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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五条悟第一次从【禅院惠】的口中听到【夏油先生】这个称呼了,&bsp&bsp但他不太敢确定那是不是曾经和自己有过一段交集的【夏油杰】。
在送走了【夏油杰】,又亲手将夺回来的杰的尸体交给硝子处理后。恍然间,五条悟也不太敢确定过去那几天和他在一起的,&bsp&bsp到底过去时空中的杰,&bsp&bsp还是如虎杖悠仁所说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夏油杰】。
那天他和【夏油杰】走在高专前的盘山路上所说的那些话,&bsp&bsp到底能不能改变挚友心中扭曲偏执的大义,&bsp&bsp以及最后的结局。
在看到【禅院惠】出现的那一刻,又听到从他口中传出的【夏油先生】,五条悟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有些欣喜的。五条悟在上学期间当然经常和夏油杰打赌,从熬夜打游戏时谁下去跑腿买饮料到做任务时谁先去排队网红餐厅。可这些快乐的日子都随着夏油杰叛逃而永远都只能是回忆了。
所以尽管【禅院惠】当时只是一句下意识的问话,&bsp&bsp但五条悟也能立刻意识到,也许在那个世界中的【夏油杰】并没有叛逃。
但随着【禅院惠】的来历被慢慢揭露,那些想要被证实的猜想又被一点点强压下去。
因为他所得到的两方信息是相冲突的。
【夏油杰】当时来到这个世界,明显是已经上了三年级——【伏黑甚尔】应该早就被那个【五条悟】杀死了。可在【禅院惠】话语间给出的消息里,&bsp&bsp【禅院甚尔】不仅没有改姓,甚至死亡原因也是自杀。
五条悟其实说不太上来那时的心情是什么,但总归是不太美妙的。
可现下,&bsp&bsp【禅院惠】又给出了一则与前面相违背的消息。那就是【夏油杰】持有的那个特殊咒灵。这个猜想似乎又要被证实了,&bsp&bsp连带着意料之外的惊喜。
五条悟带着自己根本毫无掩饰的期待,以一种非常直白的方式问道“那你知道你那边世界中的【杰】,&bsp&bsp曾经有过和你现在一样的经历吗?”
【禅院惠】愣了愣,眉尖微皱,&bsp&bsp似乎是在回想。
“我不太能肯定。我和【夏油先生】见面次数虽然要比【悟君】多一点,&bsp&bsp但是也并没有很频繁。但是【悟君】打赌时总是会缠着【夏油先生】说,那种体验要一人一次才公平什么的。”
“上一次见面,&bsp&bsp【悟君】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禅院惠】像是没看见面前人的咒力窜动了一下,&bsp&bsp继续声调平稳,&bsp&bsp露出了一点吐槽语气道“不过看起来,现在是惊吓更准确一点。”
仿佛有笑音从五条悟的喉管里随着话语滚落出来,“是这样啊,那【杰】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一旁的伏黑惠欲言又止,但小家主却是毫无隐瞒“【夏油】先生和【悟君】一样,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教师。”
五条悟哈哈一笑,整个人都像是变得轻松愉快了些“是这样吗?”
【禅院惠】道“如果能骗到你,那我大概也不需要为那些麻烦事烦心了。”
五条悟毫不谦虚地收下了来自小家主的反讽式夸奖。
这几天一直如毛线球般在眼前乱晃的烦心事解决了,五条悟觉得自己甚至能心情愉快地和高层见一次面,顺便笑着轰掉他们的屋顶。
“说起来,接下来那什么几年一次的座谈会又要举办了。你昨天穿那么正式,不会就是去参加那个的吧?”五条悟问道。
“嗯。”提到某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禅院惠】眉眼间闪过一丝疲烦。
五条悟看清了他的神色,挥挥手道“不想去就不去呗,【禅院家】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身负重担的小家主看着面前洒脱的白毛,由衷地觉得自己拳头硬了。但如果动起手来还是要被碾压的份。
“嚯,不会吧。”熟悉伏黑惠的人自然也能读懂【禅院惠】脸上的表情,五条悟语气惊讶,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以及那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禅院家】真的没人了啊?”
伏黑惠也很是震惊地看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甚尔】干的。”小家主面无表情,只有偶尔颤抖一下的眼睫才暴露出他不太平静的心绪。在没有其他人的食堂中,他将自己的过去说给了自己的同位体和足够信赖的最强听。
【禅院惠十岁之前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在有记忆起,小男孩就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妈妈才是他们家支撑住一切的人。
但是,但是啊。
即使禅院甚尔是个总会以欺负他为乐的家伙,在小小惠的眼里也是一个还算能担得起老爸名号的家伙。
在六岁的某一天,禅院惠已经被妈妈从幼稚园接回了家。洗完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和两只活泼的小玉犬玩耍。黑发小男孩即使年幼,头发也已经像是小海胆一样支棱了起来,他不时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妈妈系着围裙,准备难得下厨——一直都是甚尔负责家里的伙食,看到儿子这样,不由得调笑几句“惠,很想甚尔回来吗?”
