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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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的学生全部静默着。邓布利多讲了很多，他悼念了塞德里克，违背魔法部告诉所有人伏地魔回来了，他告诉三个魔法学院所有的学生，人心，只要紧紧相连，我们要记住在这一年里结下的深厚友谊，那么所有的黑暗都不会击溃我们，塞德里克，也就没有白白牺牲。

几天后霍格沃茨迎来了送别季，庭院内，学生们和其他两个魔法学院的朋友倾诉着最后的不舍。克鲁姆穿过人群来到赫敏身边，搂过她塞给她一个纸条

“联系我，你保证”

赫敏攥过纸条，低头笑了笑

德姆斯特朗的船向远方驶去，慢慢在湖中央沉了下去；布斯巴顿的马车飞进了云层，渐渐消失在了送行人们的视线里。

三强争霸赛结束了，这个学期也就这样不平淡的结束了。

霍格沃茨没有意义上的寒假，只是会借着圣诞节余热继续放半个多月的假期。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会选择回家，只有少部分像禾染这样的留学生或是因为一些事情回不了家的学生会选择留校。这段时间，学生们要带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和衣物搬到另一个留校生的专用宿舍，方便霍格沃茨统一管理。

许多朋友都回家了，包括纳丽。三年级以前禾染每天呆在学校除了去图书馆自习就是白天在学校允许的禁林范围内进行一些草药实践，当然二年级开始还会经常去找厨房小精灵研究食物，禾染实在觉得日子有些无聊，在周末前往霍格莫德村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位百货二手商。起因是因为禾染想研究弃用的魔杖，但是在霍格沃茨又找不到，一次逛街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有着中式百叶窗木门的不起眼小店铺，推开门进去，老板竟是个年轻的中英混血，不过他中文说得并不好，只是父亲是中国人，他从小还是在伦敦长大的。禾染与他相谈甚欢，最后竟在他这得到了几根他出于收藏目的搜集到的弃用魔杖。后来禾染就经常光顾这家小店，没事淘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有一天老板突然问她，愿不愿意在留校期间到这里帮帮忙，因为有时候他需要出门进货，一走就没个准天，店里没人就只能关门。他说，只需要禾染坐在店里看店有客人来就介绍一下货品，客人走后再稍微整理一下，其余时间想看书想睡觉想干嘛都行，如果他哪天在店不用外出，她就不需要来，工资就按店里的收益三七分。禾染本想拒绝，后来一想这个工作确实蛮轻松的，而且工资虽然不多，但也算挣个零花钱。禾染答应了。但因为是未成年巫师，所以老板和她商量好尽量别让不必要的人知道，如果问起，就说是给朋友帮忙，没有利益关系。于是此后，禾染每年留校都会早上坐车去霍格莫德，一直待到下午晚饭时间才回学校。

留校期间很多教师也都不在学校包括邓布利多（平常也就到处跑不怎么在学校神出鬼没的老头）。除了费尔奇，平斯夫人和特里劳妮教授以及一些值班的教师，禾染没在学校里见过其他教授（尤其有兼职后更不在学校多待了）。

塞德里克的死让邓布利意识到哈利已经不再安全。放假前一晚，穆迪和唐克斯一众人已经安全把哈利护送到了凤凰社总部，邓布利多很重视此次的转移行动以至于禾染都没来得及跟哈利道别。

一连几天都跟往年一样，平淡又充实的日子。这天禾染照例早起，清晨留校生活动厅没什么人，禾染快速用完了早饭然后动身前往霍格莫德村。坐在路边站牌下的木椅上，禾染耐心等着通往霍格莫德的专向巴士。今天多云，天一会阴一会晴。

来到店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门口日式风铃叮铃铃的发出响声。禾染把抱在怀里的《高级魔咒》放到桌上脱下围巾和外套点燃了旁边的小壁炉，然后把放置着相比其它货品更精致和珍贵的物件的木漆柜打开，把里面窗上的帘子拉开，又抬头挥动魔杖燃起了头顶的蜡烛灯，做完一切后，禾染在桌子后坐下，捧起书开始了今天的自习。下学期的魔咒课就开始难了，禾染对防御性魔咒和生活魔咒比较有天赋，下学期都是一些很复杂的攻击性魔咒，禾染要求自己提前自习一遍，以便保证能在决斗课上稳定发挥。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已经是中午，他一大早就被韦斯莱一家叫去商量波特加入凤凰社的事情。愚蠢的布莱克，竟然还以波特能加入凤凰社为傲，一个岁连自保都做不到的和他父亲一样愚蠢自大的男孩加入凤凰社能干什么？倒是说不定能像他敬爱的教父一样成为一个重型犯。

抬头清点了一下速愈药水下一阶段要用的材料，发现八眼巨蛛毒液已经见底了。啧，这玩意儿向来不好弄，这瓶还是他等了好久从翻倒巷的博金博克那订到的。看来得再出趟门。

“呦，斯内普先生，好久不见啊，”一个弓着身子的低矮男人从柜子后面抬起头，“这次是出售魔药还是订购东西？”

“八眼巨蛛毒液还能搞到吗”

