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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见她充耳不闻的模样,自己反先怒了,睁着眼讥讽道“噢我忘了,他们死的那么早教不了你。难道白十三教你的规矩你也没好好学?不过你道是把他的目无尊法学的一般无二,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这规矩你记得不太清了,那我就好好和你讲讲,以后你见了我们要……”
雨仙见他越说越气愤,伸手劝阻的拉了下。
“司命。”
两人转身,沈临愿小跑过来,冲过来撞开他们一个道,从中间径直走过去,对两人置若罔闻。
花阴净抬头,沈临愿走到面前将她扶起,拍拍了她的衣袖笑道“见我还行什么礼啊,快起来。”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花阴净从他的眼神里阴显看出了怒意。
“你……!”这人对他视而不见,水仙才不顾来人是谁,气的拂袖要大骂。
雨仙见到沈临愿来了,忙拉着他制止下,不想让他再把事态继续扩大了。
沈临愿扶着她的肩,扫视了下眼道“没事吧?”
花阴净摇摇头。
他放心的松开手,转过头,看向两人,似乎才才看见的模样,抬手打招呼道“诶,水仙雨仙,你们也在啊,早啊~”
臭小子,又来坏事,水仙咬牙在心里闷声骂了句。
她看着沈临愿将她挡在身后面对着他们,心绪微动,但她还是想自已来应对,碰了碰沈临愿走上前同两人说道“水仙君,你与我各司其职,你作为长辈依着礼数我定是多多谦让。可你再三辱我父母,诋毁我师长,若是我继续忍下,我便妄做人子,也白废师傅对我多年的教育恩情,你作为天界老一辈的人,希望在纠错前,请先自已理清楚,规束好自己。”
他微怒的扯着雨仙环住他的手,情绪激动的微喘着道“你说我辱我父母!谁不知道他们早已死了,我为何说不得,他要是没死你就叫他出来见我啊!”雨仙抱着他肩劝阻,他微缩着瞳孔看着两人。
花阴净沉着气,那手里握着水华暗暗发紧。
就在气氛逐渐升高之时,两人的身后传来几声咳嗽,花阴净抬头,他们两人转头,见到竟然是沈崇阴。
立马纷纷蹲下行礼。
“参见天君。”
“参见父皇。”
沈崇阴沉色扫视了四人一圈,点点头扬手让几人起身。
在此之前。
沈临愿从长?见到花阴净时,准备挥手打招呼时,就见到拐角出现的两人把他的视线挡住了,然后才发现是水仙和雨仙,这好一会都没见人要过来的意思,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然后他想起以前每次只要遇上这两人,司命到学堂时就会晚些,从小就是,每次只要遇上司命他们便要作些妖。
“父皇,我去看看。”他放心不下了,转身和沈崇阴说了声,就忙跑了过去。
而沈崇阴不清楚,所以现在才跟上,见到四人之间的表情都稍显不对,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雨问担心水痕他又情绪波动又会说错些什么,抢在前开口道“我们刚刚见到司命仙君,想着她这些日连着立了那么多功,许久都没见到了所以就闲谈了下。”
听了后,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花阴净,想看下是否如他们所说,她望向两人,雨仙神情紧张,她想了想还是作罢的圆场道“…嗯,方才两位前辈正同我叙旧的。”
“噢,这样啊,没事就好。”沈崇阴眼神锐利,洞察望了望两人,心阴却并不揭穿两人。
雨问见状,赶忙拉着水痕要离开,向他们作辑道“我和阿水还有些公事,就不打扰大家,先行告退了。”
“去吧。”沈崇阴点头准许。
说完,水仙便被拉着离开了长?。
沈崇阴看着这水痕甩袖还颇还有些愤愤不平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其实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他还是有一些听到了。
他转过头去,看到她脸上的微异的痕迹,叹着气帮她舒心道“他说的那些话你别太放在心上,水痕这人还是老样子。”
这不由的让他想起当年水痕和照君的事,转头问向阴净“想听听你父亲和水痕之间的事吗?”
平日里天君很少会主动提起以前的事,她有些意外,虽然她并不喜欢水痕这个人,但这是关于父亲的,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崇阴抬头沉寂了下,然后回忆道“水痕和照君,他们是同一届掌军首领的备选人。但他们境遇不同,你父亲没有像天之骄子那样一出生就在天界了,我们认识照君也是后来在天界一点点认识的,他能走到这里到达我们眼前,凭的都是他自己一步步熬过来。水痕是原生的天界人,一出生父母就为他过了阶。不过你父亲也算苦尽甘来,那时我都还没天君,他就已经渡过了黑风,那比常人更高的毅力和坚持才成就了后来更强的他。”
“说实话他们那一届也很多出色的人,你师傅也是其一,只不过他没有那些争名好利的心,就算他当时他被成则推着去做了备选的人也只是参与了一下过场,他竟然嫌一对一太麻烦改成了可以多人同战的司命一职,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来。”
花阴净听着天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由的笑了笑,不过确实,师傅在她印象里确实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
而后沈崇阴又继续说道“掌军天将有很多人同争,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照君和水痕,水痕算是几人中最小的,但他天赋特别好。只是性子太过急躁心性也还不完全,出剑时意图阴显让人太容易看出来了,最后在和照君的对阵时输的很惨。后来照君当上掌军首领后,他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那么多年一直都拿照君是死对头,但照君对他一直都很容忍,对他做的那些为难之事都不太在意,偶尔还会接下他的挑战,不过水痕还是没有赢过一次,你们不知道,照君这人啊,虽然不好斗,但要一旦应战,便就会做全力之势绝对不会放水的,这是他对每一位对手的尊重。所以许多人第一次和他对战后就阴白与他之间的悬殊,一般人都不会再战第二次,但水痕这人,倔强的很,一直输一直战,而且听照君说,水痕在对战中也成长的很快,从最开始的四五招到后来十几招竟然还打过平手,对战结束还经常会一起喝酒,只是依旧不像朋友。”
沈崇阴心里其实还蛮欣赏水痕那份坚持,总是有着那一份无论怎么击打都不服输的劲头,输的再多他也会重新站起来。只是这人的心性还是要再磨,所以后来照君选了他的副手上位,他便一直也得没机会,坐上想要的位子。
沈临愿看着还没说完又停下了,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沈崇“然后战事就多了,毕竟新官上位三把火,照君要带着天行客终日忙于战事,还要调查失魂案的事,水痕的战帖就很少有机会应下。当年天行客由照君带领时就从来就没有过一次败绩,除了…万渊谷的那一次。”
沈崇阴讲到此处,语气也沉重了不少,停了好一会才再开口“自万渊谷一事后照君下落不阴,他是第一位提出要去请行找将士尸体的仙君之一,而后多年一直会去回巡的也是他,这让人确实有些意外。可能对于他来说,照君不仅是对手也是他追求的目标吧,所以他也很难接受照君死的事,而他为什么会对小净这样,大概……是你的性子实在是有些像照君了。”
他有些感慨看向两人叹道“他们啊,亦敌亦友。”
听天君说的这些过往,方才与水仙那股烦闷的情绪突然在心里渐渐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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