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丧心病狂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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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救……”</p>

朱氏伸出了肥胖的手，手指甲里还带着血，往天空中拼命的抓挠着。</p>

她眼珠子几乎快突出眼眶，血红的眼珠里竟然慢慢地沁出了血来，两行鲜血沿着她又白又肥的脸流了下来……</p>

得亏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得吓死人不可。</p>

她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仿佛在寻找目标，当看到了秦青云后顿时停住了。</p>

“呃……呃……”</p>

朱氏带血的手指指向了秦青云。</p>

“啊……”秦青云尖叫一声，动作快如闪电，窜到了陈老头的身后，尖叫：“娘，娘，你别找我……别找我……不是我想害你的，是爹……噢……对了……是爹的主意，你要找人偿命就找爹吧……爹，你快跟娘说……你快告诉她啊，是你要她的命，你跟娘这么恩爱，娘一定会原谅你的，求求你，爹，我不想死啊，你这么疼我，一定不会舍得我去死的，对不对？爹，你快告诉娘啊。”</p>

朱氏听了眼珠子一顿，不敢置信地瞪着陈老壮。</p>

眼珠子如死鱼般带着凶残的杀意，把陈老壮看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p>

“朱……朱……”陈老壮结结巴巴，不停地往后退着。</p>

根本不敢看朱氏。</p>

别说心里有鬼了，就算是没有鬼，看到朱氏这样子也得吓得魂飞魄散。</p>

陈老壮拼命地往后退着，但是秦青云却在后面死死地推着他。</p>

爷俩一个要逃，一个拼命推，两人竟然没有移动半步。</p>

偏偏朱氏还伸出手仿佛要抓他们的样子，陈老壮吓得一个哆嗦，回手给了秦青云一个耳光：“畜生，你给老子让开。”</p>

“不……不……爹……我……我怕……”</p>

秦青云做贼心虚，哪敢让开，死活拽着陈老壮不放，还把陈老壮挡在了前面。</p>

他没想过，他是怕，但陈老壮也怕啊！</p>

要是秦青云是陈老壮的亲生儿子，陈老壮还有可能护着秦青云，但之前验血都证明了秦青云不是陈老壮的儿子了，陈老壮没有杀了秦青云都是好的了，还能护着秦青云？</p>

“你放开，你这个畜生！你给老子放手！你这个弑母的畜生！你娘是找你，你拽着老子做什么？”</p>

陈老壮一面骂着一面扯着秦青云的手。</p>

秦青云怕得要死，怎么可能放开陈老壮这个天然的屏障，何况，之前被朱氏吓了一跳，他已经乱了心神，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自然不可能承认他弑母的恶行了。</p>

他惊道：“爹，你说什么？不是你说娘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么？娘的丑事已经是没法子遮掩了，如今就得有一件更大的丑事来盖过娘的事，所以在阮四丫要杀娘时，你假装不知道，还用孝道逼我不能救下娘么？现在阮四丫杀了娘，不但可以转移众人的视线，更能杀了阮四丫一报前仇，还能得到方子，一举三得么？怎么爹现在说成的是我杀的娘啊？爹啊，你可不能害我啊，娘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明知道阮四丫要杀你却听了爹的话假装不知，娘啊……我错了……呜呜……”</p>

秦青云说着跪了下来，对着朱氏磕起了头。</p>

他一这番话，不但坐实了阮绵绵杀人的事实，更是把罪行都推给了陈老壮，也解释了他之前见到朱氏时害怕的原因。</p>

真可谓是手段了得。</p>

阮绵绵冷眼看着，冷笑连连。</p>

秦青云真以为把罪名推给了她，推给了陈老壮就可以了么？</p>

她倒是不急着让秦青云现原形，不过陈老壮可能认这个罪么？</p>

如果说是以前的秦青云，陈老壮自然是会认了，现在……</p>

阮绵绵只有呵呵了。</p>

果然，陈老壮又气又急，他没想到养了秦青云这么多年，一朝利益冲突，竟然要把他当成替死鬼踢出去。</p>

“你胡说！你这个混账东西，明明是你杀了你娘！却敢怪在我的头上，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p>

