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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二人看得清楚,辟水剑却连鞘也未出,似个烧火棍一般,径直将其臂骨敲碎。
“妈……”
刀疤骂声还未出口,惨呼便戛然而止,褐衫瘦子头颅扭曲的折向后颈,就这般软倒下去。颈骨脆裂声宛如砂砾摩挲鞋底那样细碎而清晰。
刀疤前冲的惯性已不容他再改变主意,嚎叫着杀来。
晏诗头都没回,脚步横挪,一脚便将他刀踢飞,再回身,那分量不轻的银子好似长了眼睛,狠狠砸在刀疤侧脸,接着辟水剑平平无奇的前伸,隔着剑鞘,剑气透体而出,刀疤接着殒命。
青衫客脸色变得和衣服一样难看,“你……”突然掉头便跑。
晏诗也不拦着,跟在后边,不紧不慢。
当她看见大树栓着的三匹马时,露出了满意神色。
青衫客慌不择路的朝马跑去,近在咫尺,只消斩断马绳,上得马去,他便有一线生机。
三步,两步,更近了,粗壮的树干在青衫客眼中变大,上面还有一条令人恶心的蛞蝓。
接着他便整个人砸到了树上。
一截硬物抵在腰椎。
“你主子是谁?”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是……”
回应他的是胫骨传来的剧痛。和晏诗冰冷的声音
“说重点。”
“嘶……我是薛家弟子,你杀了我,会得罪薛家的,嘶……求求好汉放我一码,我感恩戴德做牛做马……”
“薛家会收你这种废物?”
“女侠不信,我有嘶……有腰牌为证,绝不敢,不敢欺瞒。”
晏诗视线一扫,果然在他腰上系着巴掌大木牌。上书大大的“薛”字,右侧刻着,“京平道叁”,左边红漆歪歪扭扭涂着“罗茂才”三字,显然是自己添加上去的。
她目光在“薛”字上停留了三息,和记忆中薛鳌等人所用的确如一脉。凉凉的笑意再次泛起,“你上头是谁?”
“平城分部的郭主簿。”
晏诗转口问道,“你们平常干些什么?就像这样打家劫舍?”
“也不,不是,主要还是上报情报,偶尔再,再……”
“明白了,刚听你们说置办礼物给薛由?”
“嗯嗯嗯,”青衫客紧紧贴着老树皮,蛞蝓就在他鼻尖处,他却不敢动弹,汗水直流,“薛……由下个月过七十五大寿,下面全都得送礼。实在没办法,这才冒犯女侠,求女侠饶命……”
晏诗垂下眸子,看了看腰牌,“借你这腰牌一用。”她收回了剑。
“尽管拿尽管拿去!”青衫客一招得解,立刻转身下跪,“多谢女侠饶命多谢女侠饶命,”说着便起身逃跑。
晏诗待他奔入日光也照不进的密林深处,手一甩,辟水剑便如离弦之箭脱手飞去,极轻的一声闷哼,消散于蝉鸣中间。
“对不住,我不能留你。”
晏诗过去刨了个坑,将尸体埋好,再恢复成原来样子。
出来时,那个翠衫罗袖的青葱少女不见了,一个灰褐色衣装的农家青年挎剑信步,解开绳索,一人三马,哒哒的蹄声渐行渐远。
此地属于平城管,可若直行前往京城,便不顺路了,前方是息州界内,越过三个半大不小的村镇,就能进入息州,穿过息州,京城便遥遥在望了。
一路上打听,都道晏诗这名字仍旧在通缉榜上,可随着两个主犯都已归案,这个年轻少女的身影便渐渐被人遗忘。
谨慎起见,晏诗在一家成衣店换了身新行头,头顶宽大笠帽,一身月白色衣裤,一把蒲扇插在背后,像个不甘心子承父业的樵夫后生。
越靠近中原,官道就越是平坦,晏诗轮流换马,撒开了蹄子疾驰。
风渐起,北方一朵黑云滚滚,眼看就要有一场暴风雨,晏诗加快了脚程,希望赶在大雨来临前,赶到息州城以前最后一个村镇。
几声闷雷天际炸响,哒哒的蹄音敲击着大地,无处不在的风声,当头迎面,将震耳欲聋的蝉鸣尽数灌进赶路人的耳朵。
然而这些还是无法将所有声响全部淹没,一丝微弱的叫喊穿过蝉鸣和马蹄的缝隙,触碰晏诗的耳膜。
紧接着是树枝折断草叶倒伏的声响,晏诗只犹豫了一念,马鞭还是重重落下,连望,都没有向那边望上一眼。
哪怕那声叫喊是“救命……”
刀锋入肉。
血腥气在暴雨来临前的湿冷空气里显得分外浓烈。
她还是没有丝毫停顿,这种气味她最近三年来已经闻得太多太多,连眉毛都不会有丝毫的颤动。
自己的前方黑云压城,而金甲未开,岂管得了那么多江湖纷争人间生死?
又是一道马鞭抽打,她即将越过此处。
一个人影突然鱼跃而出,扑倒在道旁,背上插着柄刀,摇摇晃晃。
身上刀伤密布,这一扑跌竟流不出多少血来,已是油尽灯枯之境。然而他依旧顽强的挥舞起双手,张大着嘴,冲晏诗喷着血沫,“救命,救王……”
晏诗没听他说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刀上,意外的眼熟。
刀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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