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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小妖不由的揽紧了怀中的苏银兔,兔子浑身厚厚的绒毛给她提供了些许的温暖,阻挡了凛冽的寒气,仿佛也阻隔了一些魔音入体。只是怀中的兔子被她手臂勒的气息难畅,差点翻了白眼,艰难的举起兔爪打算给烈小妖一爪子自救。
此时唢呐吹奏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甚至让人感觉这诡异的声音在往自己脖子里吹冷气,脑海中一想到一群白衣黑褂红脸蛋的纸糊人在自己身边吹吹打打,烈小妖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情景突然生变!
眼前蛛网似的小岔路突然合成了一条宽阔的大路!暗夜迷蒙中,连着天边道路突的起了一阵亮红色的迷雾,翻涌澎湃叫嚣着充斥满整个空间大地。
道路两旁森然的树木瞬间被挂上了一条条血红色纱幔,有长有短,纵横交错,在鬼哭狼嚎的风声中缭缭绕绕,随风飘荡,甚至会给人产生一种错觉,那些皆是恐怖鬼域深处中一条一条的血红色舌头,正在等待舔舐着它的猎物……
天空中由远及近现出了无数个赤红色灯笼,忽闪着最悠然的红光,像一双双血色的双眸正在俯瞰着众生,它们此刻正上下漂浮抖动着,似乎在热切的等待着什么……
合着唢呐声,踩着迷雾,荡着纱幔,挂着灯笼!一座无人抬的轿子便这么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一人一兔的眼前。
烈小妖屏住呼吸,心内狂跳,手劲大增,五指捏入兔肉。
怀里的兔子皱了皱眉,闪了闪眼,却未有动作,只是面色沉沉的盯着不远处的花轿。
“难道是自己不走运恰巧碰到了猛鬼娶亲?”烈小妖恐惧归恐惧,思想不缀下风。
“不对啊,历来鬼妖不同路,各有地盘,此处明明是死殇谷,隶属于妖王的地盘……”
“不若是妖王娶亲?”列小妖一时之间心潮翻涌如浪。
静!极致的静,身边只剩下一人一兔的微微喘息声!
敌不动,我不动,一人一兔默默爬在草丛里潜伏着……
可是,这时间跟沙漏似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良久,怎么这厢唢呐声也停了,诡异的花轿也已经落地了,只任这血红色纱幔和猛鬼似的灯笼在此渲染气氛,别无动静!
这也太不对劲了吧?不管是鬼是妖娶亲,也应该将花轿抬走,该拜堂拜堂,该洞房洞房,这结婚仪式进行半拉子是怎么个情况?
烈小妖便这样匍匐在草丛里装蚂蚱默默等待着,起先她很敬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轿看,直到后来困意竟如约而至的徐徐袭来,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昏昏欲睡过去,不多时,竟然起了微微的鼾声。
“这还是个人吗?心咋这么宽啊?在这么诡异恐怖的氛围中,有人竟然打鼾睡觉!”怀中的兔子不由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
它思想决定行动,快速的伸出兔爪,电闪雷鸣似的给了烈小妖一大爪子!
“哎呦!”烈小妖受了这一爪子可是不轻,立马从睡梦中惊醒,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又后知后觉的赶忙伸出双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
烈小妖方才被惊起了一身的冷汗,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险境,紧张兮兮的盯着不远处的花轿。
好在过了一会,轿子仍然静止默然,她这才将猛然端起的心又悄悄放下。
烈小妖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怀中的那个始作俑者,然后悄悄起身,有了动作。也不能总这样跟这顶诡异的花轿死磕到底吧,若是它长久不动,自己岂非被它困死在此处?
