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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人来了,有要事。”若言传音入密对他说道。
“再大的事等她睡醒再说。”闻横川淡淡传音。要事?肯定不至于天塌下来。
真是那种要事,小七肯定来找他了。
若言点头退下,他疼着大人自己当然是乐意看到的,于是出去对东长鸣说道“将军,大人正在午休,我不敢打搅,不过看着时辰也睡不了多久了,不如将军在这儿坐会儿,我来为将军看茶。”
东长鸣自然不至于打搅她,这事儿晚一点说也是一样的,便憨憨一笑,道“如此有劳若言姑娘了。”
若言每次见这位将军都是很爱笑的,毕竟是与大人一起认识的这位,东长鸣是个老实人,所以若言难免爱调笑他一些,和东千骑那种内敛沉默的人不一样,他是个大男儿,长得也挺俊朗,虽然阳刚却也不至于粗犷,在东临东长鸣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所以他虽领的是离卫统领,卫戍府都统的职位,不曾领兵打仗,大家也习惯喊他声将军,至少他也是做过禁军的人。他在京城里,达官贵人的大户小姐虽然不至于看得上他,毕竟有符舟、闻横川、杜向卓这些人在,可庶女以及低一点的官宦之女都挺吃他的。
毕竟京城里没成家的几位里,东长鸣也算有头有脸。
算起来除了杜向卓家中有几房妾室,除去心知肚明的闻横川,东临内年过二十尚未成家的优秀男子虽不多也不少了。
东千骑前些日子好像正在和金水边上卖豆浆的颜姑娘有些往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吃喜酒了。
“晚膳时间快到了,将军要不要吃些粥,下午时我恰好煨了一锅鸡丝粥,本是要给小公子的,可小公子与沈大夫走了。”若言笑道。
“啊?这不合适。”毕竟是射卿府,而且他也没什么口腹之好。
“大人可没把将军当外人,听离卫说将军未吃午膳,想必大人也会如此的。”
没吃午膳,还不是为了办希夷交代的事。
东长鸣干坐着也是无聊,和若言聊天又结结巴巴,木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度秒如年不如喝粥,所以便点头了。
若言下去端粥了,此时希夷刚好睡醒,闻横川转述了若言的话,她倒也不对闻横川越俎代庖对她下人下令感到不悦,反倒是心说若言这丫头怎么这么听他话,起身道“那我去办点正事,晚饭在我这吃吧?”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
“晚上我人都是你的,何况晚膳。”他似笑非笑。
“登徒子。”她戳了一下闻横川的额头,站起来理了一下睡皱的官服,到大堂去见东长鸣了。
她入内时东长鸣正在拘谨的喝粥,见她来了忙放下了,急急忙忙背过去擦了下嘴,若言在一旁偷笑,希夷走到主位上坐下,看东长鸣开口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指着粥淡淡道“不许剩,难不成要若言帮你喝?”
东长鸣涨红了脸,唯唯诺诺道了声“是”,又坐下来喝粥了,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在那喝生怕仪表不端,这要是在自家府里,对嘴喝了也就完事了。
若言为她倒茶,她端起茶杯,淡淡道“让你在我府上吃点东西,怎么和灌毒药一样?”
东长鸣差点噎着,停饭放碗,咽下粥确保嘴里没东西,才回答“大人所赐纵是毒药,末将也当一口灌下。”
希夷摇头吹茶,若言沏茶手法很好,不会有什么浮沫,不知她是嫌茶烫还是嫌自己,东长鸣一张小麦脸憋得通红,若言在后头偷笑,她失笑道“纵是我吃饭也没你这么规矩,你这是作甚?和那些闺中小姐比仪态?”
东长鸣脖子都涨红起来,希夷难免笑意成真,注视他,语重心长的道“长鸣,做自己便好了。”
“这不合规矩。”他吞吞吐吐的道。
从前他也张扬过,自做了离卫统领事事谨小慎微,因他是希夷的心腹,从前肆意是因为他就是他,现在却不想因自己连累大人半分。
“我想看你,千骑,你们都是你们原来的样子,不要改变什么。”她叹息道。“人最难的总是不变。”
东长鸣点头,大人也不容易,既然大人希望,他端起碗和府里一样喝了,若言贴心的给了杯水让他把嘴里剩的也喝下去了,他终于袖子一抹嘴,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密信,交给希夷。
“大人,这是您不在时投靠各方的名册,按照大人的吩咐,属下都没有打草惊蛇。”东长鸣道。
“留着吧,你记着,我也记着,会有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注意看紧了就是。”希夷递给若言让她看完处理掉,见天色不早,她对若言道“送送长鸣,可以传膳了。”
若言领命把东长鸣送到外府,他便拱手道“若言姑娘留步,且去顾着大人便是了,不必再送。”
若言以前好歹是瘦马,和大家闺秀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见得多了难免心思坏些跳脱些,爱捉弄老实人,符舟将军也是,东长鸣也是,她看着这不敢和她对视的将军,笑眯眯问道“粥可还对大人胃口?”
他在射卿府哪有真心品尝,后面更是大口虎吞,只能说哪怕文火煲的好粥他也吃不出层次来,也就香一点。鸡丝那么碎,不如大块来啃爽快,但遍布粥中入味更深,他还是只能吃出一个“香”字,其他的品不出来。
东长鸣随口敷衍了句“极美味”,若言怎会看不出他在敷衍,猜不出他糙汉一个不懂品尝,只是巧笑盈盈“能得不求口腹之欲的将军赞一句‘极’,不枉我细细调制文火慢熬了,看来我还是有巧手的。”
东长鸣见她凑过来,又羞红了脸,细弱蚊蝇的道“是。”然后灰溜溜的跑了,后头还有若言的笑声,让他逃得更快了。
若言传膳,还是老规矩送入内院便不许靠近了,她亲自端进去,见希夷瞥她一眼,淡淡道“你笑得我在里头都听得见,中意东长鸣,我不如替你说说这门亲。”
“大人!”若言刚刚在东长鸣那儿古灵精怪,这会儿被她说得羞愤难当,道“属下只是捉弄将军一二。”
“人家还不一定看上你呢。”她淡笑道。“那样的木头,开窍了说不定都不自知。”
“大人您就别再戏弄属下了!算属下错了不该下午没叫您成了吗?”她倒是不敢说岐王怎么样了。
“行了,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希夷摆手让她吃饭去,“不过后日桃花节我出门,顾不上你,早让人给你备了身衣裳首饰,你要真想‘捉弄’他,不妨戴上面具,我找个由头把他弄上街,你接着‘捉弄’。”
看她还要拒绝,希夷笑道“想清楚再答话,他那样的木头,你不点可是不能指望他自己开窍的。”
若言握紧衣摆,她虽然害羞,好歹早年连房中术都学过,可架不住岐王在,大人还讲这些啊!于是快快道了声属下告退滚蛋了。
闻横川啧啧怪笑,给她盛汤,说道“你这射卿还做红娘?”
“你我若结亲,就算我还权,必要外放岐地,长鸣带不走,我想把若言安排到他身边,如此我不在时她也能时时看顾,不让长鸣出事。”希夷接了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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