陈老壮真是气坏了，竟然直扑向了秦青云，对着秦青云就打了起来。</p>

秦青云暗骂陈老壮脑子糊涂了，就算是朱氏死了又能怎么样？</p>

都说是阮四丫杀的了，陈老壮不过是知情不报的罪名而已，这罪不过是打个三十大板就没事了，为什么陈老壮不认呢？</p>

偏偏要跟他在这里掰扯，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p>

他试图跟陈老壮讲，但此时的陈老壮如同疯了一般，揪着他的头发就打了起来。</p>

秦青云吃痛不已，一股子的怒意也不知道怎么就升了起来。</p>

该死的陈老壮，真以为他是他的爹了么？</p>

不过就是个靠着他娘吃软饭的货！</p>

要不是用了他们秦家的财产，过上了好日子，这会子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还在地里刨食过着食不裹腹的日子呢，哪能过得这么逍遥？</p>

现在只是让这老东西受个三十杖的刑罚都不乐意，简直就是忘恩负义！</p>

一个不能为他所用的老东西，吃了他这么多年的饭，居然还敢反过来打他？</p>

秦青云也一股子的暴戾怒意腾上了心头，直接反手与陈老壮撕巴了起来。</p>

陈老壮一看秦青云竟然敢还手？这还得了？</p>

揍吧！</p>

于是两人就抱在一起滚了起来，又是扯头发又是咬肉，又是挠……</p>

朱氏见了啊啊的叫着，老眼中泪如雨下。</p>

秦青云虽然年轻，但到底没做过体力活，又挨了这么多板子，打着打着就接不上力来了。</p>

陈老壮虽然时常下地身体素质好，但年纪大了，也挨了不少板子，与秦青云倒是成了半斤对八两。</p>

父子两人就在公堂上这么扭打起来，打得那是热火朝天。</p>

两人本来还只是打架互相谩骂，不知道怎么了，谩骂就变了味道，竟然变成了互相的揭短。</p>

把这些年来做的阴损丑事都说了出来。</p>

秦青云说陈老壮扒灰，睡了小朱氏不说，还偷看贾氏洗澡。</p>

陈老壮却说秦青云畜生不如，父女相奸不说，还让方氏母女一起侍候他。</p>

秦青云又说陈老壮不是东西，因为与隔壁大忠娘吵架丢了脸，把老鼠药投到了大忠家的井里，幸亏井水多，药少，大忠一家子就拉了三天稀，痛了半个月的肚子，没出人命。</p>

陈老壮说秦青云童试时夹带了小抄，把答案都藏在了鞋底的夹层里，可惜老天有眼，就算这样也没让秦青云考过童生。</p>

然后秦青云又说为报复阮大族长当初不帮忙的仇，陈老壮半夜把阮大族长家的渠给挖了个口子，淹掉了阮大族长十亩地，那一年阮大族长家里收成少了一半。</p>

陈老壮则说秦青云当年想把阮沉央卖给一户人家冥婚，那个死者还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喜欢娈童的男人，因为死前就一个愿望，要十个童男陪葬。后来因为死者家属抓了一个男童撞到了铁板，被人寻仇，连死尸都扔到了湖里去了，这才没让沉央陪葬成。</p>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听得百姓那是一愣一愣的，简直被两人的无耻给无数次刷新了下限。</p>

朱氏急得直叫，但喉咙受伤她又说不出话来。</p>

阮绵绵气得连脸都青了。</p>

想到小包子肉呼呼的小脸蛋，懂事的神情，阮绵绵恨不得就把秦青云千刀万剐了。</p>

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畜生！</p>

司马雪笑眯眯地看着，凑到了阮绵绵的身边，涎着脸道：“你这又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药？给我一点呗？”</p>

“你想用？”阮绵绵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了他。</p>

司马雪浑身一冷，退后了数步，摇头：“本座只想看看，没兴趣自己试。好绵绵，给本座一瓶看看嘛，本座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p>

