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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无云,点点星光闪烁,隔着坚固的装甲,仍能体会到深邃暗幕中的清寒扑面而来,那么多光线打在表面,飞船披上一层银白色的霜,流线型的身体因此愈发俊美,活生生一名银甲骑士。
银甲骑士号就是这艘飞船的名字,与之相比,飞行舱仿如巨人国里的侏儒,透过舷窗可看到其前半部,仅乘客楼台就超过二十层,几乎占满全部视野。粗略估计,整艘飞船长度超过六百米,高度超过百米,自重应超百万吨。
同样是船,地面与太空是两个概念,单单全封闭装甲就差了不知多少,这还是科技不断进步、合金强度不断提高、因此可以降低厚度的结果。想一想,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像羽毛飘在空中,而且理论上讲,一个人就能把它推动......何等奇妙。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不仅因为没有支点,还有太空港并非静止在太空,而是在引力的作用下与星球同步运行,否则就会因为公转而渐离渐远。一旦有了速度,拥有巨大质量的它就有了动能,不再是可以随意拨动的玩具。问题在于,这种运动是飞船里的人所难以感觉到的,视觉中,这艘船、港口,和深邃宇宙中那些星辰一样,宛如巨大魔方里的无数颗静止的点,只需要轻轻点一下,就能变幻出无数种形貌。
“这是人类制造的天使翅膀!”
不知哪个情怀满腹的诗人大声赞美,引来一大群旅客惊叹与感慨,直到脱离了舷窗很远,仍禁不住频频回头。
“飞船即将启程,请大家快一点。”空乘的催促声并不急促,只不过在提醒。
......
......
置身在人类最高智慧结晶中,牛犇体会到的不是文明的强大,而是仿佛恐龙时代的远古气息。他随着人流慢慢前进,怎么都舍不得把目光从窗外移回,与旁人不同的是。他的视线并未在飞船船身上过多停留,而是顺着几处缝隙看向星空,仿佛在顺着星光回溯,追逐到其隐藏在黑暗中的本源。
宇宙里的“天”当然是黑的。但与地面上的黑安全不同,感受最大的区别在于,地面黑夜沉重的时候,身处在杂物堆里仍会觉得空空荡荡,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都难以抓住,时间长了,甚至连脚下踩着的地面都不复存在,迈步就可能掉到无底深渊中去。太空里的感觉完全相反,明明四周空空如也,却没有悬空、掉落的危机感——原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任何人只要身在其中,那种漂浮、自由的感觉便在刹那间深入灵魂,无所谓上下。再没有左右,黑暗也不再仅仅是黑暗,纵然闭上眼睛,仍能在脑海中找到星光存在的痕迹。
对距离的敬畏也不明朗,周围看到的星辰,随便哪个距离都以光年计算,人们却注意不到这点,心里异常坚定地信任着其存在,仿佛走两步就能到达。反之如果在地面上,当有人告知说千里外正发生着什么事情。听到的人、很多时候会有这种感觉: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空而不空,远不再远,这就是存在感。
宇宙用它无可想象的博大瞬间改变了人类数十年培养出来的感官习惯,把无数个世界揉为一体。整个塞进脑海。甚至于,牛犇没有如传言和想象中的那样感觉到自己如何渺小,仿佛与那些庞大天体一样。
这或许是对的,相对于宇宙,相比那无尽深幽的黑暗,再大的星球也和人一样。都不过是尘埃一粒罢了。
知其大但不觉宽,人脑以芥子般微小容纳宇宙之无限大......何等奇妙的感受!
“呆子别看了,飞船里视野更好。”
“呃。”
虽然在心里警告过自己,牛犇还是不知不觉沉浸在想象中,直到被艾薇儿抱住肩膀才醒悟过来,跌跌撞撞与之一同前进。
“狐狸精!”上官飞燕慢了一步,愤愤咒骂着。
......
......
冰冷的探测器扫过身体和随身行李,人流前进的速度越发缓慢,走过狭长的接驳通道,牛犇才知道,原来上天后还要经历一次检查。负责的人不再是寻常安保,而是拥有正规编制的军人,个个身姿挺拔严肃,一看就能感觉到训练有素。
“每个空港都驻扎着军队,这里不像地面,讲究人尽其用。”
以为牛犇紧张,张强随口解释着,第一个走过去接受检查:“例行程序,只要身上不带着炸弹,就不会有没问题。”
牛犇“哦”了声,一面把背包接下来提在手上,心里不能完全放松。老实讲,他对这类盘查确有阴影,至今记得当年那双锤子闹出来的风波,以及后来......
一切都从那时候开始。
由于金属制品不在管制内,盘查进行的很顺利,张强通过后,上官飞燕第二个走过去,刷卡验身,等到屏幕上的信息显露出来,领头军士微微一愣。
“第一军校?”
