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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道员进宫一趟,收获黄马褂一件,同时也收获了荣禄对他的忌惮,作为官场老油条,荣堂敏锐的察觉此人对自己是个重大威胁,张之洞的手伸到京城来,不是好事。
但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先用着,脑子里一个计划的雏形已经显现,等仗打完了和洋人议和的时候总需要人背锅……
荣禄满脑子都是议和,但却不明白一个道理,不把对方打疼怎么议和,使馆区打出白旗并不是投降,而是缓兵之计,要求与大清总理衙门的官员谈判,要求提供医药和饮水,要求不得攻击悬挂红十字旗帜的区域,总之全是要求。
纳兰明白使馆区的企图,无非是坚守到天津援兵到来,他不会让对方得逞,坚决要打,这就和荣禄的意图相违背。
很快荣禄就发觉这支鄂军一点都不好用,本来是将他们纳入武卫军体系的,但人家根本不听招呼,不遵号令,自行其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荣禄有的是办法修理他们。
金鳞军进城匆忙,每个士兵只带了随身水壶,炎热天气作战,一壶水很快喝光,原以为北京城内水源密集,打水还不是小事一桩,没想到还真出了岔子。
赤日炎炎,伙头军背着二十几个水壶到一线送水,前线士兵嗓子焦干,拿过水壶往嘴里倒水,却噗的一口全吐出来,怒骂伙头军不是人,竟然拿马尿来糊弄人。
伙头军说冤枉,这是新打的井水啊,大兵们逼着他喝了一口,那味道果然酸爽,苦咸涩口,无法下咽。
这明明是城里水井打的井水,如何不能喝,伙头军摸不着头脑,有那本地好心的老百姓告诉他,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京师的水井本来就大多数不适宜饮用,只能洗衣服洗菜,喝水得花钱买甜水井的水才行。
伙头军打听了哪里有甜水井,颠颠的去了,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老子们在东交民巷打仗,流血又流汗,为何连一桶水都不卖我们!”伙头军讲起了道理,人家照样不买账,说不卖就不卖,这是京城的规矩。
伙头军嗓子冒烟,也只能讪讪离开,甜水井旁的几个京城爷们相对一笑,一人道“他们再来怎么办?”
另一人道“请四爷来坐镇,吓不死他们。”
金鳞军一直以岳家军自居,断然不会劫掠百姓,但是当兵打仗没有饮水怎么行,这官司就打到了纳兰这里。
纳兰顿时明白这是有人故意作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金鳞军的粮秣有湖北会馆筹集,就是没考虑到饮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能遇到麻烦。
湖北会馆等于湖广驻京办,有那常驻的工作人员告诉纳兰,京城水井十口有九口都是苦水井,无法饮用,只有一成的甜水井可以沏茶做饭,叫甜水井,其实也不甜,只是没那么苦涩罢了,所以京城的茶馆最流行花香气浓重的茉莉花茶,就是用茶香掩盖水碱味道。
纳兰是个雅人,还不忘询问原因,为什么京城的水井会如此不堪呢,湖北会馆的人答不出来,这个问题还是后来刘骁回答了他。
这是因为北京作为大城市时间太久,明朝加清朝做了几百年的首都,又没有下水道系统,污水直排到地下,长期以来,污水粪尿渗透进地下水,沉淀成百年盐卤,搞得水源污染,苦水井打出来的那不是一般的水,是卤水,所以皇家只喝玉泉山的水。
纳兰知道这是荣禄在拿捏自己,量自己不敢动粗,这是一个局,动粗就会被御史弹劾,若在以前,他还有点忌惮,这都啥时候了,大清都要亡了,还给我整这些小心眼。
“你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么,耽误了军机,格杀勿论。”纳兰下了死命令,一队士兵带着水车前往甜水井,果然对方已经有了准备,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京城爷们簇拥着一个三十岁的男子,男子翘着二郎腿,腰间系着一根红带子。
红带子是觉罗的象征,宗室系黄带子,觉罗旁支系红带子,横竖也是皇亲国戚,一根红带子压制外地来的客军,那不是杠杠的。
“大军征用此井,阻挠者斩。”金鳞军派出的军法官将大令拿了出来,红带子从鼻腔里呲出一股冷气“吓唬谁呢,今儿你四爷倒要看看,谁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话音未落,他就被揪了起来,也不堵嘴,任由他谩骂,红带子两个膝盖被人踢了一脚,跪倒在地,紧跟着就觉得脖子一凉,视线变得凌乱起来,直到歪斜着看见地面,才明白自己被砍了头。
一颗脑袋掉了,省了许多废话,闲汉们一哄而散,甜水井归了金鳞军,一万人马,一口井也不够喝的,又去征用其他甜水井,如法炮制,配合的给钱,秋毫无犯,不配合的,直接斩首。
饮水的问题解决,别的问题又来了,手下来报,弹药吃紧。
古代打仗,箭矢是最主要的消耗品,近现代打仗,弹药下的更快,金鳞军穿越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基数的子弹,而已汉阳兵工厂的年产量也不过是十三万发子弹而已,合成一个兵十三发,还不够打一场等规模的战斗。
现在一线士兵的子弹基本打光了,等待湖北来的补给还不知道啥时候,没了子弹,军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按理说金鳞军的补给归武卫军负责,但纳兰不想去求荣禄,求人不如求己,哪儿有弹药,就去哪儿拿。
最近的去处就是友军,武卫军一直在后面看热闹呢,直接去缴他们的械不就好了。
武卫军是荣禄一手打造的新式军队,坐镇京师全指望他们了,此时大兵们乐呵呵看着湖北佬在前面冲锋陷阵,面前还摆着两门克虏伯大炮,这是拉来吓唬洋人的,能看不能用,这玩意威力忒大,东交民巷临时搭建的土木工事根本扛不住抵近炮击。
一群湖北兵凑了过来,伸手摸大炮,眼神流露出贪婪。
“你们不用,就借我们使使。”一个湖北兵说。
武卫军的爷们不乐意了,赶紧轰人“起开,这是大炮,是闹着玩的么。”
“就问你给不给?”湖北佬直接掏枪顶着他的脑袋,其余湖北兵也把枪栓拉的哗哗响,武卫军的炮兵被当场缴械。
后面的步兵见起了冲突,上前助拳脚,两边还算克制,没动家伙,只用拳脚,武卫军不乏善扑营的爷们,可依然在群殴被湖北佬揍得鼻青脸肿。
没等告状到荣禄这里,缴获的大炮已经开火。
德国进口的克虏伯大炮瞄准围墙就是一炮,当场炸出一个大洞,围墙后面的守军死了十几个,也不知道谁打开一个口子,把跃跃欲试的拳民放了进来,上千红包头嗷嗷叫着冲了上去,没什么刀枪不入,只有尸体狼藉。
鲜血更加刺激了拳民的恨意,人潮源源不断,义无反顾,纳兰冷眼旁观,他才不吝惜别人的生命,一条命换敌人一颗子弹都值了。
使馆区真的扛不住了,原本能抗五十天的战役,在金鳞军的攻击下一天都没撑到,其原因多样,攻击太猛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列强使节之间意见不统一,最终投票表决,决定接受条件,撤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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