阮绵绵也冷，被司马雪这撒娇的语气吓冷的。</p>

她抚了抚手臂，蹙眉：“好好说话。”</p>

“好！”司马雪从善如流，然后伸出了手：“现在可以给本座了么？”</p>

阮绵绵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回去给你。”</p>

司马雪大喜过望：“话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厉害？”</p>

“不过就是一种亢奋神经的药物，能意志薄弱的人变得激动。”</p>

阮绵绵冷冷地看着父子两跟个牲口一样互相的撕杀揭短，眼底一片的冰冷。</p>

毒品阮绵绵是没有的，但从罂粟壳里提练出制幻剂对于阮绵绵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p>

罂粟这东西用的好就能治病，用得不好就能害人。</p>

对于陈家父子这种畜生用的话，阮绵绵都觉得是污辱了罂粟花的美。</p>

两人本来就受了伤，受了罂粟粉的刺激，瞬间就进入了幻觉与思维障碍，把自身的感受扩大到最大化，暴露出他们内心深处最丑陋的部分。</p>

百姓就跟看大戏一般的看着两人互撕，揭露出匪夷所思的内幕。</p>

尤其是听到陈老壮还有性侵阮蔓青的打算，群众都愤怒了。</p>

阮蔓青更是脸白如雪，这哪是家啊，分明是虎狼窝啊。</p>

林子逸脸色也黑了，俊美的容颜上布满了寒霜。</p>

终于两人打累了，也骂累了，跟个死狗一样的趴在那里。</p>

陈老壮还意犹未尽，对着秦青云踹了一脚：“小畜生，老子让你害我！弑母的畜生还敢把责任推在我的身上。呸！”</p>

秦青云又疼又累，要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持着他，恨不得就此晕了过去。</p>

林子逸终于看完戏了，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来人，这两人咆哮公堂，毫无一点敬畏之感，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p>

“大人……”</p>

陈老壮与秦青云又惊又怒，齐声尖叫。</p>

“打得好！”</p>

众百姓拍手称赞。</p>

阮绵绵看着两人被拖了下去，目光落在了朱氏的身上。</p>

她低下身体，将唇凑到了朱氏的耳边：“朱氏，你被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儿子下毒杀害，是不是感觉很痛苦？”</p>

“呃……呃……”朱氏痛苦的睁大了眼，恶狠狠地瞪着阮绵绵，那只手竟然还想打阮绵绵。</p>

阮绵绵轻巧一侧，避了过去。</p>

冷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伤害我？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向阎王爷报道去了。哪还有机会对着我耀武扬威？你想不想报仇？想想你那人面兽心的丈夫竟然为了钱而害你的性命，你恨是不恨？想想你那一心疼爱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你都敢杀害，你痛是不痛？朱氏，这算不算是善恶终有报？当初你给我奶奶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被丈夫与亲儿子下毒？”</p>

“呃……呃……”朱氏惊恐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阮绵绵。</p>

阮绵绵心头一沉，她只是试探一下朱氏，没想到失魂落魄的朱氏竟然忘了掩饰，承认了自己杀害她亲奶的事实。</p>

呵呵，她亲奶死的真冤啊。</p>

一个识文断字的闺中小姐竟然死于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妇之手。</p>

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是招赘的夫婿。</p>

这里面要是没有秦林什么事，打死阮绵绵她都不信。</p>

一个招赘的夫婿，看似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人人羡慕。可是别说是古代男人了，就算是现人男人，赘婿都是一个耻辱的名称。</p>

所以作为胸有大志的秦林怎么能忍受这个名声呢？</p>

但秦林又舍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阮氏生下儿子后弄死阮氏，等熬死亲祖爷爷阮大东后，将阮家的家财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然后再娶妻生子，改了儿子的姓，那么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他入赘的耻辱了。</p>

而事实上，秦林也是这么做了，要不也不会有秦青云了。</p>

朱氏就是秦林找的一把刀。</p>

亲手杀妻，秦林是不会这么做的，一旦被人知道了，他从此与仕途就无缘了。</p>

所以他找来找去，找到了朱氏这个恶毒的女人，他用虚假的柔情编织了一张沾满毒液的网，让朱氏认定了是阮氏挡了她的道，再加以引导，就能让朱氏给阮氏下了慢性的毒药。</p>