娘亲还等着自己归家团聚呢,所以自己不能有丝毫的胆怯,生的机会要靠自己争取!她悄悄的从自己身侧的大挎包里取出她的小弓箭,又将怀里的兔子送进大挎包,临末还摸了摸兔子头,以示安抚。
之后,她自己撞起胆子,猫着腰朝花轿步步靠近,临近轿门,她脚下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心中警铃大震。
望着那虚虚掩着的轿门,烈小妖皱眉凝视,攥了攥手中的弓箭,手心里全是濡湿的汗液,她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鼓起一股子猛劲,一手执弓,一手以箭的顶端将花轿上的红色帘布轻轻挑起,并弓着身子做全身防备状。
当暗红色帘布被列小妖悄悄掀起,她视线猛的往轿子里面一扫,并未发现想象中恐怖的鬼新娘或妖新娘,而当她的视线逐渐下移,列小妖的身子瞬间一顿,彻底立在原地愣住了。
原来,火红的轿子里面,一个五六岁般大小的小男孩歪歪斜斜的躺倒在轿子里,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正用异常惊恐的目光望向她。
……
“这是怎么个情况?妖怪娶亲,娶的到底是个啥货色?怎的连小孩子都有了?”只是,烈小妖又退回了身子围着轿子左看右看,也未发现那什么妖新娘的一缕影子。
难道新娘子竟然中途反悔,却撇下孩子独自跑路了?
“唉,不厚道,简直是太不厚道了!”烈小妖摇头晃脑的替这个玉琢般的小男孩打抱不平。
“不对!岂止是不厚道!简直是狼心狗肺,泯灭良知!”
什么样的母亲竟然能半路撂下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独自跑路?就不怕每每夜里做噩梦心神不宁?况且这孩子多么的可爱,漂亮。
他简直太漂亮了有没有!自己长这么大,但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孩童!他浑身皮肤如玉般洁白,宛若冷冷的天山雅雪;万千墨发披垂于身后禁欲系的一丝不苟;他的眼睛很黑仿如苍穹夜幕中最闪烁的星,却幽幽的泛着一道道冷光,小小的年纪但周身气度非凡!
他虽然用极为震惊的眼神看着烈小妖,但仍然端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度,想必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形象不讨喜,破衫蓬头的,莫名惊着了他,所以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继而以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这可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她烈小妖乃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好人!今日里帮王寡妇拔葱,明日里帮李婆婆薅苗,年年都被评为清水沟十大杰出少年!
于是,烈小妖赶紧调整了下不雅的姿势,还貌似妩媚的用手撸了撸自己鸟窝似的乱发,一只脚骚情的轻轻搭在另一只脚上,并单手掐腰,来了个玉树临风的式样,继而咧嘴一笑白牙森然“嘿嘿,小宝贝,你好啊!”
挎包里的兔子闻言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一声……
而这位被她称作小宝贝儿的孩子,则用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她,仿佛她是深山里跑出来的专门偷吃孩子的老妖婆一般。
终于,烈小妖跟城皮一样厚实的脸皮也绷不住了,她面色微微泛红,有了羞涩,鼻尖之上竟然溢出了一滴冷汗,仿佛在表达她的不满。
“那个……,我,我长的有这么奇怪吗?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看怪兽似的眼光看我?”
当烈小妖呐呐的说完话,男孩闻言终于敛下了他灼灼的目色,仿佛是明烈的太阳被绿荫遮蔽让她有了一丝的凉意,烈小妖长吁了一口气,顿感浑身轻松。
不由暗暗嘲笑自己的不争气,今个当真够丢人的,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看羞了。
静默,长久静默……
小男孩颔首低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烈小妖则目光如火入炬死盯着人家看,那副热切的尊荣,差点没流口水了。
布袋里的兔子着实看不下去了,兔掌自布袋里面缓缓伸出,朝着烈小妖的屁股上便是重重的一掌!
