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啼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七章 最后一夜,凰怒,懒凤啼春,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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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道路似乎无穷无尽,体内的那点真气被晏诗压榨得一点不剩。
日头似乎越来越高了,隔着帷帽晏诗都眯起了眼睛。
身旁的人声时不时响起,她已无力去听。麻木的抬腿再落下。
垂下的面纱飘到口鼻处,又被晏诗的呼吸吹开。
“刺啦,”她烦闷扯下一块,眼前景色霍然开朗,却也耀目得紧。她闭上了眼睛。
身边又有人说话,她已经听不清,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巨钟般的心跳。
似乎有人拉扯自己,晏诗腿一软,右脚便绊倒了左脚上,整个人猛地摔了下去。
疼不疼她不知道,因为意识已经化成碎片,消散一空。
当意识重新回到她脑子里,晏诗感觉自己晃得厉害。
她不禁皱眉,伸手扶住一样东西,睁开眼睛。
天光微微发黄,但日头却看不见。耳边传来搬卸、牵马的琐碎声音,还有人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她一时恍惚,不知这是清晨还是傍晚。
身下还在晃,旁边有个人。
待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薛鳌那人模狗样的脸正朝她看来。
再上方是阿雀目不斜视,推着薛鳌前行。
身下车轮摇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坐在薛鳌身上!手还抓着薛鳌的前襟。
脑子嗡的一声,晏诗差点没大叫出来。赶紧一用力,就要跳下来。
“别动。”
薛鳌说晚了,或者晏诗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她一个翻身就跳到了地面上。
准确的说,是滚到地面上。
若非阿雀及时住手,薛鳌的轮椅差点碾过她的大腿。
“别管她,出去走走。”薛鳌抬手命令道。
阿雀身子一转,将薛鳌推了出去。
晏诗一手捂着臂膀,侧腰,那下磕得不轻。
她方才一动就后悔了,薛鳌说的话里,这句是绝对正确的。她没想到全身一点劲也用不上,地瓜似的径直滚了下来,这下好了,疼得她龇牙咧嘴,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
宗胜看见,想上前相扶,被肥鸡横空拦住,“宗统领,世子说了不让管,你还是别多事的好。”
宗胜还没说话,就听得杜开从另一边走近晏诗,“就是嘛,贱人,就是欠打。”
说着冲着晏诗的背一脚踩下!
肥鸡仿佛背后生了眼睛,顺势抽出宗胜的刀,甩了过去。
刀柄正中杜开膝盖下方,麻筋所在。
杜开小腿顿时失了力道,“哎哟”抱着脚叫道。
肥鸡捡起刀柄,扔还给宗胜。
冲杜开道,“雍州的教训,杜大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这是杜开的心头刺,一旦提起,他恍如被踩着尾巴一样跳起来,“死肥猪,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薛鳌暂时还留他一命,可杀你,用不着等回京。”
“杜大人尽管来。“肥鸡道,”不过我奉劝一句,无论我是生是死,她,你都动不了。”肥鸡回头看了一眼宗胜。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杜开看了眼不远处的宗胜,鼻孔“哼”了一声。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一样的……”
肥鸡突然欺近杜开身前,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出后面的字。”
丁冠马林此时发现杜开这边情形有异,立马手握刀柄,靠近喝问肥鸡,“你要干什么?”
杜开看了看一脸横肉的肥鸡,又越过他一步外的晏诗,冷笑一声道,伸手止住马林二人,“哼,还有两日,出了雍州,我看薛鳌还有什么办法保你。”
说罢杜开再瞪了眼肥鸡,转头回了自己房间,马林二人也随之离开。晏诗偷偷看向一脸担忧的宗胜,笑着摇了摇头。
彻底清醒过来后,她才发现,此时已是当天傍晚,自己昏睡了大半日。连午饭都错过了。腹中空空,难怪身上无力。
然而此时她她突然想起一事,一件尤为重要的事。
“肥鸡。”她唤道。
“姑娘,我可不敢扶你,你别为难小的。”肥鸡面对她表情立刻鲜活了起来。
晏诗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边摇摇头,“不要你帮,我就问你。我这是怎么了?”
肥鸡忙道,“噢,你问这个啊。白日你跑着跑着,后来晕过去了,主上就将姑娘放上了马车,您就一直睡到现在。”
“嗯,那……我有没有受伤……”
肥鸡眉头一皱,“姑娘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晏诗又摇摇头,抓紧衣摆,“不是不是,就是,我昏迷期间,大夫有没有说……什么。”
“大夫,”肥鸡有些摸不着晏诗的用意,只得小心道,“大夫没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兴许他跟薛鳌说了。”
肥鸡表情越发狐疑了,“姑娘你是不是还觉得哪里有伤,想请大夫来看看?我这就让他过来,你放心,我绝不让人知道。”
“别别别,”晏诗拦住他四处张望的目光,“嗐,跟你说实话吧。我自小就特别讨厌看大夫。尤其讨厌一有小病小痛就让人把脉吃药什么的。烦得很。所以我昏迷那会,有没有大夫来看过我?”
肥鸡了然点头道,“那姑娘放心,您只是力竭昏睡,并没让大夫来瞧。”
“你不让大夫来瞧,就知道我力竭昏睡?”晏诗见肥鸡如此笃定,却不敢信了。
“嘿嘿,我说了姑娘可别害羞。”
肥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当时主上是叫了一声瞿大夫,可回头就听见姑娘的鼾声,越来越响,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因而又叫瞿大夫退下了。”
晏诗面色一红,却仍坚持问道,“真的?”
肥鸡点点头。
晏诗又看向他身后的宗胜。只见宗胜也点点头。
晏诗暗舒口气,放开了被自己揉皱的衣摆。又生怕被肥鸡看出来,伸手赶紧拉了拉。
晚饭时她吃了两大海碗,才感觉活了过来。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今晚的茅房之旅,她只去了一次便再无动静。就连腹痛也减轻了许多。
其实正是由于薛鳌白天的惩罚,让她大量的剧烈运动,致使化骨香的毒得以从她的汗液中排出,才减少了如厕的负担。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好现象。表明在体内的化骨香,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拔除。
四成!
当晏诗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原先的四成功力之时,那种气力充盈之感,简直让她想痛哭一场。
不用多想,她立即分秒必争的又一次进入了运功模式。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练功,白日马车补觉,恬静得就如同一个真正的薛家小姐。
翌日薛鳌看她面带疲色,当她身体虚弱,前日又罚得狠了,也就没再找茬,由她这么睡了过去。
可当两日后清晨起行时,晏诗正准备蒙头大睡,薛鳌突然来了一句,“怎么休息了两天都不见好,你莫不是有什么暗疾旧伤?没有吃点药也好得快些。我叫瞿大夫过来看看。”
“不要!”
晏诗大急,化骨香已经被拔除得七七八八,彻底恢复功力也就在这一两日了,可千万不能让人发觉,到时候严天行又来一次,自己可真就没法翻身了。
“我就是体虚,快来了嘛,多少会虚弱一点,再说又一路长途奔波。”
薛鳌还是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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