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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插手。”
“究竟是你真的被我迷惑到这个程度,还是这次北山之行,真让你心寒至此?”闻横川问道。
“我只是觉得,不该这样。”希夷说道。
“早些休息吧。”闻横川知道她肯定累坏了,加上是这种苦寒之地,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希夷躺下,闻横川替她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周围全部被黑羽卫戒严了,除了若言和闻横川没人能进入这里,所以希夷反而错过了很多想来看望的人。
二月廿七,希夷与符舟押解回东临,都关在七言府,不许任何人探视。牢房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符舟在隔壁,偶尔会与她闲聊。
她那里该有的都有,床桌茶几,甚至还有个梳妆台,她想出去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不能离开七言府,大多时候还是坐在里头看书。
闻秩宇暂时不想看见她,他的亲信还有严老,三老以及岑新陈祚,他与严老三老讨论如何处置时,三老一致认为抗旨不尊不杀不足以立威,三老一向被希夷打压,这么态度也很正常。
严老自然劝了许久,三老认为希夷如今已无价值,留着射卿是祸患;严老认为将她贬为庶民,如此体现皇恩浩荡,也可以安抚射卿的余党。
符舟那里是贬官基本不需要太多商量,闻秩宇打算把他外放边关,到西北去。
陈祚与闻秩宇夜谈,他的意见竟然也是贬为庶民,风头过后再启用,不过也要降职,削掉她诸多特权。
闻秩宇不解,陈祚应该是整个朝野最想看见希夷倒台的人,如今希夷倒了,闻秩宇一定会把权力分散大半到陈家手上,再把另一半交给自己提拔的寒门士子。
可陈祚却要他再启用一次希夷。
“为何?”闻秩宇问道。
“希夷此次虽是胆大妄为,但她毫无疑问笼络了北山军的军心,笼络了符舟这个符家当家。”陈祚沉声禀报道。“现在罚她越重,北山潘华与符舟越觉得欠她多了,到时候再启用,贬个一两级,符舟与潘华难免会跟她站到一处。”
“她忠于陛下,陛下便相当于拿捏住了北山与符氏。”
“你也觉得她是忠于我的?”闻秩宇问道,他其实也不觉得希夷抗命是不忠于他,只是再一次挑衅了他的权威,违背了他的意愿,这才让闻秩宇怒上心头,气得不能自已。“会不会,她此举就是为了北山与符舟?”
“这一点,陛下得问希夷才能知晓了。”陈祚垂首道。“不过如今最好不要有一丝从轻发落的迹象。”
闻秩宇点了点头,摆手让他退下,心中的怒气和不满已经去了大半,他可以把北山卫和符舟抓在手心里了,这随之而来的喜悦占据了他。
闻秩宇已经选秀,因为潘华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未曾看过潘玉心了,就连他第一个孩子出世,他都没去看一眼,最近一直在宠幸陈贵妃。
说起来这陈家小姐,曾经和闻横川差点就指腹为婚了,只可惜秦侍中死得太早。
关了三日也没传出一点消息,陈列功绩请求从轻发落的人都没被理睬,请求重重责罚的人也没被理睬。朝堂上无外乎就三种声音,东长鸣严老一个劲支持从轻发落,闻横川请求中罚,什么贬为庶民,废去武功,终身不得出东临啦,老派和陈祚一个劲地喊砍头。
最后符舟都被打完八十板子降职放出来了,希夷还是没有动静。
闻横川安排了人在京中茶楼等地掀起舆论,不外乎讲讲这仗打得多漂亮,射卿多兢兢业业的,第五天闻秩宇桌上就摆了东临百姓的请愿书,再过两天甚至秋礼、丹阳、汝安等之前受灾之地,各地冬日受过赈济之地的地方官也上了表,北山那里更不用说了。
符舟刚被问责完,还敢上书求情。
闻秩宇堆在一边,全都没看。
闻横川此举当然不是要救希夷,他要闻秩宇忌惮希夷,再也不敢启用她。
不到两年,如此声望,闻秩宇敢启用她?
