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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有姨父日日陪着,变着花样的哄着,自然过的极好。”秦苒说着冲着江贵人眨眨眼,“怎么样,我说舅舅不吓人吧?”
江贵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并未抬头,“臣妾江氏给皇上请安。”
魏白潇这才注意到了江贵人,少女年纪不大,入眼便是乌黑的秀发,看上去也没比秦苒大几岁,有些头疼,隔空抬手,“起来吧。”
“谢皇上。”
秦苒也不再多说,江贵人已经露了脸,给魏白潇一个印象就足矣了,“舅舅,我和江贵人约好了一起去御花园看花,就不打搅舅舅了。”
“去吧!”
出了议政殿的门,江贵人才狠狠的松了口气,刚才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细腻的汗,她只隐约的看见了魏白潇的轮廓,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
去了御花园坐了片刻,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好几个贵人,秀女佯装偶遇,想要和秦苒搭讪。
秦苒匆匆找了个借口回宫,还没坐一会,一堆接着一堆的贺礼往流云宫送来,几乎堆满了整个桌子。
“公主快成了红人了,这么多贺礼。”禾穗咋舌。
秦苒瞥了一眼禾穗,她不懂外祖母把她拉入六宫之中是因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依靠?
略坐了一会,秦苒缓缓起身,禾穗不解的看向了秦苒,“公主要去哪?”
“凤栖宫!”
她去给慈宁宫和议政殿都请过安,李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该有的礼仪和尊重还是要给的。
禾穗撇撇嘴,“皇后当初只是轻罚了李大夫人几板子,禁足了李老夫人一个月,罚抄几本经书,两桩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公主怎么还会去凤栖宫呢?”
“之前是去探望舅母,如今是去探望皇后,自然不一样。”
从秀女入宫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就注定回不去了,秦苒去的不凑巧,李皇后刚歇了,倒是意外碰见了老熟人李雪柳。
“郡主……不,应该是公主了,公主别来无恙啊。”李雪柳两只手掐入手心,怔怔的看向秦苒,这个人怎么还有脸来凤栖宫?
禾穗下巴一抬,“既然知道是公主,李翁主怎么不知道见礼?”
李雪柳蹙眉,斜了一眼禾穗,秦苒摆手,“这里毕竟是凤栖宫,就不必多礼了,既然皇后娘娘不得空,那我便明日再来探望吧。”
午间,卉菊来了一趟,透露了江贵人的身份,江贵人是李皇后的表妹,江贵人的母亲和李皇后的母亲曾是堂姐妹,两个人拐着弯还是亲戚呢。
“公主觉得江贵人怎么样?”
秦苒点点头,“不骄不躁,知进退,荣辱不惊,是个不错的。”
卉菊笑道,“公主和太后当初说的一模一样,皇后娘娘这阵子身子骨不太好,公主若是被拒之门外,也不必气馁。”
“姑姑的话,我记着了。”
一连几次去探望李皇后,都被人拒之门外了,终于在第五次登门,李皇后才见了她。
“掌珠给皇后娘娘请安。”秦苒起身行礼。
李皇后手里端着一盏茶,抿了几口,轻轻放下,等了好一阵子才道,“不必多礼,坐吧,你好几次来凤栖宫,偏赶上不巧本宫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你可别往心里去。”
“知晓皇后娘娘身子骨不好,一直还来打搅,是掌珠的不是,娘娘恕罪。”
“你这孩子,怎么出去一个多月回来以后就和本宫这般生疏了,本宫记得之前可不这样。”李皇后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染着凤仙花汁朱红色丹蔻的指尖轻轻的搭在桌子上,时不时的敲打一二,“你回来的正好,有件事还要等你做主呢。”
秦苒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李皇后。
李嬷嬷端上来一只锦盒递给了秦苒,里面装着一封陈情书,是秦家上下供认不讳的罪状,底下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红印,秦苒见状脸色都白了。
“本宫也想不到秦家会这么丧心病狂,你也是秦家子嗣,秦家为了一己私欲,拉拢李家,差点让你命丧黄泉,这口气本宫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李皇后一改刚才的和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架势恨不得要将秦家千刀万剐。
这是要把责任推给了秦家了,李皇后这是在恶心秦苒呢,秦苒若是狠罚了秦家,那就是六亲不认,必定背负着不孝的名声,若是秦苒对主犯从轻处罚,那李皇后对李家的责罚便不为过,挑不出理来。
“掌珠愚钝,不知皇后娘娘何意?”秦苒眨眨眼,一脸无辜。
李皇后叹了一口气,并未开口,李嬷嬷却道,“娘娘为了这件事伤透了脑筋,怎么做都会被人非议,秦家是公主的本家,想知道公主是打算如何处置秦家的。”
秦苒缓缓站起身,低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犯了错认了罪,就不应该因为身份的缘故包庇,若是皇后娘娘觉得这件事为难,不如将这件事交给京兆尹处理。”
李嬷嬷愣了,“那可是公主的本家啊,秦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牢狱之灾。”
“李嬷嬷说的极是。”
李嬷嬷噎了,这就完了?
