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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客旅,什么是客旅,谁是客旅?
“定义之前,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人类的第一对夫妻,亚丹和伊吾是不是客旅?人类的第二代中那个杀人犯,该隐,是不是客旅?
“没有人回答?看你们一脸懵圈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印象?
“不对啊!原来你们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是百里良骝他们不是到了一点原吗?
“那里不是从人类被造一直就住在里面,直到被撒旦诱惑犯罪被造物主惩罚,才被赶出来的吗?”为了防止他们私自返回一点原,造物主还派了那位手持火剑绝顶厉害的天使,他的名字似乎叫基路伯,把守一点原的东部入口,那两位始祖级别人物就是从那里被流放的!
“我也没有见过那个手持火剑的天使,据说一言不合,劈头就是一剑,我知道一个确切的历史事件,就是那个该隐,有一次不知道那根弦不对,带着五千人去攻打一点原……
“嗐!其实也不是攻打啦,就是想进去,可是因为有基路伯守门天使一夫当关,必须斩关拔寨才能进去,他们不得不动武冲关。
“可是,基路伯岂是好相与的?凡是跟火有关的都是暴脾气,这位自然也不例外,嫉恶如仇!
“当下,二话不说,就是一火剑斩了过去。
“结果,五千人一个没有跑掉,全部给斩成了灰灰!
“什么?你不信?那柄剑即使是再重再快,顶多把五千人斩死,万万不能成了灰灰,你这是言过其实夸大其词的文学描述!
“嗬嗬!我说你这文学素养也不怎么样!你难道没有注意我说的基路伯拿的是把火剑?火,知道什么意思吧?火的作用,跟灰灰是不是很逻辑?
“什么,你还不信服?
“哦,原来你对那个火字没有理解透彻!
“现在我正面教导你一下,那个火,不是凡火,而是天火!天火,知道吧?可以焚烧、毁灭凡间的一切,更别说那五千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什么?你对火没有问题了,可是如何知道那五千人都是罪大恶极?
“咄!这样的粗浅问题你也要问?天火能烧无罪之人吗?你怎么连举一反一的能力都没有?
“这事就先到这里,还不懂的,回头去面壁,罚你冥思苦想三天三夜。
“对了,说起一点原,我都进不去,我打听过,虽然我是一个义人,但是现在还不到时间,因为回去的,就必须是所有的义人一起,现在的时间离那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反正我也不着急了,只要我是义人,总有一天能进入!
“在此,我也顺便劝你们一句,如果你也想进去的话,致力于成为义人,和我一样,我保证你能如愿以偿;相反,如果不成为义人,那就是没有半点希望,还是别抱那种痴心妄想了。
“还有一点,我也要明确提醒,更不要学那个该隐,虽然他论辈分,还是我的祖爷爷,可是他的作法显然不值得我赞同,不要硬闯一点原,否则那柄火剑落下,都只能变成灰灰。
“俗话说,水火无情,专要人命,何况还是天火!对了还有天水,这个我就不说了,不定什么时候,百里良骝就会带着你们见识一番,知道真正的天水的真正厉害!
“好吧,根据始祖祖爷爷和祖奶奶的历史经历和沉痛教训,他们二老被赶出一点原,离开了人类永久的家,也是无上美好的家园,就开始了他们客旅!
“这个客旅描述的是什么情况呢?
“如果你们当中有任何人有在头脑中通过思考可以形成一副图画的能力,现在可以如此应用一下了,就是两个人狼狈地走出家门,连连回头,还不知道什么回家,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不对,我要修饰一下我的描述用语。
“他们的情况,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而是永远也回不去,哪怕他们又活了七八百年,却一次连靠近家门的家门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后续的发展,如果他们这个时候知道,不知道该如何。
“估计他们会立即哭晕在路上,一步前行的力量都没有了。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们虽然面向东走了过去,脚下却连个路的毛儿都没有,因为那些地方都是在一点原之外,从来没有行人踏足。
“即使有,也只有野兽的足迹。
“可是,知道是野兽横行的地方,这二人还敢走吗?
“曾几何时,亚丹作为造物主在地上的总代理和总经理,给所有的动物命名,成了它们俯首听命的主人,可以号令群兽,无有不从。
“可是,自从他犯了罪,一切都变了样。
“无论任何时候,先祖亚丹如此,现在的人也是一样,只要是悖逆了造物主,必定与造物主所造所有被造成为敌人。
“以亚丹的经历为例,说先是舒服的微风拂煦变成了刺骨的冷风!