“哎哟……”
“臭肥兔,你干嘛抓我!”烈小妖甚是火大,这肥兔也忒猖狂了吧,给它个面子便开起染房!之前它已经趁自己睡觉时给了自己一兔掌,当时自己咬咬牙忍了,不与小动物一般计较。
孰料它现今又给自己了一掌,还是打在自己的屁股上!你说气人不气人!老虎的屁股是能让人随便摸的吗!
“简直是生可忍,熟不可忍!”烈小妖横眉冷对,想掐死兔子的心都有。深究其原因,乃是死肥兔莫名打断了她欣赏“小美人”。
烈小妖两只手死劲的揪住兔子的耳朵,想要教训它,让它知晓自己才是老大!而那兔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连环兔掌不停的击发,竟搞得烈小妖手忙脚乱起来。
一人一兔打的不亦乐乎,旁边还有一个瞪大眼观战的,现场一片混乱。
“嘭,嘭嘭——”巨大的响声瞬间打乱了现场。
只见悬于高空的大红灯笼一个个的当空炸开,发出一声声震天巨响,一阵莫名的阴风阵阵吹起,将挂于树梢的红色纱幔猛的撕成了碎片,漫天飞舞。
外面这场风吹的是地动山摇,枯草树木皆连根拔起,烈小妖被吹的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竟是要被这阵怪风吹到别处。
情急之下,她双手使劲的揽住轿门边框,一个跳脚,跳到了轿子中,二话不说的一个璇身,将小男孩瞬间给调了个位置,竟是坐在她的腿上,而烈小妖则紧紧的从后面搂住男孩,临危之际,仍是不忘安慰男孩“乖宝贝,别怕,别怕,有我呢,我保护你……”
……
这烈小妖心性纯朴善良,危急时刻,竟是忘了自身的安危,只记挂着眼前的孩童,被娘亲抛弃的小可怜,竟是想将他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他再受丝毫的伤害。
男孩面色通红,呼吸急促,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有所顾忌似的,忍了下来,只得闭口不言。只是那气鼓鼓的小脸,逐渐变的青红交加,想必被烈小妖抱的紧了,着实不太舒服。
“哈哈,我聪明吧!你看,我刚才就发现,外面吹的地动山摇,万物焚毁,但只有这顶轿子安然无恙,岿然不动。”
烈小妖笑嘻嘻的低头看了看男孩,又打量下自己布袋中的兔子,一阵心安,还好,还好,她的东西都安然无恙。
这一会的功夫,兔子和孩子都被冠上了她烈小妖的名头。
听着外面狂风呼啸好像渐渐停息,烈小妖一阵欣喜,正欲掀开轿门踏出步去看看情况,却不料,这顶轿子竟然又无风而起,晃晃悠悠的升入半空中。
烈小妖不曾防备,一下子扑倒在轿中,紧急时刻,竟不忘将手护于孩童的头下,自己的手却被轿壁划破,鲜血直流。
她竟顾不得疼痛,匍匐在孩童身上,眼睛着实闪亮迷人,善意泛滥“小宝贝儿,你还好吧……”
……
那孩童水晶般的眸子出现了一丝惑色,这人,怎么这样……
这样,这样的蠢!
却是顾自敛了敛眸色,没回话。
烈小妖却不以为意,以为孩童遭受变故,心灵受到重创,不爱言语当是情理之中。
这轿子便这么在半空中极速飞行,虽然速度极快,轿内却不甚颠簸,烈小妖一边护着孩童,一边打量自己乘坐的这顶轿子,心生喜意。
原来这顶轿子是个了不起的飞行法器,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将它弄回去,让娘亲乘坐一下,这样娘亲去田间干活或是去林间伐木便可乘着轿子去,连同庄稼和木材皆置于轿子中拉回家。
“嘻嘻……”烈小妖思及此妙处,竟是低笑出声。
男孩和兔子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瞅着她,各自心思翻涌“眼前这人当真算得上奇人一枚!”
“如此破落危险境地,竟能笑的出声……人才,人才啊!”
