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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里开始倒数着回家的日子时,有一天晚上正吃夜宵,大师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我说道,今晚的班只要上到(凌晨)四点钟就好了。我很不解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他笑嘻嘻地接着说道,明天休息一天,后面该到我们上白班了!——原来我们还会轮换到白班的!这个之前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对我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怪不得大师傅脸上笑得格外灿烂,看来一个月的夜班他们上的也不轻松啊!
凌晨四点的街道,虽然已是冷冷清清、人烟罕迹,但是有路灯和偶尔来往车辆的光芒陪伴,我也不至于害怕。本该困意最浓的时候,也因为愉悦的心情和迎面袭来的凉风,变得精神抖擞!——虽然离回家的日子还有几天,但是熬人夜班都要转白班了。那么这份工作基本上也算是熬到头了!所以,我决定为自己庆祝一下——快到楼下了,正好发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进去买了一些零食、肉干,当然也少不了啤酒。
回到房内,因为不急着睡觉,所以特地洗漱完之后,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小小的阳台上拿出小食、打开啤酒瓶盖,细细品味我久违的假期。
黎明还未来临,远处的天空被不知出处的灯火映射的暗黄、藏青交错。偶尔拂过的清风饱含凉意,带走了身边的燥热空气。猛吸一口,沁人心脾!应该已经步入秋天了吧,我在心里喃喃自问。
不知道是太久没沾酒,还是熬夜熬的体质下降了。一瓶酒刚见底我居然开始晕晕乎乎的了——担心不够喝,我还特地买的瓶装。可是此情此景,怎能轻易“退却”!拿过酒来,再开一瓶接着喝。
可能是独饮酒易醉人吧,喝着喝着就有些上头了。老听人说一醉解千愁——醉了解不解愁我是不知道,反正我从未醉到过那种境界,也可能是还没喝到过那种程度。但是这会儿,我倒是知道了好心情的时候喝的上头,也会招来忧愁!酒精麻痹了我的视觉、听觉、触觉,使我对外界的风景、事物没有了“捕获”能力。但是意识却依旧十分清醒、活跃,所以它开始转向内心、关注于心里所思所想。
给自己猛灌一口,瓶嘴离开嘴的瞬间,心底突然间抛给自己一个灵魂问题——我还能忘了你吗?
之所以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是因为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历程,自己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落地生根,是不会因环境、经历而轻易改变的。也许它会因新的环境映射变得虚晃、也会受丰满的经历挤压变得淡薄。但那都只能是一时的表象,只要新的环境被适应,丰满的经历变匮乏。它又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浮现,生长发芽,仿佛还是那个一成不变它!
而能使之轻易改变的,只有它的本源——就像你只用了虚无缥缈的两个字永恒,就轻易地动摇了我誓言放弃的决心、锁牢了我的所有念想,任我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可是我还有退路可寻吗?答案也是显而易见地否定。仅凭这样的自我臆想,并不能拔掉你的冷漠和无视在我心中种下的刺,也不够给我拾起溃散的勇气。所以,仅是一个人,我也再没有回去的理由,更找不到回头的路途
自我纠缠之间,我和自己许下约定——如有朝一日等到你的解释和呼唤,我许给自己义无反顾。除此之外,请给我留最后的颜面——这口气,我算是先跟自己赌上了!
我也嘲笑了自己的软弱,可是能陪伴我的只有“珠江”!
路过汽车的鸣笛声,惊醒了正愣神的我。抬头看看远处,已经出现了第一道亮光。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再留下来欣赏云彩了。因为从今天起,它已不再是我最期待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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