“乃代表自然环境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让他里外发冷,必须防寒。
“他自己的方法是摘了一些树叶遮羞,以为是羞耻感造成的他心里发冷。
“这个自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得罪了树,因为那些树叶是树本身的需要,却被人掠夺而去。
“然后,就是造物主让他用动物的皮制成衣服,用来遮羞和御寒。
“这个效果当然比树叶更好,可是那是以剥夺动物的生命为代价获得的,所以,亚丹成了那些动物的死敌,它们代表了所有野生动物,从此和人类成为仇敌。
“这里的综合后果,就是被赶出一点原,那里是一个完美的人类活动地区,所有的条件,都是最实用人类居住。
“他们被赶出一点原,代表着他们进入一个丛林之中,从那个时间和地点,人需要克服所有环境本身的敌意和困境,通过艰苦劳动,才能获得存活的条件。
“除了这些条件的变化,还有造物主对他们的咒诅,与他们同在,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这其中跟他们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息息相关的一件事,就是造物主加在他们身上的咒诅,他们必须终日劳苦,才能从地上生产出粮食,让他们得意饱腹,否则就只能饿着。
“这种劳苦,他在一点原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他必须要劳苦到‘汗流浃背’的程度,这种滋味,风和日暖,遍地都是食物的一点原,是永远没有可能经历的。
“在这种艰苦环境下,亚丹和伊吾开始流浪,居无定所,同时,他们也不可能找到任何一处可以让他们满意的地方,只有到处流浪,因为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媲美一点原。
“在这种情况下,始祖二人自然是吃了很多而且绝大的苦头,而且从人类历史可知,他们二人再也没有希望回返一点原,因为造物主打定主意,让他们生在流离之中,死在漂泊之下。
“不过,造物主的旨意,不是让他们一辈而绝!
“对这第一对先祖的要求,就是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并没有改变,就是他们必须完成这个人类繁衍的使命,让他的后裔最终回归一点原。
“所以自然是对他在颠簸流离中受到保护,尽管开始的人没有其他人类成员来接待他们。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为,他受到了最后的接待。
“因为所谓接待是那里有了主人以后,有了主客之分,主人对客人的款待。
“亚丹和伊吾一家所到之处,因为没有主人,所以他们自己就是主人,这个环境之好对一无二,是造物主对他们的款待,因为他们是一路作主人,自己对自己的当然必须是最好的款待。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这个对客旅的款待之造物主心意,才得到完美实现。
“这个情况在亚丹生产出人类第二代的时候,发生了一次惨变。
“第二代的第一人该隐,竟然对他的兄弟亚伯的献祭得到造物主的悦纳而产生了嫉妒之心。
“这也是人类最早的可能是第一次产生嫉妒心理。
“这个嫉妒心的恶毒和猛烈,直接导致该隐这个当哥哥的对自己的亲弟弟视同仇敌。
“在一次田间相遇,发生了一些口角之争以后,该隐对亚伯,顿起杀心!
“以至于这个恨毒的哥哥竟然挥起镐头,一家伙刨到亚伯的脑袋上,比刨地的劲头还大!
“可怜的亚伯,就是因为把最好的羊羔肉献祭给造物主,竟然死在哥哥的手里。
“这当然瞒不过造物主,他大怒之下,将该隐再次流放,也就是比流放亚丹伊吾的地方更远。
“因为两处地方都是一点原的东面,所以从此以后,亚丹的流放地就是近东,离一点原比较近,当然条件也就更好一些。
“该隐的流放地比近东更远,所以叫作远东,因为离一点原更远,所以条件也就更艰苦。
“但是距离远近不是重点,重点是造物主对该隐的保护。
“这个时候,那个杀人犯该隐也怂了,哭哭啼啼地所他所受的惩罚太重了,而且说不定他被流放到远东就被那里的人杀死。
“其实那个时候,那里是没有人的,他怎么会被杀?
“亚丹的那个本来就是非不分的糊涂蛋,也不会过去追杀他的,他这个只不过一个接口,目的是不想继续远走,流浪到远东,只是继续赖在老爸开垦出来的地盘。
“可是造物主哪里会听他的接口,流放是必然的,但是被那里的主人杀死,一个无依无靠的客旅杀了就杀了,那种危险还是很大的,即使现在没有人,将来也会有。
“于是造物主给了他一个保护令,就是凡是杀该隐的人,必遭报七倍!
“这个保护令是非常强大,意思谁说,谁敢杀该隐义人,造物主要杀他全家!
“这也是乱世用重典的一个例证,用来威慑那些坑杀客旅的凶人。
“大家要记住这样一件事,根据我的了解,该隐并没有如同亚丹的后裔塞特那样把后代直接流传下来,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呢?