不需思量,也知道这轿子飞不出什么好飞,还不知道飞到哪个山大王口中当吃食呢。
果不其然,那轿子自行飞行了数十分钟,只听得“轰隆”一声落于地下,轿中两人一兔皆静默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只听外面忽然喧哗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有些能听懂,有些干脆便听不懂,人言中夹杂着兽语,烈小妖下意识的揽紧怀中之人,一只手还不忘摸了摸布袋中露出的兔子头,以示安抚,意思是让他们别害怕,凡事有她呢。
怀中之人意外的扯了扯嘴角,这女孩子当真傻的好笑,一届凡人,被送于众妖之口,竟还不惊不慌,还知道关心别人,奇葩啊,奇葩!
这时烈小妖突然将男孩的身子稍微往外送了送,便扯开衣襟。
男孩大惊失色!正欲有所动作!
只见那烈小妖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弓箭,紧紧攥于手中,仿佛那把弓箭是绝世神兵,莫名的让人安心。
男孩细细打量一番,不禁嗤笑出声,她是打算用这把玩具弓箭来抵挡众妖,保护他们?这把弓箭上一点灵力流转都未曾有,就是一把普通弓箭,对付妖魔根本没用!况且还这么小,不禁嗤之以鼻。
轿子内静谧无声,外面却嘈杂声声起“呀,这不是大王的轿子吗?快快,列队迎接!”
“你去通知左护法大人,大王轿子到了!”一个人身鸟头的妖怪吩咐其他小妖,想必是个小妖官。
众妖们纷纷展开行动,那小妖官却是率领一众小妖恭敬无比的跪倒在轿子门前,大声说道“顶儿黄率领众妖恭迎吾王回府!”
“这妖官叫顶儿黄?莫不是头顶上顶着一坨黄色之物?”烈小妖一时心思婉转。
无声,寂静,未有人言。
那众妖伏首跪拜半天也未得回话,皆不敢乱动。半晌,那顶儿黄终于忍不住又重新说了一遍“顶儿黄率领众妖恭迎大王!”
依旧死一般的静默……
此时,从妖洞中昂首走出一妖,只见他一身绫罗绸缎衫,手摇一把风流扇,不似武官似文官。
“一众蠢才!让你们迎个大王,怎的半晌不见动静!”
“回,回左护法,大王,大王未有回话,我等,不敢起身。”顶儿黄匍匐于地,恭敬回话。
“哦,还有此等事!”那左护法压下异色,快步走到轿子前,恭敬无比的俯身道“左护法不夜天恭迎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人家这左护法不是盖的,听听人家这恭迎大王的话,就比那顶儿黄高了一大层,竟将人间吹捧帝王的言辞照搬了过来。
依旧静默无声……
那左护法心中警铃大震,按理说这是大王专用的阜灵轿,别人没有能力驱动使用它,但是这不做声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大王伤重竟口不能言?但不可能啊,谁不知道妖王神功盖世,灵力滔天!
不得不说这左护法不夜天此刻表现是个好的,一心为主,心中焦急,却仍不忘礼法,再次恭身说道“大王,身体可是不适?”
未得回话,那不夜天再次恭敬的说道“属下逾越了,当为大王您亲自开启轿门。”说完,便举身恭敬的掀起轿门。
不夜天往轿子里面一打量,不由吃了一大惊,里面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更小的小男孩,旁边还有一只兔子,总共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两人一兔脸上表情各异,丰富异常。
“这?”不夜天语塞了,风中凌乱了……
等片刻反应过来,他挺起身子,清了清嗓说道“你们,大胆!尔等何人?”
“我们大王呢?可是被尔等调换了?”虽然不夜天嘴上这样问,心里倒不这样想,毕竟,眼前这诡异的情况,奇妙的组合,不可能把功力强大的妖王给怎么样。
“呃,那个,那个,我们……”
烈小妖抓耳挠腮却急中生智,赶忙解释道“我们是大王请到的贵宾……对,贵宾!”
