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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闻言表情反而舒展开来,甚至微有笑意,“无妨,甚好。”
“还好?好什么,是不是因为晏诗?”
柳叶刀自知失言,忙闭口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因为她,薛鳌才迁怒到你身上。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她又在哪里,她可有想过你的处境?”
“对了。”
柳叶刀突然抓住霍倚秋的手。
霍倚秋有些欣喜,住了嘴看他。苍白病弱并不能减损他的俊美,反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不像往素那般不可亲近。
“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薛鳌手里。绝不能。”
霍倚秋的希冀陡然消散,怒意横生,便想甩开他的手。
可下一秒却转了念,反握住他的手温言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从来不喜给人添麻烦。”
“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
“你就不先问问?”
“只要你答应我保密,什么都行。”
嫉妒如野藤一般破土而出,在心头疯狂蔓延,霍倚秋正努力将它压下,掐灭,碾碎。尽力维持着同样的微笑说道,“好,你这段日子就好生呆在薛府,待你身体好了,薛鳌会带着你一同参加武林大会。”
“薛鳌已经答应,不会再为难你。你也别再忤逆他,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在这思过反省。不许与外人联系。师门那边,我会好生安抚,不让师父为你担心。”
“同薛家一起参加武林大会?”
“嗯。之后便能随我们一同回山了。”
“这样,楼里就更同薛家牢牢绑在一起了,脱不开干系了。”
“也许你想多了。薛鳌只是想向师父卖个好。”
柳叶刀摇了摇头。
“他想把我们绑死在他薛家的兴亡上。不可以。”
“可是这已经是薛鳌能答应放了你的最低要求了!”
“会害了师门,不可!”柳叶刀挣扎着起身。
霍倚秋用力按住他,“你刚才已经答应我的!”
柳叶刀怔住。
霍倚秋再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知道你讨厌薛家,讨厌薛鳌,依你的性子,是宁死也不会和薛家站上半分关系的。可你想过没有?你处处维护的晏诗,她也是薛家血脉!”
“她现今和薛鳌不共戴天,可人家终究是一家人。薛鳌再如何也不会拿她怎样,可是你呢?又有谁在乎你的性命?”
“终归是人家家里头的事,你就不要瞎掺和了行吗?”
柳叶刀沉默着,表情看不出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我们才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只有凤鸣楼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霍倚秋说到此,再次回头看了看牢门入口,压低了声音,“薛家行事,必不久长,这谁看不出来?武林那么多攀附投靠的门派,难道都是傻子,蠢轱辘蛋?”
“那些道长宗主一个个闭关的闭关,清修的清修,可前几日薛家太祖的寿辰,谁的贺礼少了?难道就只有你柳叶刀最聪明睿智,品行高洁?”
“树倒之前,猢狲们总要活着不是?”
柳叶刀默然的偏开头去,喉咙里滚出一口气,又深又沉。
“你也不消如此灰心,我自知晓你的心思,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得大厦将倾,我们便早早离了,独善其身便罢。”
柳叶刀表情不变,霍倚秋却感觉他在嘲笑,接着便听得他幽幽细语
“都做如此想,树如何倒,大厦安能倾……”
霍倚秋废了这么些口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都不能让他说几句温言软语,不免心头着恼,硬着口气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用这些手段保住你,你若要怪便怪吧。反正你已经应承我,不可改了。”
“让师姐误会了,我非是怪你,只是感慨一声罢了。”
霍倚秋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服软一阵,待回了苍梧,任你怎么都成。”
柳叶刀似悲似喜,“如此,多谢师姐。”
“那你好好休息,我看看能不能让薛鳌给你换个地方住,这太冷了,对你伤不好。”霍倚秋给他掖了掖吧被角,心花怒放。
“不必了,已经很好。”
霍倚秋看了看他依旧波澜不惊的脸,只觉有力无处使,“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下次看你时顺便带来。”
“不,不用带,也别再来看我。”
柳叶刀语如坚冰,霍倚秋一愣。
“会让人怀疑。”
她顿时了然,还是为了晏诗。真是朽木不可雕!
她怒从心头起,甩下句“知道了”便拂袖而去。
柳叶刀不知道的是,此时京城,关于他杀死杜开,嫁祸薛家,已被捉拿,正在受审的传闻甚嚣尘上,传得是沸沸扬扬。
霍倚秋每日便会带两个弟子去薛家讨要说法,可总是无功而返。
“实在不行,我们便杀上门去,有什么了不起!”
屠百里一拍桌子,怒发冲冠。
“我赞同。”李懋喝了口酒。
他极少开口,屠百里不妨他附和自己,顿时开心不已,“哈,是吧老懋,咱干他娘的!”
“哎你们别添乱了,这是诛九族的重罪,你们要谋反么?”邱敏没好气道,“还是听看秋……”
霍倚秋乜了他一眼,邱敏顿时改口,“师姐怎么说吧。”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是什么?”
霍倚秋表情沉重,“柳师弟的确在薛鳌手里。”
“真的?”
她点点头。“何其看到的,我也打探过了,确实不差。”
“为的什么?别说是杀鱼龙卫,我可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啊,可问了半天,薛鳌就是不肯明言,是什么原因。”
“没错!那副架势就是我们犯了大错,他分外有理的模样,可错在哪,他就硬是不点名,看着真气人!”
霍倚秋皱眉,有些烦躁的将面前茶盖拨过来,又拨过去,“我自他手下护卫口中听闻,说什么‘第二次同薛家做对,这次薛鳌绝不放过’之语,这什么意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谁也都不说出来。
终于有人问出声,“可是什么叫第二次做对,柳师兄到底做了什么?”
“上次是帮助晏师……咳,下了山,这次,难不成也是?”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又不言语了。
谭涛忍不住道,“人家前不久才救了咱,柳师弟出手相助也是应该,是我我也这么干。”
南士斗冷哼一声,“所以现在人被抓了,还被冠以杀害官差的罪名,救还是不救?”
“救!当然要救!”
“救,怎么救?侯府什么地方,脚下什么地方,谁去救,你去救?”
“我去就我去,大不了拼上这条命,救同门师弟,不寒碜!总比有人见利忘义,卖友求荣的强!”
“你说谁卖友求荣呢!”
南士斗急了眼拍桌子立起,脸色涨得通红。
“大家别这样,当集思广益,好好想想办法才是。别人没救出来,自己反倒先乱了阵脚。”翟伐柯出言安抚。
二人这才提了提裤管,撇着脸坐下。众人再度七嘴八舌商议起来。
他们这桌的不远处角落,一个葫芦似的圆胖青年放下酒钱,起身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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