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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假山花圃, 就是庄子的客堂。</p>
客堂门口两棵粗壮桂花树的枝叶还有着这个季节罕见的碧绿, 看得众人啧啧称奇。</p>
于是李满囤又解释道:“这两棵是桂花树, 秋天才开花。”</p>
“花,也和腊梅一样是黄色的。”</p>
“不过,花朵比腊梅还不如。才谷子大小。”</p>
“这桂花倒是结果子, 但却不能吃!”</p>
摇摇头,李满囤丢下无用的桂花, 便打算继续往里走。</p>
“哥, ”李满园叫住李满囤道:“这两棵桂花树,你送一棵给我呗!”</p>
“嗯?”李满囤一愣,转摇头道:“这树太大了, 你挖回去不一定能活。”</p>
“不过, 庄子里有小棵的。你要的话。我清明前挖棵给你。”</p>
庄子牲口棚积肥的地方味道大。故而余庄头搁那里种了大片的玫瑰、木蔷、栀子、腊梅和桂花这些气味芬芳的香花。</p>
“那我就先谢谢大哥了!”李满园高兴道。</p>
“满园叔,”李贵银好奇地问:“你要这桂花树干啥?”</p>
“结的果子又不能吃?”</p>
“贵银,你不知道桂花,”李满园得意洋洋道:“但你总见过蟾宫折桂这个年画吧?”</p>
李贵银年轻,还是爱热闹的年岁。年前他跟他哥进城置年货时没少在城里白相——年画他家虽说只买了两张画着胖娃娃和大鱼的《连年有余》和《吉庆有余》,但对于市面上所有的花式,他却是全瞧过了。</p>
李贵银记得他看年画的时候有一个秀才穿戴的人就买了一张《蟾宫折桂》。</p>
当时李贵银见那《蟾宫折桂》画没有鱼不说, 画上的两个娃娃也不及《连年有余》这种只画一个娃娃的年画上的娃娃肥胖, 故而他和他哥看了许久还是买了和往年一样的年画。</p>
眼见李满银点头。李满园方继续说道:“那《蟾宫折桂》画上娃娃们折的就是这个桂花了。”</p>
其实李满园自家的年画,今年买的也是《年年有余》。这年画《蟾宫折桂》的故事还是他搬进城后带着李贵富去何秀才家拜年时听来的。但这一点儿也不耽误他现在的得瑟。</p>
“这年画典故的起源就是省府三年一次的乡试。乡试中举的名榜, 就叫桂花榜。”李满园学着何秀才的样子说道:“于是, 这读书人就把这中举称为折桂。”</p>
“咱这地儿原没有桂花。现在有的桂花, 当初都是咱城里的秀才和举人老爷们从省府请回来讨口彩的!”</p>
红枣没想到他三叔进城没几天,认识了桂花树不算,竟然连蟾宫折桂的典故都知道了,不觉暗自赞叹,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p>
听李满园这么一讲,众人也恍然大悟,当即就吵吵开了。</p>
“满囤叔,这桂花树,你还有吗?”</p>
“有的话,也给我两棵!”</p>
“对,我也想要两棵!”</p>
……</p>
谁家都有孩子,谁家都望子成龙。何况几家人手里都有余钱,且还都听说了李满园为了孩子读书搬进城住的的事儿,当下自是人人争先,不甘落后的给自家孩子讨口彩。</p>
“有,有,都有,”李满囤赶紧点头。</p>
听李满囤答应都有,李满囤的几个侄子方才安静下来。李高地却不大放心地问道:“满囤,这桂花树这么金贵。你能有这许多树吗?”</p>
“有的,”李满囤点头道:“这个庄子的庄头惯会伺弄花树。”</p>
“庄里桂花树长了不少。”</p>
“不过,似这院里碗口这么大的树,并没有的。”</p>
“有的,只是一人高的树苗。”</p>
“这树长得慢。从种子到树,然后能开花,要十来年。”</p>
“这两棵大的,都是近百年了!”</p>
百年老树,和百岁老人一样,让高庄村的村人难以想象。</p>
高庄村林地里的树,大部分都活不过三十年,就会被人伐了建房或者制家什。</p>
存活百年的生命,即便是棵树,也是让人肃然起敬––毕竟这世界,似黄鼠狼都能被尊为大仙,两棵百年的树有了灵性,也是寻常。</p>