“贵宾?哦,那我们大王呢?”不夜天摇了摇扇子,颇有耐心的问道。
“那个,他,他去……他先行去参加一个十分重要的聚会了!”
“哦?小友可知是什么聚会?又跟何人聚会?”
“不知,不知,我等年纪方小,未问尊王之事。”烈小妖摇头晃脑也学得不夜天那般文邹邹的回答。
“那,小友怎么认识的我家大王?不介意细说一二吧……”那不夜天分明起了怀疑,眯着眼,含着笑问道。
“呃,这个,这个嘛……秘密!不便于外人道来,呵呵……”
“放肆!大胆!”不夜天突然大怒。
“我家大王是何等尊贵之人物,岂会与你们这等……凡人为友!”
“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你们这些,啊,人,兔的,加起来岁数都未有我一个小脚趾大,还敢在此妄言!”
“来人!将这几个,人啊,兔啊的押入洞府,洗洗来吃!”不夜天扇着他的风流扇,邪肆着眼吩咐道。
“遵命!左护法!哈哈,终于要开荤了!”那众妖兴奋的蹦跳起来,跟过大年似的喜气洋洋便要将着两人一兔押入洞府洗洗来吃。
“别,别……别着急,那个左护法大人,”烈小妖挤在众妖前面,仍保护着身后的男孩。
“我若猜的不错,这顶轿子是大王专属之物吧,你不想想,若没有你家大王命令,我等凡人怎么能驱动它呢……”
不夜天一摆手,阻挡了前赴后继饥渴冲上去的小妖。
“你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他游移的目光反复在烈小妖身上逡巡。
“当然,你也可能是我们大王捉住的奸细!”不夜天朗声道。
他为什么没有觉得两人一兔是大王捉的食物,只因这死殇谷中所有妖怪都知道他们大王发布的禁令。
“不准食人!”
话说,历来妖怪莫不以食人为常,为傲,将人当成猎物,当成下等生物,可自从他们换了大王以后,新上任的大王便教育他们“为妖而善,以德服人!”
这不是笑天下之大滑稽吗?当妖怪当的要“以德服人”,还禁止食人,伤人,当下他们众妖便集体反对。
可惜,他们众妖斗不过这位灵力高超妖王的整顿,凡是被他发现食人伤人的妖怪,直接被投入炼妖狱中试炼,炼妖狱乃是相当恐怖的存在,那妖怪若是被关进去,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而那些做到与人为善的妖怪,大王便豪手赏赐,天灵地宝,丹书铁券甚至功法修为都能赐予。
期间有一个白狼精为了救人而伤重未愈,那大王竟屈尊降贵的为他疗伤,顺手渡了一百年修为给他!