小男孩被戳中了心思,却还要嘴硬道“没有,甚尔回不回来我才不在意。”
其实相当在意的。
禅院甚尔不经常出门工作,但每次出门工作没多久都会带回来一大笔钱。
小小惠听幼稚园老师讲过,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而要付出多少努力才会有多少回报。六岁的小男孩想了想老爸的情况,操心极了,他觉得甚尔总有一天会被警察抓走关起来。然后妈妈带着他改嫁、被其他男人欺负——这太可怕了!
虽然甚尔总爱欺负他,但是对于妈妈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比甚尔再爱妈妈的男人了。所以就冲着这一点,惠都不愿意甚尔被抓住。
就当惠抱着小玉犬们胡思乱想时,已经想到要如何指挥小白和小黑去劫狱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小男孩长舒一口气,然后震惊地发现斜靠在门口,满身伤痕尘土的狼狈男人,竟然就是禅院甚尔。
他呆愣到说不出话,倒是两只小狗扑过去咬着男人的裤脚,想要把人往家里扯。但它们还太小了,根本扯不动。
“啊,我回来了,阿惠。”禅院甚尔像是没事人一样向傻愣愣的小孩打招呼,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星星点点凝固在脸上。男人走进客厅——他竟然还记得要换鞋,两只肥墩墩的小玉犬跌跌撞撞地摇着小尾巴跟在他后面,嫩生生叫唤着。
禅院甚尔在自己儿子身边坐下,曲起一条腿,手臂搭在了膝盖上。他伸手掐了掐儿子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红了一片。也不管自己儿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惠,想不想变强?”他问道,不顾儿子的意愿强行抱起对方。小小一只惠根本反抗不了天与暴君,只能被乖乖按在怀里与那些灰尘亲密接触。“变得足够强,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无论是那些眼高于顶的”
“。”天与暴君未尽的话被落在头上的轻轻一拳头阻碍了,他茫然的抬头,看见了妻子核善的微笑。“甚尔,小惠刚洗完澡哦。”她指着在禅院甚尔身上因为挣扎而蹭出了一张花猫脸的惠。
天与暴君顿时什么思想都没有了,拎着满脸生无可恋的儿子走进了浴室。
可是,这种幸福的日子并没有继续延续下去。
从那天起,一切都似乎变得糟糕了起来。
混乱的场面禅院惠几乎没有办法再回忆一遍,他放学回到家,然后就是刺目的血、妈妈的尸体和暴虐的甚尔。
他浑浑噩噩间被禅院甚尔带出了家门,来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然后就是一场在他眼前展开的单方面屠杀,他才知道原来甚尔真的很强。
咒力在纯粹的面前似乎根本不堪一击,血液喷洒在禅院家的每一个角落,视网膜上映衬着更多的尸体。
恐惧、愤恨、咒骂。
悔恨、暴虐、堕落。
然后浑身沾满他人血液的禅院甚尔提起完全僵在原地的禅院惠,往还活着却如同惊弓之鸟的其他人面前一放,语气平淡地宣布“你们要的十种影法术继承者,让他做家主。”
禅院甚尔从此就消失在儿子的面前。
等到禅院惠猛地惊醒,崩溃地往家里赶时,才发现家里又多了一具尸体。那个人是他爹,脑袋里插着那把杀死无数人的咒具。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电话报了警,替父母殓尸。握着警察小姐姐塞过来的热茶被禅院家的人接走,浑浑噩噩当上了禅院家历代最年轻的家主,坐在一个冰冷的座位上听着咒术总监会的人宣布禅院被从御三家中除名。
他只觉得悲哀,他只觉得可笑。
“阿惠,想不想变强?”
可是回答已经迟到了,又怎么补救呢?】
【禅院惠】没有将全部细节说给他们听,只是大致说了一下禅院家覆灭的原因。五条悟听着啧啧称奇“那个男人,真不愧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太疯了。”
看来时空的转折点就发生在这里,当初惠的母亲没有死,所以禅院甚尔竟然从暴怒的他手中逃走了么。
只是可惜了。
伏黑惠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在【禅院惠】话语中的【甚尔】,与他记忆中寥寥无几的形象几乎是毫无关联。他抿紧唇瓣,就听见自己同位体的问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里的【甚尔】是不是”
“不,死了哦。”五条悟说道,“在这个世界,惠的妈妈很早就因为生病死去了,所以那个家伙就变得比结婚之前更无赖了些。在惠六岁的时候接了一个任务,捅了我脑袋之后,被厉害的五条老师我反杀啦。”
白发教师言简意赅道。
伏黑惠“”分明应该做些什么反应,但因为是那个男人自己选择的缘故,反而就没什么波动情绪了。
【禅院惠】也是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这让五条悟大为遗憾“还以为会看见惠哭的样子呢。”白毛教师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都准备拍下来发给其他人看了呢。”
两人同时沉默。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们一次次对五条悟的日常靠谱程度还怀揣着微弱的期待呢?这种东西,即使是火星撞地球的时候都不会有吧。
“啊哈,言归正传。”五条悟拍拍手,“不过既然【阿惠】你在那边的世界要去参加座谈会,不如趁这个机会代表五条家去吧。”
现任五条家家主十分任性地拍板决定“反正那些老头子整天在我耳边叨叨,说家里没有什么合适年龄的小孩,这一届不去那一届也不去连五条家威望都没了。”
“而且【阿惠】你去的话……哇,我都能想象到他们的表情了!”
