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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说:“奴才离开了一阵,原以为大棋士在更衣之后会回到了院中,可是过去一问,在门边看守的侍卫却说他还没回来,奴才担心他会不会摔了,或是不舒服,于是就回到那地方去看看……”
他说着哭丧起了脸,“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大棋士躺在地上,胸口插了这么一把匕首,奴才吓坏了,就一路奔着来禀报陛下。”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目击者,这第一个发现大棋士遇刺的小太监也没有见到旁人的踪影。
欧阳昭明看着大棋士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过之后,强提起来的那一口气似乎又要散去,原本凝聚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涣散起来。
可是人群中仿佛有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令这再次要陷入昏沉的大棋士努力地抬起了一只放在身边的手,指向了人群当中:“白……白……”
白什么?
众人心中皆想。
他们朝着大棋士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站在那个方向的谢易行,今日他身上穿的正是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就无比显眼。
而大棋士在指出了他之后,没能再说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他这样一指,其中的意义再明确不过。
众人只觉得脑海中一声雷响,炸得他们一懵……
大棋士竟然是指控了宁王三公子是刺他这么一刀的凶手?
容嫣公主站起了身,冷道:“是你?”
面对这样的指控,谢易行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大棋士身上,在思索着什么。
站在人群中的谢嘉诩则立刻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弟弟,掷地有声地道:“不可能,易行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这样一站出来,那些跟随着容嫣过来的东狄使臣也纷纷发出了指责:“大棋士指的就是他,所有人都看着,这有什么可抵赖的?”
“是啊,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那怎么大棋士就光指他不指别人呢?”
“技不如人,就想出这样狠毒的招数来,想要置我们大棋士于死地,这样一来,下午那局棋就不用比了吧?就可以逃脱输家的名声!有着前面那八人为你遮掩,让你拿着那四和四负的棋局,也能够声蜚北周,博得你们北周这些人的盲目追捧跟称赞,我说得对不对?”
有他们做口舌,容嫣公主就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谢易行,仿佛要等着他在这压力下直接崩溃,主动承认自己谋害大棋士的罪行。
成元帝跟宁王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件事情是谢易行做的,只是没有想到,就一场棋局牵涉出来的事情,竟然会变到此刻这样。
偏偏大棋士刚刚指出了谢易行,就这样晕了过去,要说是指认他是凶手也是说得过去的,这就叫东狄人抓住了把柄,让他们咬着不放。
尤其看现在容嫣公主的态度,是也相信了这个定论。
他们一个是帝王,另一个则是谢易行的父亲,在此刻,不管作何表态,都会引来东狄反弹。
那些同亭子隔得远远的贵女们听到了这边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东狄的大棋士遇刺,下手的是宁王府的三公子?
“不可能!”洛芷宁第一个道,“这绝不可能是表哥!易行表哥从来不重这些胜负,他若是要胜,自然是在棋盘上堂堂正正地胜,便是输了,心中也不会有怨怼!”
“没错。”江平郡主也道,“我看这就是他们东狄人的阴谋,那样当胸一把刀捅在身上,偏偏就没插入要害。我倒说是他怕下午输给谢三公子,所以才用这么一招苦肉计,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五公主本来是被这样的事情吓得不敢说话的,可是听着她们两个都开口了,而这周围的人表情看上去还有些怀疑,于是也出了声:“大棋士自己有一个院子休息,谢三公子也有一个院子,外头都是有人守着的,他若是出去的话,我们皇宫的侍卫难道看不见吗?”
所以不可能是谢易行,绝对不会是谢易行。
要么就是那个行刺的人身上正好穿着白衣,要么就是像江平所说的,这是东狄人自导自演,以此来躲避失败。
“对,就是这样没错!”
贵女之中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们北周的形势大好,宁王三公子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在北周群臣之中产生了跟这边差不多的声音。
本来他们觉得大棋士遇刺,自己不应该再多说什么让他们难受,可是东狄这样咄咄逼人,就凭借着那失血失到神志不清的大棋士一个指向,就凭空地想要污他们北周俊杰的清白,顿时就来气了。
他们跟这几个喊着极其大声的东狄使臣对抗:“你们血口喷人!大棋士失血过多,看人都看不清楚,就是看着谢三公子穿着是白衣,就往着他那边一指,这样你就说是三公子下的狠手?真是亏你们说得出口!”