天!一百年修为是啥概念!天地悠悠,一日一月一年的长久枯燥修炼,却因不得法门而进境缓慢,这一百年修为砸到白狼精头上,使得他直接上了一个新台阶,那是质的飞跃。
不但如此,那白狼精还因此得到了大王的赏赐,封为右护法,此时他听从大王的吩咐去往极北之地暗寻一物,故并不在期中。
这左护法不夜天虽然开始也不认同大王“以德服人”的做法,无奈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即便他有什么想法和不满也得默默吞进肚子里。
只因他曾在人界呆过一段时间,对人界的风俗习惯等比较了解,为妖又很会察言观色,故做了这左护法之位。
现在,妖王不在,从天而降的美食,让他妖性复发,不禁腹中饥渴难耐,但他面上不显,仍装斯文。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他停顿了一下,拿扇面轻轻的敲了一下头,故作难办的说道“顶儿黄,先将这两人一兔押入大牢,等我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他心中兴奋不已,他可不想与众妖分食这点美食,分的那一点点人肉人汤的有什么好,他要来个烤全人。
他曾在人间见过烤全羊,香味扑鼻,可惜,那会他只能远远的窝在旁边瞪眼看着,那些坏人竟连一块羊骨头都未施舍它,这让他记仇到如今。
但它怎么不想想,那会他仅仅是一只大黄狗,在饥荒困顿的年代,不将它捉来吃了就不错了,哪有剩饭给它吃。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它误吞服了一株丹珠草,那是一株万年的丹朱草相当珍贵,让他拥有了灵识,后来又经过数千年的刻苦修炼,终于修得人身。
不夜天压下躁动不安的饥饿感,摩拳擦掌的回到妖洞,高高坐在大厅的石台上,喝起酒来。他左手拿了一串紫葡萄,右手牵起了一个大黄梨,往嘴里塞去,美其名曰先清个肠,垫垫底一会好吃他的大餐,否则吃素吃惯了怕冷不丁的吃肉不习惯。
“那个,左护法……”顶儿黄站立在不远处有些瑟缩的问道。
“你有事?有话但说无妨。”不夜天美食上头,分外好说话。
“吾王,不会有什么事吧?”看不出这顶儿黄还真是个忠臣。
“他能有啥事,谁人不晓得吾王神功盖世,万岁万万岁!”不夜天将一颗大桃子整个吞入口中,连桃胡都未吐出,紧接着又灌了一大口酒,连呼过瘾。
“嗝……”还未吃得美食,竟还打了一个饱嗝。
不夜天狭长的双眸朝顶儿黄瞅去,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分明是担心妖王有所差池。
这顶儿黄与他的兄弟顶儿绿皆是妖王所救,故,十分的忠心,有他在此,自己吃人的计划怕是不好实施。
于是眼球一转,登时有了主意,他用手一指顶儿黄道“我说,老黄啊,你兄弟顶儿绿去异地找寻昆仑石也有些时日了,你就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
“呃……”顶儿黄摸了摸它的黄色鹦鹉头,满脸忧色的说道“不担心是假的,但是我兄弟二人得大王圣恩,万斯难报其一……”
“愿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啦,好啦……大王没在这不必这么谄媚的表忠心。”不夜天赶紧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表忠心。
顶儿黄寻思,我哪里是谄媚大王,都是忠心所想,摇了摇他黄黄的鹦鹉头,却是没有继续辩白。
“大王此次临行前,一再表示对顶儿绿不放心,毕竟得到那昆仑石迫在眉睫,那炼妖狱若是没有昆仑石的镇压,群妖集体反出狱中,大王地位便危险了……”
“左护法可有良策?”顶儿黄急急问道。凡是跟大王安危有关的事,他都紧系心间。
“大王这次晚归肯定也是为此事操心了,你我身为臣子必须为吾王分担啊。”不夜天假仁假义的说道。
“这样吧,你呢,赶去接应你的兄弟,帮他一起寻找昆仑石。而我呢,则要抓紧训练妖兵,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等待吾王归来助他一臂之力!”
“好!就按左护法意思办吧!为了吾王,我们加油!”说完竟是振翅一展,现行了一只巨大黄色头颅、灰色羽翼的鹦鹉。
当下二话不说,急急的飞出妖洞赶赴异地。
石洞内,烈小妖是火急火燎的难受,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玩耍误事!因这个毛病娘亲教导过多次,可她竟然当成了耳旁风,着实太不孝。
现在倒好,不仅自己被困,一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孩和一只白胖的小兔子跟她一起身陷囹吾了。
她急的是上蹿下跳,反观静坐在地上的一人一兔,哪里有半分慌张,那肥兔仍是冷着一张脸,做昏昏欲睡状。
而那小男孩早已没有刚发现他时的慌张无措,深陷妖洞竟能坦然自若的端坐那里,白衣圣雪高贵凛然,仍然是那一副圣洁不可侵犯的样子。
“唉,这么一个人才,难道要跟她一起葬身妖腹,也忒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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