“哦，八眼巨蛛毒液啊我尊敬的斯内普先生，上次那瓶已经花费了我很大力气，您也知道这种生物越来越稀少了”

“价钱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

“三倍”斯内普已经皱起了眉头。

速愈药水的副作用必须要八眼巨蛛毒液来压制，偏偏这又不是常见的魔药材料

“我尊贵的客人，四倍我也搞不到。实话跟您说吧，上一次是我托人从东南亚搞来的货，据说这种生物已经繁衍至亚洲，但是取毒液的过程太危险，几乎没人愿意接这活，毕竟能碰上一只死亡且还没失去毒性的巨蛛概率太小了。”男人向他小心解释着，斯内普看出他是真的为难，便打算离开再去想别的办法

“或许您到霍格莫德看看？最近那边铺子的生意好的离谱”男人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斯内普看起来心情很糟糕，他可不想失去这个重要的客源，不说每次订购东西的可观定金，光是倒卖他制作的魔药就已经让他盆满钵满。

见斯内普回过头，男人继续说，“去年那个哈利波特出现在霍格莫德村后，那儿的客源就开始就疯涨，想着能和救世主的事情沾上点边。”

斯内普表情明显好了些

“下批会是疥疮药水”黑袍男人留下一句话推门离开了博金博克

“啊哈哈真是多谢先生！”质量上乘的疥疮药水啊，魔药市场上那可是利润最高的货品，男人满足的笑起来

幻影移形来到霍格莫德，果然，这里比从前热闹了不少。怕碰到不便见的熟人，斯内普给自己甩了个忽略咒大步往交易区走去，商铺大都在那里。

经过永远人满为患的蜂蜜公爵糖果店，斯内普连续看到好几个魔药和出售百货用品的商铺，他大眼一看就知道里面不会有八眼巨蛛毒液。啧，就不该抱有期望，还不如他去霍格沃茨的禁林碰碰运气来的靠谱。

余光一个三层阁楼式的建筑引起了他的注意。建筑一楼的粗木柱子后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店门是有中式百叶窗的木门。

“霹雳爆炸在敌人众多的情况下此魔咒可以发挥出惊人效果魔咒弹射范围”禾染头侧枕在胳膊上左手翻动着书页。什么弹射范围，听也没听过，头疼圈起来问弗利维教授吧。好饿啊，看完这页吃饭去

“叮铃铃——！”门口风铃突然响起来

“欢迎光——”禾染抬起头，一主一客愣在原地。

“教授？！您怎么，您来这里想，您”禾染结巴起来

“禾小姐，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也被惊到了，只不过依然一脸严肃，一副我不好惹的样子

“教授，要不您先坐？”禾染手足无措的指着待客的小沙发“嗯店里只有咖啡液和一些中国茶，您需不需要”

斯内普看着她，环视了一圈店铺——店面很小，东西很杂，风格奇特。眼前的女孩看着他，整个人很慌张。斯内普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第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第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三，为什么没有教师向学校反映过学生留校期间不在学校的情况”

禾染扣着手指站在斯内普面前，她的魔药教授正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盯着她，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唉造孽啊今天午饭还有的吃吗

“嗯，一，这儿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过来给他看看店帮忙。二，三年级开始每年留校期间我都会来。三，没有规定留校生一定要每天都待在学校里吧我每天都按时回学校的没有在外面过过夜而且霍格莫德村很安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学校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禾染一口气解释完

斯内普半天没说话

完蛋，老板，我们的工作缘分就此尽了

“我需要提醒禾小姐，雇佣未成年巫师是违法的”斯内普眯着眼睛看着她

“您不用担心，我真的就是来给朋友帮忙的，反正店里事情不多，我就当在图书馆自习了”禾染努力面不改色的撒谎

“咕——”

某人的肚子对这尴尬的气氛表示起不满

“看来禾小姐真是个热心肠，为了看店午饭都可以不吃”斯内普冷笑

“。。。。我能说我正打算去吃吗。。。”禾染撇嘴

斯内普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她。

啥意思？教授咋不走？不会因为顶嘴下个学期的禁闭也被她承包了吧，禾染你真是生活的“宠儿”

看着女孩半天不动，斯内普不耐烦的皱起眉“不是吃饭吗”

“哦哦，啊？哦。那，是，一起吃吗？”

斯内普看着她，脸开始黑了

“啊好，对，一起吃。教授，那就去我常去的饭馆可以吗”禾染打开门走到了斯内普前面

“嗯”

禾染把门关好，挂上了一个“干饭时间，马上回来”的小牌子

“禾小姐的遣词造句真是令人啧啧称奇”斯内普瞥了眼牌子揶揄道

“教授您在夸我吗”禾染不懂，真的不懂

“你就当是吧”

禾染和斯内普并肩走在街上

“教授啊，我很笨的，以后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比如刚刚你想一起吃饭您就说一起吃饭，不然我真的参悟不透您的意图”禾染讨好的笑着对他说

“禾小姐都能自学高级魔咒了，说自己笨怕是在逗你的魔药教授”

他眼睛怎么那么尖，她书不是开着的吗，封面都是朝着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