“这个奥秘你们可以看看那些巨人的产生,他们实际就是塞特的后裔和该隐的后裔通婚的结果,从整个情况来看,巨人只是个别现象,这种通婚的大多数后代都是普通人。
“由此可知,虽然没有直接的该隐后裔流传于世,但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人类,有该隐后人的参与,这些事情我们可能不清楚,可是算无遗策的造物主难道还不清楚?
“显然这些都是在他的预定之中!”
以诺一番摇唇鼓舌,虽然他厉害,还是搞了一个口干舌燥。
突然想到,自己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听众都是凡夫俗子,岂不更听得耳鸣眼花?
赶紧说:“我口渴了,需要喝口水,歇一会,然后我再回来,接着聊客旅这事。”
月亮公子显然也是有些等急了,没有任何转折传承,镜头直接切了过来,又是挪己家里。
就在那时,天使一样精明的墨诺斯开口说道:“可怜的东西,你等到底遭了什么瘟灾?
“你们知道吗?现在我看你们的头脸和身下的膝盖全都蒙罩在漆黑的夜雾里,哭声四起,脸上涂满泪水,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还有这个可怖的环境,墙上淌着血珠,精美的顶柱上殷红一片,前厅和院落里到处都是鬼影,争挤着跑下冥界,黑魆魆的地府!
“更为可怖的是,天空之上,太阳已从高空消失,看不到太阳天使挥洒的一丝亮光,昏霉的雾气掩罩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你们这些人和你们周围的景物。”
他满腹心事地说完,惆怅的语调简直令人不忍卒听,可是那些死到临头的求婚人茫然无知,全都乐不可支,对他哈哈大笑。
马科斯,鲁波斯之子,首先发话,说道:“我看你脑袋出了问题,这个初来乍到的生人;来吧,我说小伙子们,把他送出宫门,前往聚会的地点,既然他嫌这里幽暗,像黑夜一般。”
听罢这番话,天使一样精明的墨诺斯答道:“马科斯,我可不要你派人押送;我有眼睛,有自己的耳朵和双脚!
“此外,我胸中的心智相当机敏,它们会带我走出宫院,我已眼见凶祸向你们逼来,求婚者中谁也甭想消灾避难!
“你们羞损别人,在天使一样足智多谋的挪己家里,谋设放肆的行为,到了最后,公正的天使必定将报应归到你的头上,还有你们,所有寻欢作乐的恶人!”
墨诺斯说完,走出精煌的宫殿,前往牧猪人俄斯家里,受到热情的接待。
那个时候;那些求婚者们目光交错,出言讥辱,他们本身也是客人,却试图通过嘲笑挪己的客人,挑逗己明回言。
狂傲的年轻人中,有人如此说道:“谁也不比你晦气,己明;就待客而言,你收留了此人,这个浪汉,他要这要那,酒和面包,既没有力气,又没有干活的本领,只是个压地的窝囊废!
“刚才,那小子又站起身来,预卜一番。你将受益匪浅,倘若愿意听听我的议言:把陌生的人们送上桨位众多的海船,载往西西里人的地面,他将替你挣回高价的兑换。”
求婚人只管自己说来说去,己明不予理睬,只是默默地望着父亲,总在等待那个时刻到来,等待着老爸挪己挥动双手,他就暴起突击,击杀那些求婚的无赖。
俄斯的女儿,谨慎的罗珮已搬过精美的靠椅,坐在睡房门边,听闻厅中每一个人的话言。
那些求婚者们哈哈大笑,整备香美、可口的食餐,宰了许多牲品,大开杀戒。
然而,人世间不会有比这更少欢悦的食宴:羊眼天使和强健的挪己马上即会让他们茹肉饮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因为是他们首先做下丑恶的事端。
就在那个时候,羊眼天使催动俄斯的女儿,谨慎的罗珮的心胸,要她拿出弯弓和灰铁,放在求婚人面前。
按照罗佩的计谋,就在挪己家里,布设一场竞赛,作为开端,开始屠宰需要的祭奠,实际上也是将那些求婚人带上了屠宰场。
罗珮走上楼梯,通往她的套间,坚实的手中握着瑰美、精工弯铸的铜钥匙,带着象牙的柄把,领着女仆,走向最里端的房间,远处的藏室。
那个贵重的藏室里,放着主人的珍财,有青铜、黄金、还有艰工冶铸的灰铁,躺着那把回拉的弯弓,连同插箭的袋壶,装着许多招伤致病的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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