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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欢一头丧尸,为什么要装得人模人样的?
司景殊眼睛是瞎了吗,那张美人皮下是丑陋的丧尸面孔,他是怎么忍住恶心的?
薛清歌难得恶意的想。
薛清歌甚至于还怀疑,这次丧尸围城,曙光基地成为了牺牲品,与慕欢脱不了干系。
但现如今无论如何,危机解除,曙光基地却毁于一旦。
重建基地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薛清歌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茫然。
——
慕欢这一觉睡得很沉,却不久,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窝在软绵绵的床褥中,睁着眼睛发了会呆,今天发生的一切才渐渐的从脑海中回笼。
慕欢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到卫生间洗漱后,换了一件宽松的藕粉色卫衣,下身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露出洁白笔直的双腿。是十分休闲随意的打扮。
她推开门。
门外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在黑暗中,慕欢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的脚步顿住了。
慕欢这时候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没见过他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初初别离的时候,京都诸事缠身,忙碌的她无暇去想那么多,后来闲下来的那段时间,就经常会想到他了。
思念过后,全是惋惜。
为什么她就偏偏感染了尸毒呢?
这时候,心中就只剩下苦涩了。
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后来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直到现在。
也不知是命运弄人,是将他推向了她,还是将她推向了他。
慕欢觉得眼睛里涩涩的,许久都没有过的难过与委屈的情绪,又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萦绕在她心上,压得人心里闷闷的疼。
她说话的时候,尾音在微微的颤抖“司景殊,你来了啊。”
在见到慕欢的前一刻,司景殊还在质疑,在失落,慕欢那明显的逃避行为,他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与她共度余生,她却有着诸多的顾虑……
但这一切的情绪,都在看见她时,听见她温软的声音时,通通化作了过眼云烟。
他走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将慕欢笼罩,显得她越发娇小。
司景殊的声线天生低沉清冷,却能够因为慕欢而融化了那一层冰霜,露出柔软的音色来。
“在你离开之前,我便告诉自己,如果你不愿意来找我,便换我来找你。现在,我来了。”
慕欢以为司景殊开口会质问她,她都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让他更生气了,却不想,他却是在向她服软。
司景殊的手按在了她瘦弱的肩头,低声说“所以,慕欢,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慕欢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就像是哽在了喉咙里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司景殊冰冷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转瞬即逝,片刻后,他接过了自己的话茬,继续说道“或者,我跟你走也可以。”
慕欢感受到了肩膀上那双手炙热的温度,他分明是极冷的一个人,手的温度,却是滚烫的,能打破她的心如止水。
但她始终不想正面面对这个问题,过一天,是一天吧……
慕欢后退了一步,把他的手拂开了。但她却是笑着,对司景殊说道“我饿了,我们去吃晚饭吧好不好?”
“你有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司景殊却是问。
慕欢摇摇头。
“那走吧。”他伸手牵过她的手,带着她下楼往外走。
韩御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司景殊带着她出了门,慕欢一路跟着他,才忽然想起来问道“我们去哪啊?”
“去我住的地方。”
慕欢有些抗拒,但她嘴里说的却是“我饿了,我想吃晚饭。吃完晚饭再说吧。”
司景殊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笑“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有晚饭,只有夜宵。”
慕欢“……”
慕欢不说话,司景殊却想和她多说说话,他也有很多事,想问问她。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青城?”
慕欢想了想,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有些刻意的说道“我和顾骁是在老街事件前来的。”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来她与顾骁同行,二来老街时间和她与顾骁有关系。
慕欢能够感受到司景殊牵着自己的力道重了重。
半晌,他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就那些事了呗,它搞了不少事,没多久你们就来了。”慕欢看他没有别的反应,就没兴趣再说这些了,索性反客为主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忽然过来?”
司景殊有问必答“韩御初向明日基地求救,今天,他说是你让我们来的。”
慕欢“……”她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基地就在青城附近。
“我年前去过一趟京都。”司景殊忽然间又说道。
慕欢听了,反应平淡“那时候,我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司景殊当时踏入京都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有人随意造谣,但是,当他再三求证得出的结果都是慕欢已经死了的时候,当时的悔恨与痛苦,回忆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他不愿再经历一次了。他想把他的小姑娘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她再经历任何的危险。
他闷声说道“我一直相信我会找到你。”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
倘若今天在防御线他们慢了一步,慕欢大概这时候就已经在凉城了。
慕欢说“可你今天都没认出我来。”
她就戴了一个口罩和帽子,但无论是韩御初还是邵轲,都一眼把她认出来了,就司景殊还甩了她一道风刃。
司景殊平静的答道“我以为你会在离开京都后来找我,而不是见了我就跑。”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不明白呢。”慕欢叹了口气,用长辈的慈爱语气说话,还踮起脚来摸摸司景殊的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呀。”
司景殊由她踮着脚摸自己的头,换了别人他早就发火了“我不需要。”
他生性冷淡,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
“那就不要吧。”慕欢固执,司景殊也同样固执,这个话题说下去,就是个无底洞。
司景殊沉默了下来,慕欢也没有再说话,直到行至一处光线明亮的街道,司景殊才打破了沉寂。
“你脖子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慕欢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的浅粉色印子,她没有用丝巾遮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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