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了个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章 如梦令·六,女帝没空谈恋爱,罗了个邪,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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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蜀城不安全,还不是照样回来了。以我和叶钊的交情,我是不会走的,他救过我的命,我得留下来帮他。”
说着,蔡筱云饮了杯中的酒,盯着宁遥看了半晌,随即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看向了她身后开得娇艳无比的芙蕖花。
“怎么样,这张脸,你用得可还习惯?”蔡筱云的眼睛忽然就起了雾,“美人儿,你回来,是想进军营吧,你想帮叶钊,可你要如何帮他呢?你应该知道,他送你去淮南,就是想保全你,如今你还回来做什么?”
“可我已经不是陈萱了。”宁遥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陈萱已死,现在活着的,是宁遥。我希望你帮我进军营。”
“若我不答应呢?”蔡筱云的眸子忽然就冷了下来,犹如寒冰。
“你会答应的,因为我要做的,是你想做却做不了的事。”宁遥对上了蔡筱云的眸子,看着她眼中的寒意,眨了眨眼睛,“你会答应的。”
“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蔡筱云翘起了一条腿,将手支在栏杆上撑着头,神态慵懒,“我不会再帮你了。”
“镇南军没有你,也能守住蜀城。”
一句话,宁遥如同身中魔咒,定在原地没有动作。这句话,同自己父亲说的,是那么的像。
——你以为你是谁?镇北军没有你,也能守住落霞关!
一时间,宁遥看着蔡筱云那满是自信的表情,不由忆起了自己的父亲。猛地放大了瞳孔,她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蔡筱云摇着扇子的手将她带了起来。
“啪嗒”一声,檀木做的扇柄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宁遥回了神,死死盯着蔡筱云的眼睛,目光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份信任:“求你了,这一次,请您务必要帮我!”
南国冒然的进攻,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和前兆,她有种预感,这一次,应该会和齐国和高丽联合进攻齐国时一样。这种毫无前兆的开战,背后一定伴随着某种阴谋。
“我没能在那时寻得帮助,正好那时镇南军正在招募军医,我便参加了招募,以军医的身份进了军营。”
“军医,我没想到,你还愿意再做军医。”薛丞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语气里也有些担心,“我原以为,居庸关一役之后,你便不会在从医了。”
毕竟居庸关一役战狂惨烈,每一天,每一天军医的营帐里都会有新增的伤员,也会有些伤员因为伤势太重而死去。他至今还记得,居庸关战役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宁遥看着那些死去的伤员,都会难过到流泪。
他亲眼见证了宁遥从没能救回那些伤员后难过自责独自哭泣到后来的淡漠无情甚至是麻木。身为一个医者,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济世救人。宁遥不是个没见证过死亡的人,只是那时的那种挫败感,真的叫她手足无措。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生为医者,却救不了那些人的性命。
“不说我了。”宁遥长长叹了口气,“兄长,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就死了,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当时,我和子诚受你父亲之命坚守西门,我们一直坚守到援军到来,可我们却发现,援军在不分敌我的进行屠杀,子诚他为了叫我查清真相,当着援军的面提枪将我刺伤,将我推下城墙,我才得以死里逃生。”
“子诚他后来举枪自尽,而我则借众人分心之际一直向西逃去。后来我便没了意识,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商队救了,人已经到了金城郡。”薛丞的神情有些凝重,“后来,我为了躲避追捕,去了西州。”
“你怎会成为一个杀手?”
“居庸关一役,伯父被污蔑叛国,镇北军因此惨遭越国抛弃,我心有不甘,这些年一直都在查真相。”薛丞负手而立,侧身看向了居庸关的方向,“所以我才组建了这个组织,以方便我查探消息。”
“可这以切和马辰林还有柳相宜有和关系?”
“二十年前,命令杀手毒杀柳相宜的人,是如今的右相,张群。当年,马辰林查出了真相,本欲为柳相宜报仇,却因当时张四郎已是朝中要臣,深得先帝器重,马辰林奈何不得他,所以才会在下令处死了那名杀手之后隐姓埋名活了这十余年。”
“这十余年里,马辰林一直在等张四郎放错,直到不久前,他听说张四郎之子张维要出使西州,才开始设计的这一切,他和我们的生意,也是自那时起开始的。”话置此处,薛丞便放低了声音,“阿萱,黄宥已经是张四郎的人了,他并不值得信任。”
黄宥,当年黄宥不过陈牧麾下一个小小的参军而已,短短七年的时间便走到如今这个位置,若真凭的他的势力和军功,是远远不够的。
当年镇北军中比他厉害之人比比皆是,再者,自居庸关一役之后,皇帝便对镇北军之人恨之入骨,黄宥原是镇北军的一员,为何独他一路高升?
“他确实有些问题。”宁遥点头表示赞同,她当初暗访黄宥书房时便觉得他不对劲,如今薛丞又叫她小心黄宥,看来真的是黄宥有问题了,“他的事,我会小心的。”
“那位新晋状元郎欧阳洵曾给我送了一封书信,上面正是兄长的字迹,不知信件是否是兄长所写?”
“是我。”面对宁遥的疑问,薛丞点头回应,“当初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查镇北军一事,想同你合作,却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如今看来,当初选你真是没错。”
“只是可惜,我曾派人来核实情况,虽吩咐过要万般小心,却不想到底还是打草惊蛇,叫那老兵逃了,不知兄长可知其去向?”
“此事,我已有所耳闻。”薛丞跟着眉头紧皱,“我只知他逃向了西州,只是西州地广人稀,他具体藏身何处,我也不知。”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接着道“他是我主动寻来的,当时我以为你死了,告诉过他除了我,谁也不能信。说起来,他能如此顺利的离开越国,也正是因为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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