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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bsp&bsp&bsp&bsp&bsp贾兴紧紧咬着牙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双手的手指紧紧抠住地面。
&bsp&bsp&bsp&bsp&bsp&bsp站起身来,中等身材黑衣人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你老爹还是蛮心疼你的,要不是为了让我们把你放了,也不至于跟我们起冲突,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俯视泪流满面的贾兴,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没关系,我料理完那个谎话连篇的小子,就会让你们父子团聚的。”
&bsp&bsp&bsp&bsp&bsp&bsp说完,中等身材黑衣人闲庭信步一般朝着大陶缸走去,不时发出一两声冷笑。
&bsp&bsp&bsp&bsp&bsp&bsp在大陶缸前站定,中等身材黑衣人正要俯身探向大陶缸,不料骆慈猛地从大陶缸里钻出来,一头撞在了中等身材黑衣人的鼻梁上。
&bsp&bsp&bsp&bsp&bsp&bsp中等身材黑衣人顿时身子后仰,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捂着不断淌血鼻子,痛得眼冒金星。
&bsp&bsp&bsp&bsp&bsp&bsp骆慈立马从大陶缸里跳出来,见中等身材举着刀子正要起身,慌忙从怀里取出陶碗,照着中等身材黑衣人的头砸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中等身材黑衣人匆忙举起手臂挡在头上,手臂一吃痛,手上的刀掉落下去,顾不得去捡刀子,中等身材黑衣人一把捏住骆慈的手腕,用力一拧,骆慈手里的陶碗登时也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bsp&bsp&bsp&bsp&bsp&bsp骆慈对这招可谓是行家里手,经常用这法子惩治乱拍自己肩膀的人,立刻顺着中等身材黑衣人拧自己手腕的方向扭转身子,顺手抄起一块地上的陶碗碎片,划向黑衣人的脸。
&bsp&bsp&bsp&bsp&bsp&bsp一条血痕立刻在黑衣人右眼眼皮上出现,黑衣人痛苦地捂着血肉模糊的眼睛倒在地上。
&bsp&bsp&bsp&bsp&bsp&bsp骆慈扔下陶瓷碎片,果断地撒腿狂奔,路过桌子的时候,眼神复杂地瞟了一眼贾兴,招了招手,才闷头朝院门跑去。
&bsp&bsp&bsp&bsp&bsp&bsp贾兴见此情形,当即也翻身站起来,跟在骆慈身后从院门逃出了自己的家,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村子外面的一片山坡上才停下,回头看向贾家大院高高的烟囱,胸腔之中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bsp&bsp&bsp&bsp&bsp&bsp“别磨蹭,”骆慈在离贾兴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也停下脚步,“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bsp&bsp&bsp&bsp&bsp&bsp“报仇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
&bsp&bsp&bsp&bsp&bsp&bsp“这两个黑衣人我见过一面,在周节尸体被打捞上来那晚,他们两个也跟着廖勇进了东山梁子。”
&bsp&bsp贾兴摇摇头,&bsp&bsp“他们不是橘子村的人,村里的人我都认识。”
&bsp&bsp&bsp&bsp&bsp&bsp“我是说,你不认识不要紧,廖勇认识,顺着廖勇这条线索你就可以查清楚他们到底谁。”顿了一下,骆慈继续说道,“哦,对了,当时进东山梁子的还有一人,而且和这两人走得比较近,是你们村里的人,你以后碰见要多加小心。”
&bsp&bsp&bsp&bsp“是谁?”
&bsp&bsp&bsp&bsp&bsp&bsp“名字我不清楚,但我听着你们村里的人都叫他小刘。”
&bsp&bsp&bsp&bsp“刘越?!”贾兴心头一惊,“跟我说这么多,你不怨我刚才出卖你吗?”
&bsp&bsp&bsp&bsp“即便你不出卖我,我也会自己出来,”骆慈摇摇头,“我不可能看着你被那个混蛋杀死。”
&bsp&bsp&bsp&bsp“谢谢”贾兴满脸羞愧之色,“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报警吗?”
&bsp&bsp“如果我让那两个人联络的警察靠谱,他就该找过来了,现在也没动静,说明他可能出了问题。先搞清状况再说,而且就连你爸也被烧成灰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现在报警也很难有什么满意的结果。多半……我可能会试试自己的法子。”
&bsp&bsp&bsp&bsp“什么法子?”
&bsp&bsp&bsp&bsp&bsp&bsp骆慈叹了一口气,“你以后就会知道最好这段时间别继续待在村子里,离开这吧,否则你也难逃一死。”
&bsp&bsp&bsp&bsp&bsp&bsp贾兴攥紧拳头,“我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就是死也要让这些王八蛋付出代价。”
&bsp&bsp&bsp&bsp&bsp&bsp说完,贾兴便朝着山坡下跑去,骆慈看着贾兴的背影,摇头叹息一声,辨认了一下方向,往东山梁子飞奔而去。
&bsp&bsp&bsp&bsp&bsp&bsp在矮个子黑衣人和那个警察联络时,骆慈清清楚楚地听见交易地点是东山梁子,必须要去看一眼,那个警察是否有去交赎金关乎自己以后要怎么做。
&bsp&bsp&bsp&bsp&bsp&bsp刚跑到东山梁子的树林里,骆慈便看到有两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站在一棵歪脖子李树旁,举着相机对着地上拍照,骆慈躲在一棵树后,极目望去,看清地上的情形,刹时心头一阵骇然。
地上躺着的不是那个叫马良的警察,而是经常跟在马良身边的另外一名警察,骆慈有段时间经常在警局附近溜达,所以对地上的那名警察有些印象。
&bsp&bsp&bsp&bsp此时,那名警察被扒光了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让骆慈后脖子发凉的是,那名警察的怀里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同样昏睡的少女,站在他们俩一旁的两个墨镜男不停地按下快门,相机的卡嚓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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