“就是,谁不知道宁王府三公子自幼体弱,这是好不容易才身体有所好转,想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到你们大棋士面前,让他这样毫无防备就当胸捅一刀,你以为他是你们东狄一品阁的杀手吗?”
他们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往人家的痛处上踩。
东狄在一品阁的渗透跟掌控下,几代皇室都犹如傀儡,好不容易等到一品阁被剿灭,现在他们才开始恢复升生机,就又被这样兜头兜面的拿着这个来嘲讽。
宝意看着那几个东狄使臣额头的青筋暴起,脸色涨红,都已经想要出来扑到这些说话的大人身上,直接同他们打一架了。
她心中焦虑,再看向三哥,却见三哥始终没有开口。
三哥这是在想什么?他这是在猜测究竟是谁对大棋士下的手吗?
宝意正想着,听见欧阳昭明的声音响起,他对着眼看就要打起来的北周大臣和东狄使臣说:“都安静些,刚才张大人说得没错,大棋士不过就是指了指三公子,并没有说刺杀他的就是他。”
东狄人听见他的话,再次叫了起来:
“那是你们北周包庇这个凶手!”
“大棋士在这个时候指他,不是说他刺杀了他,还能是说什么!”
欧阳昭明目光一冷。
站在旁边的王公大臣看着他的神情变化,都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些东狄使臣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对这个杀神这么大声。
此时,谢易行终于开口了,他说道:“并非是我对大棋士下的这般狠手。”
他一开口,方才一直以目光看着他,同他对峙无声的容嫣就道:“你说不是你,你可有证据?”
宝意见三哥听到她的话之后,站在原地安静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没有。”
方才大棋士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并不在让他休息的院中,身边也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没有往大棋士所在的地方去。
宝意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哥哥刚才才一直没有说话。
容嫣公主冷笑一声,任谁看她都是已经认定就是谢易行下的手。
她说:“你找不出证据来洗脱你自己的嫌疑,可我却是有证据证明是你。”
她说着又再次蹲了下去,从大棋士的紧握的一只手中抽出了什么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手上,宝意也紧紧地盯着她,见到容嫣拿着从大棋士手中抽出的东西站起了身,接着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是一条绿色的丝绦。
宝意一见到这丝绦,就立刻有了眼熟之感。
而谢易行望着她这举出的丝绦,也是低头朝着自己腰间的玉坠看去……
宝意当初为他的玉坠打的络子,正是用了这般的丝线。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嫣举着手里的丝线,一步步地朝着他走来,“你刺伤了大棋士,想要仓皇逃窜,大棋士却是一伸手就从你身上拽下了这丝线,方才一直紧紧地攥在手中……”
“不对!”宝意出声打断了她,说道:“这不应该!”
她说完不等容嫣反应,就望向了欧阳昭明,问道,“方才有人发现大棋士是仰面躺在地上的?”
欧阳昭明对她颔首:“不错。”
那发现他的小太监现在还被关押在院子里,也清楚地说了他过去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大棋士仰面躺在地上的。
得了肯定的答案,宝意转向容嫣,对她说道:“公主,若大棋士受刺之后是向前逃去,那我三哥在他面前,他伸手抓住这玉佩上的丝线,扯下一缕来,这还情有可原。可若他是往后倒去,即便伸出手臂也只会向上,顶多扯下的是袭击者的头发,决计不可能扯到腰间的玉坠。”
容嫣公主似是被她的话引起了思考,但是很快便说道:“你怎么知道刚才那小太监去的时候看到的,大棋士不是被移动过的呢?”
宝意见她还真是就咬着自己的三哥不放了,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见从身后传来十二师兄的声音。
他们南齐使团在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凑过来,只是站在外围听着。
见到这脏水都泼到谢易行身上了,十二本来不想给师兄添麻烦,可是现在却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若要说绿色的丝线,我腰间这玉佩也是!”
闻大学士没有预料到他的开口:“十二……”
众人见着这出自南齐使团的青年冷声道:“若说是白衣裳,我这外袍脱了,里面也是白色衣服,是不是我也有份刺杀你们东狄大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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