“苒姐儿……”李皇后坐直了身子,“秦家是罚是放,全在你一念之间。”
“舅舅以法治天下,最不喜欢的就是以公谋私,身份固然尊贵,掌管天下万民,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苒姐儿,秦家是一时糊涂,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和天下无关,若是牵扯上朝堂政务,不必你开口,本宫自然会严惩不贷,本宫也是念在你自小失去双亲的份上才会处处留有余地,做人不能忘本呐!”李皇后道。
秦苒紧咬着唇,心里憋着一些话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李皇后缓缓又道,“听闻前几日你带着江贵人去了一趟议政殿,见着了皇上?”
宫里耳目众多,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传到李皇后耳中也不足为奇。
“苒姐儿。”李皇后语重心长,“宫里长大的孩子总是会比旁人家的孩子成熟稳重一些,看得多了,懂得自然就多了。”
“皇后娘娘教导的是。”
“回去吧。”李皇后疲倦了,摆摆手,让秦苒退下,人一走,李皇后背靠着软塌,叹了口气,“不愧身体里流淌着一半魏家的血,生来就比别的孩子聪慧。”
“当初娘娘对掌珠公主可不薄,就因为大昭寺一事生了嫌隙,处处和娘娘过意不去,连奴婢都看不过去了。”
李皇后沉默不语,生气吗,也没有,如果魏白潇不点头,谁又敢将人往宫里塞,总而言之和秦苒无关。
“她只是一个孩子,说到底终究是李家欠了她,保住秦家,本宫也不亏欠什么了,日后好自为之吧。”
流云宫
秦苒憋着一肚子怒火,抄手将一个茶盏砸的稀巴烂,禾穗难得见秦苒这么发火,一时半会也不敢凑上前,等了好一会秦苒的脸色缓和不少,才大着胆子道,“公主消消气,可千万别乱了分寸,有不少人就等着看公主的笑话呢。”
秦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已经很努力的提醒李皇后了,她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得出来魏白潇对李家的隐忍有多大,若不是年少夫妻的感情支撑,李家怎么会走到今日。
给了李皇后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李皇后对李家避重就轻,想尽一切办法替李家开脱,越是如此,就越是伤了魏白潇的心,新人已经进宫,李皇后反而埋怨起来。
“罢了,人各有命。”
“公主?”江贵人探过脑袋进来,手里捧着一只锦囊,上面绣着几朵雪白的梨花,江贵人解释,“前几日我瞧着宫里的梨花开了,就捡了几朵回去晒干,又做了个香囊,公主可不要嫌弃。”
一看就是江贵人自己绣的,秦苒笑着接纳,“多谢江贵人一番心意,我甚是欢喜,江贵人的针脚细密,比宫中的绣娘绣的还要好许多。”
“公主喜欢就好。”江贵人和秦苒接触时间长了,反而没了那么多拘束,两个人秉性相投,坐在一起一块聊天,一块弹琴,十分惬意,江贵人性格活泼,在秦苒面前从来都不提皇帝,对恩宠看的也是极淡。
转眼就是秦苒十一岁生辰,端咏太后特意在慈宁宫摆了几桌宴席替秦苒庆祝。
“转眼苒姐儿就是大姑娘了。”魏梓珠红了眼眶,伸手揉了揉乌黑的秀发。
秦苒淡笑,“四姨,长大不好吗?”
“当然是好事了。”
两人聊了一会,正巧碰见了李皇后前来,贺礼是一套红宝石珠钗首饰,还有一颗夜明珠。
“掌珠多谢皇后。”
李皇后淡淡一笑,“一家人客气什么,长公主也在。”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梓珠笑了笑,叫了一声,“皇嫂。”
“瞧长公主面色红润,眉眼带笑,倒是让本宫心生羡慕,四驸马对长公主十年如一日,还是长公主好福气。”
李皇后说着淡淡的瞥了一眼不远处刚进门的江贵人,眸色黯淡,嘴角翘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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