一定是十分精彩。
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代表五条家出现在各大小世家面前。
“我不要。”五条悟能想到的,小家主自然也能想到,【禅院惠】当机立断拒绝道“多此一举,我不去。”
这种去了也没有好处的事情,那边是迫不得已,那这边难道是自己赶着去受罪吗?
“真是狠心,要不惠你去吧。”五条悟将正脸转向伏黑惠。谁知他说话的对象已经将餐盘收拾好,在他发话的前一秒就端起,只留给自己想法跳脱的老师一个冷酷的背影。
连续被拒绝的五条悟“……”
虽然能预想到结果,但这种毫不留情的拒绝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不开心的五条老师决定给自己找些乐子。
他先是试图继续捉弄小家主,但【禅院惠】此刻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专注吃饭。而伏黑惠已经远远地站在餐桌另一边,似乎是看在自己同位体的面上才没有直接离开。
到处碰壁的五条悟将手机解锁,打算去‘关心’一下自己其他的学生,第一个当然就是十分捧场的虎杖悠仁。
但是,在连续两通电话没有被接起的时候,五条悟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他又拨给了钉崎野蔷薇,是关机。
这不正常。虎杖悠仁一直都有任务时将手机调至语音自动接转模式的习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平日得空时,他连信息都是秒回。
“惠,你最后一次联系悠仁和野蔷薇是什么时候。”五条悟面色凝重地转头问道。在少年院与交流会的事件之后,那群家伙竟然还不死心吗?
糟糕,好像真的很生气了。五条悟怒气节节飙升,伏黑惠也跟着拧起眉尖,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他们昨天晚上还给我发消息。说在去横滨的路上,任务是一个一级咒灵,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还说会带中华街的手礼。”
横滨……
与【禅院惠】的同步率稍微往下波动了一段,秋野空皱紧了眉头,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横滨离东京很近。”五条悟将电话打给了伊地知——虽然不是他带着另外两个一年级出任务,但是伊地知作为管理其他辅助监督的存在,也有查看任务的权力。
“给你三分钟,将结果告诉我。”五条悟带着一贯以来的强势问清楚了具体的任务地点,挂断电话后对着同样担忧的伏黑惠道“我去看看。”
白发教师站起身,离开了食堂。
伏黑惠看着五条悟离开的背影,直到对方瞬移出视线范围,才深吸一口气,扭头对着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禅院惠】说道“走吧,我带你去……”
“为什么不跟着去?”小家主却第一次反问道。
伏黑惠愣了愣,“什么?”
“你自己明明也是很想要去的吧。”【禅院惠】一针见血地指出,“因为担心着你的同期们。”
“……五条老师已经去了。”伏黑惠别过脸,“他会解决的。”
似乎,五条悟教过的所有学生都对他的实力有着全然的信任。因为是最强,所以无论再去多少人也都是拖后腿。
“但是,万一发生了一些不是很好的结局。在现场与不在现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小家主却没有放弃,他在自己的眸光里藏着一些什么,让他看起来仿佛隔着一层粗糙的毛玻璃在说话。
伏黑惠觉得他在说【甚尔和妈妈】的死。
两人安静地互相对视着,两双完全相同的眼眸撞在一起,却又是两段不相同的人生。最后,他们坐上了辅助监督的车。
——“你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人被【悟君】夹在臂腰间拎回来吧。”小家主这么说,深知五条悟有多莽的伏黑惠立刻欣然答应。
另一边,虎杖悠仁却觉得自从踏入横滨的那一刻,事情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辅助监督与他们走散了。是的,竟然走散了。
因为去往任务地点的街道上不能通车,而唐人街上似乎又在举行什么盛大活动,所以在人潮汹涌的街道被冲散,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不行啊,打不通。”钉崎野蔷薇单手叉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
虎杖悠仁挠了挠自己的粉毛,“这样吧,我们自己先去好了。”他在手机地图上点了点,“穿过唐人街,就在前面那片区域。”
“也只能这样了。”钉崎野蔷薇道。
这还不算什么。可脱离了人群,往已经被围封起来的区域走时,虎杖悠仁却觉得有什么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种被注视着的毛骨悚然,几乎要让头毛都要全都炸起来。
却又不像是诅咒。
“喂,钉崎。”粉毛小老虎往同期那边凑了凑,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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