大概过了半个月,闻秩宇一直吊着也吊得差不多了,终是把人放了,倒也没打,就是抄了家产,贬为庶民。
射卿府查出来的银两不算太多也不少了,但闻秩宇送了多少东西自己心里有数,做官的人手上不干净总是难免的,相比于朝堂上的大部分人,她这个文官之首已经算是很干净了,这好歹降低了一点闻秩宇的不满。
希夷的射卿府被收回,但律府是另外买的,出狱之后她便住进了律府,官服官印也被回收了,希夷一身布衣站在律府门口,难得觉得一身轻松。
东长鸣兄弟,若言,顾玉书母女,柳子墨甚至沈昙之等人围在府门口迎接她回家,东临南城也无比热闹,东离以北为尊,南城多住着百姓,射卿好歹没掉脑袋众人还是欢喜的。
柳子墨叫着先生扑了过去,被她抱起来,问道“许久未见,可曾好好习课,可否听顾先生话,可曾顽皮?”
柳子墨听说她下狱后就很害怕她和爹爹娘亲一样,他娘亲虽然不曾判了死刑,还是上吊自尽了,对于享尽富贵的富家小姐来说,流放如何能够忍受?所以他如今也只剩二位先生和玉书了。
“先生,子墨好想你。”柳子墨抱着她的脖子哭个不停,这段时间眼睛早就哭肿了。“子墨可以留在律府吗?”
“好。”希夷笑道,把他放下来,对着他们道“多谢各位挂碍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东长鸣首先摆手道,若言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他才记起若言的警告提醒,别扭的叫了声“先生”,众人这才哈哈大笑。
“晚上吃顿团圆饭吧。”希夷笑道。
远处一袭白衣的冷峻男子走了过来,希夷见他们都看向身后,转头望去,然后笑道“符将军。”
希夷住在律府,倒也算公开了这律心妍是她马甲之事了。不过这律心妍本身也不涉及太多隐秘,她真正的隐秘怎么可能埋得这么简简单单?至于称谓?
符舟如今还领着三品军衔,叫他一声将军也不为过。
“末将来恭贺希夷先生。”符舟拱手行礼,身后的崔狄捧着一个长方礼盒,他亲手捧过,微微躬身奉上“末将在北山,说要送先生的东西。”
“劳将军挂心了。”希夷伸手接过,打开来看了,微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真的见到这东西。”
沈昙之眼珠子都直了到她身边捧走那东西如获至宝,崔狄皱眉正要呵斥,被希夷制止了,她道“各位也不要站在这儿了,进去吧,符将军若是不嫌弃,可在寒舍吃顿饭。”
见她这里这么热闹,符舟倒也不怕打搅了,如今她倒是话多了不少,也少了冷厉,看来革职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她可以活得简单轻松很多,点头走进去,远处街角闻横川盯着走进去的一大票人,眼神晦涩。
他却是不能出现在那宴席上的人,不能与她光明正大的欢笑,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他煽风点火制止希夷复位,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要光明正大,只有这一种办法。而他只要在她最近复位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把自己与她的事情过了明路,料想闻秩宇也不敢让她复位了。
他们院内摆了大桌拼在一起,倒是勉强坐下了,希夷把柳子墨放在左手边的位置上,时不时帮他布菜,若言为她添酒,往日希夷饮酒必然会有节制,而且稍有醉意就会服药醒酒,今晚倒是放开了肆意尽情。
沈昙之非要那节琼枝,希夷答应除了入药的,剩下的都送给他,他还坚持,希夷那内伤非要他来治,她心情不错,倒也应了。
觥筹交错,东长鸣兄弟非要听反击战的细节,他们总对这个感兴趣些,符舟便与他们聊得开了;希夷与顾清歌两人在那儿讨论孩子,说些女儿家的话题,沈昙之对希夷只谈些医毒药理,对顾清歌倒是无话不谈,希夷看出点端倪,问道“你和他何时好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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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横川名易,横川是他的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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