等阮氏死后，秦林本来是想悄声无息的处理了朱氏的，只是天不随人愿，朱氏也不是吃素的，为了怕自己被秦林利用了，所以偷偷的怀上了秦青云。</p>

加上正好是秦林中秀才的捷报报到了村里，秦林怕处理不好朱氏的事影响他的前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娶了朱氏。</p>

只是秦林这种人醉心的是权力，并不可能为美色所迷，何况朱氏还长得如此丑陋，秦林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娶一个对他毫无帮助，又目不识丁的村野农妇？要是这样，他还不如将就着阮氏过日子呢。</p>

于是秦林忍无可忍，直接就卖了一大部分的土地，逃之夭夭了。</p>

朱氏杀了阮氏一来是喜欢秦林，二来是想享受阮家的富贵，哪知道才一生子，富贵被缩水了一大半，连夫君都没了。</p>

朱氏自然是心理极不平衡，就拿着秦林的子孙作贱。</p>

秦青云是她自己的生的，再加上她还指着秦青云给她挣个诰命，以后有机会打秦林的脸，她自然是百般的疼爱。</p>

但阮道谛与阮家姐弟却跟她毫无一点的关系，她有什么下不去手的？</p>

阮道谛大了，而且有阮氏族人看着，她不敢动手，但阮家姐弟有谁当靠山？</p>

等阮道谛走后，朱氏自然是对阮家姐弟为所欲为，把心中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阮家姐弟的身上了。</p>

可以说阮家姐弟悲惨的生活都是秦林一手造成的。</p>

朱氏有错么？自然是有错的。</p>

但她的错根本都是被秦林纵容的。</p>

如果秦林没有动了恶毒的心思去招惹朱氏，朱氏就算是再恶毒凶残，又与阮家姐弟有什么关系呢？</p>

无亲无故，朱氏还敢打阮家姐弟么？</p>

所以阮家姐弟所有的痛苦根源都是来自于秦林。</p>

想明白了这一切，阮绵绵终于对当初秦林为什么娶了朱氏这样的女人找到了答案。秦林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朱氏，只是为了利用朱氏达到杀妻的目的，还想杀了朱氏以绝后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算到朱氏留了一手，自己正好中了秀才，所有的一切都逼得他不得不娶了朱氏。</p>