红枣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以于氏、陆氏为首的女人们,甚至还有她娘王氏都双手合十给树拜了三拜,然后又扯过各自的儿子、孙子强按着作揖,而她娘则是拿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口里念叨着:“好好拜拜。”</p>
“让桂花树神保佑你聪明伶俐,念书有成,将来折桂!”</p>
我说,红枣禁不住搁心里吐糟,这神也造得太快了吧!比前世巨信朋友圈创业制造富豪的速度还快!</p>
客堂也有几株腊梅。现在,族人再看到腊梅便不再觉得这花不结果是啥大缺点了。</p>
于是,李贵林便乘机与李满囤讨要一棵。李满囤闻言自是满口答应。其他人见状也是立刻跟风,李满囤大手一挥,便干脆地全答应了,一家也给两棵。</p>
都是至亲,男女也不必分堂见客。李满囤把所有人都领到了正院。</p>
“这就是老北庄的宅子了,”李满囤告诉人:“现我就住这儿。”</p>
李高地瞧宅子是个方正齐整的七架梁大院便觉满意。待进院瞧到井,就更满意了。</p>
李满囤屋里的家什,男人们此前都已瞧过和惊叹过,现在问清楚了是村里搬过来的,也就罢了。一个个按辈分坐好,吃喝王氏给准备的枣子茶和年糕、桃酥、瓜子花生之类的点心。</p>
女人们则是第一次见到这红木家什,简直是看迷了眼––原来世上还有似天上日头一样红亮的漆器,摆在屋里好像能发光。</p>
女人们看过堂屋的几柜桌凳不算,还跑进红枣和王氏的房间将架子床、衣橱、炕柜、炕桌,每一样家什都仔细瞧看。</p>
明明都是一样的花样,红枣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看完了王氏屋里的家什,又到她屋里瞧看是闹哪样。</p>
幸而暖房饭也是难得一次。所以当下,红枣的涵养还是有的––她还可以脸上挂着笑不厌其烦回答家什的价格问题。</p>
“对,这个架子床是五吊钱!”</p>
“衣橱四吊。”</p>
……</p>
好容易瞧尽了兴,女人们才恋恋不舍地坐进了东厢房,吃王氏给盛的枣子茶。</p>
于氏今儿混在人堆里仔细瞧过大房的家什以及蚊帐、铺盖这些日用细软,心里对大房的财力越发有了肯定。于是,她对促成红枣和她亲外甥刘茗亲事的愿望就愈加强烈了。</p>
自古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氏想,既然红枣注定是她李家的赔钱货,那这货还是赔给她亲闺女家,便宜自家人的好!</p>
与于氏有相同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毕竟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都有三亲六故。于是当下便有人出言试探。</p>
“王家妹子,”李贵银的娘孙氏笑道:“你家这许多家什里,我就最中意这架子床。”</p>
“这架子床有床顶和围栏,外头样子就像一间小屋子。”</p>
“孩子夜里睡在架子床上,就不会和炕上一样滚地上,磕到脑袋!”</p>
孙氏一直怀疑她小儿子李贵银是不是因为小时侯从炕上滚下来太多次,以致至今说话做事都少根筋。</p>
“东西好是好,”孙氏的妯娌赵氏愁道:“就是太贵了,要五吊钱呢!”</p>
“其实,真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李贵林的媳妇江氏插言道:“咱们可以去问问村里的木匠能不能做?”</p>
“如果能做,”江氏笑道:“咱们自家出木头,想必只要出个工钱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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