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略部署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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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捷塔合上了眼睛，保持住了眼泪垂在眼角的状态。

“好了，你安静些......”救赎不想再让这孩子想噩梦一般的话题了。

“骆驼看着你，乞求你，希望你能让、让它活下去！那眼神跟、跟人一样！”捷塔根本不顾救赎的劝阻，只顾说着自己的话：“但你还是举起枪，对着它的脑袋，砰——”

“那、那一瞬间，它的、眼睛便会——咻的一下子！憎恨！愤怒！绝望！像是在说：‘凭什么不让！不让我活下去！？’”捷塔说完，突然用拳猛砸了一下救赎的鼻梁，救赎受重击没能反应过来，一个踉跄绊了一跤，但还好，救赎瞬间站稳了脚，没让捷塔甩出去。这一抖动让捷塔回了回神。

“哦、嗯......”捷塔挠了挠脑袋：“抱歉......”

“没事，你继续说吧。”救赎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防止鼻血流出来，接着，他再次恢复步伐，向前走了起来。

“那时候、还有针对、敌人的刑具：‘座机’你知道么？就是、用电线，缠住那些、那些男人的生殖器，通电......”

说道这里，捷塔似乎显得有些难为情：“女人嘛，得更、更惨。大家看我只是个小女孩，都努力、不对我动歪念。但是战火、战火不断，他们思念、思念女人都要疯掉了......那一天，营长、营长那里去了四个敌人的女孩，她、她们哭诉，说我们的好多士兵......你懂啦~”

捷塔再次露出了一个寂寞又为难的笑容。

“我、我为女孩们进行身体检查.....外阴全部都是可怕的、撕裂伤和感染，鲜血不断流......他们被那群士兵轮番凌辱整整一夜。”捷塔想了想，接着说道：“营长把我们整个营的男人、紧急召集起来。让那四个女孩指认——指认到的人，不论军衔、地位，都统统枪毙！哈哈哈~”

说到这儿，捷塔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完之后，捷塔显出了一副严肃状，她支起了身子，长长的吸了口气：“你猜、之后发生什么了？”

救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捷塔的眼神真的不止“渴望”这一种情感。她很期待。

“我猜。那些女孩指认士兵，把他们抓了出来。但是营长舍不得杀他们，于是那些士兵没被处死，都被拉去坐‘座机’了？”救赎回答道。

“嗯~嗯~嗯~”捷塔甩甩头：“Bingo~你猜错了~扣一分~”

“那会是什么？”这下救赎也有点兴趣了，他想不通自己的答案哪里错了。

“没处死！咯~只有这句话对了~”捷塔点了点头：“事实上、当指认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女孩都哭了。她们、她们跪在地上，互相抱作一团......也抱着、也抱着我。哭的可悲伤了。”

“她们不去指认，连看都没看一眼我们的营队，那四个女孩说：‘我们不想再看见别人流血了。’”捷塔说出了真相。

救赎吃了一惊，这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想、不想再看见别人流血了。”捷塔又重复一遍：“她们多善良。”

救赎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面前这个孩子，说出的一些话开始敲击他的内心了。

救赎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奇怪的同情？

这情感相当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他对一个刚见面不足两小时的小女孩动了同情心。

“闭嘴。”压抑了半天的救赎，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闭嘴。别说了。”

“可是我......”

“我让你闭嘴！你影响到我心情了！”救赎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唔呃......”捷塔吓坏了，她发出了一阵不成语调的悲鸣，紧接着，那娇小的身躯在救赎的怀里颤抖起来。

“......保持住这样的姿势。别乱动。”救赎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很抱歉......”

“没、没事的......”捷塔的声音像是有些害怕。

“......睡一会儿吧，捷塔。”救赎望着怀里的女孩，叹了口气：“我不能说出我的故事，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和你长谈......但现在不是时候.......你似乎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但在你可以放心一些了，至少我目前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睡吧。”

在救赎沉稳又温暖的怀中，捷塔慢慢的合上了眼，露出了一副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

“......”内心不知为何涌动的救赎，觉得十分的可恶，他憎恶现在这个奇怪了的自己！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会感到不安与焦躁！

“......妈的。”半天，救赎才骂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