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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黑白照片掉了出来,是一名温润如玉的女子,像是那日的李香君。
“民国元年,雨。来柳叔叔家的第三个月,过年了,心中有些许失落。往常父亲总会在这一天带支糖葫芦回来,母亲叫我少吃点糖,牙齿会坏掉……”
……
“民国八年,六月二十日,晴。十二岁生日,师傅说再过几年我便可独自登台了。师母做的长寿面很好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
“民国十年,十一月十四日,雨。温玉谈起他在日本的见闻,想起了父亲,我一生为之追求与坚持的又是什么呢?”
……
“民国十五年,八月十五,中秋。秦淮河依旧,温玉来信说想要我同他去上海,过几日便要登台了,我还在纠结。这月亮何时才会圆?”
……
是本日记,记录了那男子这十四年来的欢欣与不畅。
谢南伊仔细地看着,像是在看话本,随那人的喜怒哀乐而情绪起伏,一时看的入了迷,她又想起了那日的那出戏。
女子转身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墙柱上,左手的桃花扇掉在地上,额头鲜血滴落,在扇面上晕开来,似是美人脸上的一滴血泪,触目惊心。
转头的一瞬,那双剪水双眸好似深深烙印在了心上,眼角不知怎的滑下泪珠来。
“等他,一年,十年……”坚贞不渝的誓言在耳边挥之不去,谢南伊一时揪心般的疼。
已至戌时,在柳烟阁闹事的混混刚被赶走,柳君诺才想起东西落在了咖啡厅,又急忙忙地往回赶。
柳青是个急脾气的,一时冲动被打的鼻青脸肿,看到柳君诺急匆匆地出了门,龇牙咧嘴地喊到“哎,师弟,大晚上的去哪儿?”
失了优雅,柳君诺焦急忙慌地往出跑“我出门取个东西”
“有什么东西明天取不行啊!”柳青不解地嘟囔到。
“小姐您好,我们咖啡馆要打烊了,您看……”
“哦,不好意思,我朋友东西落这里了,十点钟,如果他还不来我就走,您看可以吗?”
“这……”那服务员思考了一会儿,看谢南伊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敢得罪,只好答应了。
街上早已没有了黄包车,柳君诺一路狂奔,泥水溅到了白衫上,额头的鲜血虽已凝固,可又因满头的大汗变得模糊一片。
“铛~铛~铛”十点的刻钟重重敲击着。
“哐铛”门开了,好像这一刻是梦的分界线,男子与女子同时回眸,双目相对,好似这一眼本在万年前就有过,只又迟来了这十九年,但幸而碰上了。
两人一时呆住,心底重的发沉,脑子里嗡嗡作响,谢南伊的眼眶瞬时蕴满了泪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立马转回头去。
柳君诺愣怔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日记正在谢南伊身前,便径直走了过去。
“小姐,您好!”这声,竟是此般。
谢南伊的眼泪一时无法控制,听到这声竟更盛了。
柳君诺的心好似也被揪了起来,觉得吸不上气来。
“小姐,您是不舒服吗?”柳君诺强忍着心底的难过问道。
又过了几分钟,谢南伊才勉强抑制住上涌的泪水。
“哦,我无事。抱歉,失态了。”谢南伊低着头说道。
柳君诺呆呆地望着谢南伊,不知如何开口“小姐,这书,是我留在这里的。”
“哦,我看先生急匆匆地离开,又害怕被人拿去,想着您会不会再回来取,便一直在这儿等着。”
“原是如此,麻烦小姐了!”
谢南伊这才抬起头来,眼底还湿润润的,眼周也是一片红。
映入眼帘的,是那男子额角鲜红的伤口。
“先生这是……怎么伤的如此严重?”谢南伊皱着眉问道。
柳君诺此时才觉得额角隐隐有些疼痛。抬手摸了一下额头,竟流血了。
“哦,处理了一些事,不小心弄的。”
“我是学医的,倘若您不嫌弃,我可以替您稍微处理一下。”
“不必了,都是些小伤,多谢!”
“好吧。”谢南伊把书和日记递给柳君诺,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又相对无言了。
街上的灯火昏黄,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和更夫的打更声。
柳君诺送谢南伊往公馆走去,一路静默。
待临走时,谢南伊转身,皮鞋踏在水泥路上“嗒嗒”响着,似是叩击着人的心房。柳君诺终究还是讲了出来。
“小姐,我们从前见过吗?”小心翼翼的,柔柔的声儿。
谢南伊一时呆住了,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月正好从云边探出头来。
“并未见过,成卿。”
那男子的眼尾微微上挑,眉目间的笑意也溢了出来,温柔了漆黑的夜色。
影子拉长,是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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