这也是为什么秦林没有用大红花轿娶了朱氏，没让朱氏上族谱的原因。</p>

因为秦林根本就不承认朱氏！</p>

这时，阮绵绵对秦林这个人是恶心之极。</p>

自己没本事就算了，当了凤凰男也就当了，明明吃着软饭，偏偏要还要软饭硬吃，用心思把恩主都害了，简直就是畜生不如。</p>

阮绵绵慢慢地直起了身，再也不看朱氏了。</p>

这时陈老壮与秦青云被拉了回来。</p>

这次被打狠了，两人真是奄奄一息了。</p>

林子逸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都消停了？还打么？”</p>

两人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都摇了摇头。</p>

“好，既然不打了，你们说说，朱氏到底是你们谁下的毒手？”</p>

两人对望了一眼，齐声道：“是阮四丫！”</p>

林子逸气乐了：“你们两是当本官是傻子么？来人……”</p>

“等等！”秦青云大急，怕林子逸又打他，连忙道：“大人息怒，且等草民与继父说上几句可好？”</p>

林子逸不置可否。</p>

秦青云连忙凑到了陈老壮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p>

陈老壮用惊怒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却还是妥协了。</p>

阮绵绵冷眼看着，心里充满了厌恶感。</p>

不用说，秦青云定然是在蛊惑陈老壮认罪。</p>

经过一顿的毒打，秦青云与陈老壮估计也知道朱氏没有死了。</p>

既然朱氏没有死，那么杀人的罪名不存在了。</p>

虽然陈老壮没有杀朱氏，但陈老壮手上却有别的人命，秦青云自然会用来威胁陈老壮认罪。</p>

毕竟朱氏还活着，陈老壮知情不报的罪名自然就小得可以算是微乎其微了。</p>

见死不救朱氏这种事，对于陈老壮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p>

朱氏丑闻已经传遍了整个县里了，按着古代的刑法，朱氏就该是个死人了。</p>

作为朱氏丈夫的陈老壮不堪羞耻，愤而看着妻子被杀而无动于衷，不但不会得到惩罚，也许还有人赞他大义灭妻。</p>

至于与朱氏偷情的人就是陈老壮，别人却不会管了。</p>

毕竟古代对于女人苛刻，对于男人本就宽容。</p>

女人偷情那是要浸猪笼，男人偷情不过是风流而已。</p>

秦青云就抓住了这一点要陈老壮承认杀妻的事实，不过是被打上几大板而已。但陈老壮如果是杀了别人的话，那就得偿命的。</p>

对于他人杀朱氏不作为的举措，陈老壮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对秦青云却完全不一样，因为朱氏是秦青云的亲娘！</p>

眼睁睁地看着亲娘去死，这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p>

阮绵绵冷笑，秦青云还真不是一般的心黑，骗着陈老壮承认罪行，等一会陈老壮杀陈族长的罪行被暴露出来，那陈老壮就是两罪并发，除了死就是死。</p>

而他却能完美的逃过一劫，反而在弄死了陈老壮与朱氏后一跃成为陈家最有话语力的人，然后再得了她们姐弟的抚养权，那这一场官司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为他扫清阻碍而生的。</p>

只是秦青云想得很美，她能让秦青云得逞么？</p>

果然，陈老壮扑倒在地，老泪纵横道：“大人，是小民撒谎了，不是秦青云杀了朱氏，是小人的错，小人一时糊涂，认为朱氏丢尽了小人的脸，所以在知道阮四丫要杀朱氏时，不但不阻止事情的发生，还用孝道威胁秦青云不得插手。”</p>

“噢，你且说来，为何默认朱氏被杀？”林子逸慢悠悠地问。</p>

陈老壮遂把自己的理由说一遍。</p>

说完后，陈老壮痛哭流涕：“小民都已经说完了，小民实在是不能忍受朱氏这不守妇道之举，才做下这等错事的，大人，小民有错，小民愚昧啊。”</p>

众百姓听了都露出了同情之情。毕竟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p>

林子逸淡淡一笑：“如果本官记得没错的话，朱氏不守妇道的男人是你自己吧？陈老壮，如果朱氏该死，你这个引诱朱氏做下这等无耻之事的人是不是也该死呢？你为何不与朱氏一起去死呢？本官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你一雪前耻的决心。”</p>

要不是场合不对，阮绵绵差点就笑了。</p>

这林子逸还真是毒。</p>

百姓立刻也露出应该如此之色，刚才对陈老壮的同情瞬间消失。</p>

差点被陈老壮带偏了，要是旁人与朱氏私通，那陈老壮确实是可怜，别说是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去死了，杀妻都是轻的。但这个私通人明明是陈老壮自己，陈老壮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吧。</p>

如梦初醒的百姓顿时勃然大怒，他们差点被陈老壮给欺骗了，成了陈老壮的帮凶了。</p>

面对百姓愤怒的指责，陈老壮又气又怒，老脸憋得通红。</p>

不过他是咬死了朱氏是阮绵绵杀的，就算朱氏没死，也不能掩盖阮绵绵杀人的事实。</p>

朱氏也指着阮绵绵说是阮绵绵给的药想毒死她。</p>

阮绵绵微微一笑：“陈老头，秦青云，朱氏，你们三人都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朱氏，那我来问问你们，你们怎么就认定了是我杀了朱氏？”</p>

陈老壮恶声恶气：“朱氏吃了你的药就死了，难道不是你杀的么？”</p>

秦青云也露出恨铁不成钢之色：“四丫啊，你杀人就是有错，我真是很伤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我娘再怎么不好也是把你养大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帮你啊？”</p>

阮绵绵露出奇怪之色：“如果说有杀人动机，我想三叔你和陈老头更有动机吧？”</p>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贱人！”陈老壮露出狰狞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