去,无非是钱财之错,大不了让他赔偿点银两。”
“你杀他,太过于严格了。”
“这不是大魏律法!”
镇西王开口,怒声制止。
而刑部官差有些犹豫了。
然而许清宵的怒声响起。
“本官再说一遍,本官之令,谁要是再敢有任何犹豫,视为包庇,同罪惩治。”
他怒声响起。
不是针对镇西王,而是针对刑部官差。
此话一说,刑部官差彻底不敢犹豫了。
手起刀落。
又是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这一刻。
一切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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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反正很麻烦!
先更一万字吧!我待会还有一万字,凌晨三四点!
欠的一定会补。
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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