听到这句话,身前身后响起不少惊呼,看着上官飞燕的目光有些异样,一些人窃窃私议着什么,隐约可以听到“看看人家”“这小姑娘,多争气。”“还很漂亮”“气质也好”等等。
眼下这个时候,送子女到首都读书的人数不少,说这话的人多半是家长,各种羡慕嫉妒恨。
“新生。”毕竟在生地方,一下子引来这么多关注,上官飞燕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好要不要多说两句,艾薇儿已经抢在前面。
“是啊军哥,咱们一家人。”记者本能,加上对方是军人,艾薇儿时刻不忘沟通之重要。
“呵呵,你也是学生?”发现是位妖娆美女,领头军士流露出一丝笑意。
“军哥是觉得我太老?”艾薇儿笑着反问,把挂在胸口的铭牌翻出来,用手指扣响。“公理报记者,算不算一家人。”
“喔。”
一片晃乱人眼的白,领头军事偏过头去。挥挥手示意放行,不忘叮嘱一句:“能考上那里不容易,好好学。下次见到,也许我得叫你长官。”
周围响起笑声。上官飞燕有些经受不住,红着脸道了声谢,拖着两大箱行李通过闸门。看她有些狼狈的样子,军士好心帮了把手,直到张强接过去。才转过身来。
“下一个。”
“你先。”艾薇儿推一把牛犇。
“哦。”
“也是学生?”
看一眼面前尚显稚嫩的面孔,军士随口问着,没等牛犇答应,刺耳的警报声已经响起。
嗯?
牛犇心里一沉,军士微微皱眉,周围刷的一下全部静止,呼吸可辨。
“上天了还不懂得规矩,干什么的?”
不知是不是觉得牛犇的面相朴实,军士并未流露出紧张,说话的时候自顾去看刷卡信息。目光停在事务一栏。
“伴读?”
“嗯。”牛犇轻声应着,用手指指上官飞燕。
周围瞬间一阵哄闹,与之前赞叹不同,人们看着牛犇的时候目光复杂,一些人神情不屑,一些人目光怜悯,还有些人暗自鄙夷,低声说些嘲讽的话。
“我们是好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闸门那边,上官飞燕试图帮腔。效果适得其反。
同情是一种情感,人人都有,然而伴读,嗯。这可不是什么光彩角色,听到上官飞燕的话,大家注意到牛犇的年龄和衣着打扮,简单对比后,脑海中便生出两个字:攀附。
“伴读也是军校学员,一家人。”艾薇儿以凶狠目光逼退周围不良眼神。接着朝军士抛媚眼:“是不是啊军哥。”
这一次军士没笑,用脚踢了踢牛犇的包。
“什么东西?”
“一个娃娃,用习惯了。”看看军士脚上的军靴,牛犇主动把拉链拉开,有些羞愧的声音说道:“请不要踢他,谢谢。”
说这句话的时候,牛犇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落在军士耳中却似乎带有挑衅的味道,挑了挑眉。
低头看,几件衣物当中躺着一个娃娃,黑发如丝,皮肤粉嫩,三尺长短,像真人一样。
只是鼻子特别的大。
“仿生娃娃?个头怎么这么小?为什么能够触发警报?”
包裹就那么大,娃娃就这么大,一看便知它就是源头。军士看后感觉奇怪,弯腰伸手,神情又是一愣。
“这么重!”
说这句话的时候,军士的声音已带有警惕的味道,旁边几名同伴无声而动,悄然无声地走过来,隐隐构成一个包围圈。
“抬过去,查一下。”军士淡淡吩咐着,目光盯住牛犇不放。
两名军士走过来,一个有些粗鲁地把牛犇推到旁边,随后和同伴将娃娃连同包裹一起抬走,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身后人群有些骚动,看着牛犇的眼神越发不善。
这么年轻的恐怖分子......虽然看着不像,谁又说得准呢。
牛犇注意到了这些,感觉有些无奈。
娃娃最容易引起怀疑的地方不是外貌,而是份量,足足三十几公斤,配合仅仅三尺的身高,重量远远超出正常范围,不引人注意才怪。牛犇考虑过将其全身骨架换成更加先进、重量更轻的高强度合金,然而时间紧迫,加上他的“技术”不过关,不能很快进行。
对于这次检查,牛犇倒不是太担忧,因为娃娃就是娃娃,里面既没有装满炸药,也没有别的违禁物,想必也看不出与智能有关;只不过,他不希望因为娃娃引起任何关注,难免有些忐忑。
话说回来,既然选择让他面世,就必须面对这类事情,若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将来怎么办?
想着这些,牛犇渐渐平静下来。他用坦然的目光追随着两名军士,看着他们把娃娃抬到旁边的一间隔离室,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担忧。
那个房间应该是专门检查危险品的地方,隐约可以听到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大约正在进行某种射线扫描。
“为什么带个娃娃?”
或许是觉得牛犇的表情比较自然,眼神清澈干净,领头军士虽然表情严肃,声音中的警惕意味却在减轻。
“用惯了......”牛犇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讲。犹豫着添一句:“有点离不开。”
“军哥。”艾薇儿机敏地站在牛犇身后,用手指着牛犇,再用口型无声比划出两个字: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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