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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奇怪吗?在官场早已见惯不怪。当官是一门技术活,刚直勇猛固然可取,适度弯曲同样必不可少,如何在二者之间把握好度是一件非常难做到的事情。过刚易折,曲钩无德。
艳阳县里无直人,这是许三笑赴任前对艳阳县领导班子全体成员的评价,后一句是偶见一二不甘者。
来客便是这一二不甘者中的一位。县委宣传部长凌少刚,许三笑过去跟他打过交道。过去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前者夜审钱宝坤,才知道这位凌部长与程雪峰有着非同一般的矛盾。
凌少刚有个漂亮女儿,被程霸天的儿子程晓峰看上了,曾经当街把那女孩子抢到县城一家宾馆,那女孩子性子挺烈,抵死不从,硬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成了重伤。为这事儿,凌少刚跟程雪峰大闹了一场,后来据说是杨许昌出头,才把事情给压下来。那女孩子去年在蓉城航大毕业,现在西南航空公司当空姐,为了躲程晓峰,基本不回来看父母。
女儿险遭凌辱,被逼的愤而跳楼,凌少刚只要稍有血性,都会无时无刻不在思忖怎么报这个仇。事实上按照钱宝坤的说法,凌少刚曾经跟龚占光走的很近,目的也是为了共同对抗程雪峰。可惜,龚占光到任后,也只坚持了一年就被程霸天给搞定了。
凌少刚长着一张白面镜子的脸,面部线条有点女性化特征,典型的奶油小生类型的男人。虽然已经年过五旬,看起来却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
许三笑说:“你怎么来了?”
凌少刚客气的说:“我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快下班了,没什么事过来随便看看领导。”
从级别上讲,宣传部长和副书记一样都是副处级,但副书记在常委排名中是三把手,而且这个职务的上升通道也要比宣传部长畅通的多。不过以他的年纪,根本谈不上什么上升通道,也更无需给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许三娃子溜须。凌少刚称许三笑为领导,客气的成分居多。
许三笑连忙往屋里让,道:“凌部长,您千万别这么讲,您曾经是我领导,现在咱们是同事,您也是我的前辈,我年轻,工作上要多向您学习。”又道:“我这初来乍到的,办公室里连包茶叶都没准备,等过两天我这里收拾妥当了,再好好招待凌部长过来坐坐。”
凌少刚道:“许副书记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就是随便过来瞅瞅。”左右看了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道:“这间办公室是程书记亲自为你选的,过去沈红耀在艳阳县的时候用过这间办公室,后来白副市长也在这间办公室工作了几天,觉得光线不太好,便要求换了一间。”
沈红耀跟刘国庆一样,畏罪自杀,死在双规的过程中。他用过的办公室肯定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许三笑道:“程书记用心良苦,凌部长这一说我心里更有数了,凌部长是县委的元老,今后许多事情还要多向您请教,还望您到时候不吝赐教啊。”
凌少刚道:“许书记年轻有为,如**点钟的太阳冉冉升起,歇马镇的工作搞的有目共睹,我这个艳阳县委的老兵也要多向你学习啊。”
许三笑注意到凌少刚把许副书记改为了许书记。
国人当官,最忌讳副字。副字无论哪一级,不仅待遇不如正级,永远戴不上“一把手”的桂冠,听起来也不顺耳,有“贬值”之嫌。官场有个潜规则:都会顾及副职的面子,下级、同级、上级在口头上会主动剔除去副字。这点面子在出差、开会、交际等场合,尤其注意给足。凌少刚故意去了那个副字,正是在传递某种态度。
道:“今晚不行了,程书记召集所有县委委员在招待所聚餐,改天,改天我一定请凌部长找个清静的地方喝一杯,好好向您请教一下。”
凌少刚看一眼时间,道:“一言为定,不过应该是我请,那我就不打扰许书记收拾屋子了。”
许三笑送凌少刚出门,回到屋子里暗忖凌少刚的来意,老子跟程雪峰尿不到一个壶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艳阳县里的头头脑脑们没有不知道的,这位凌部长看来有示好之意,捎带脚的还不忘火上浇油挑拨几句。来之前特意了解过县委所有常委的履历,记得凌少刚今年也有五十四了,也属于天花板干部,升迁无望,剩下唯一的念想就是在有生之年扳倒程霸天。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会这么按捺不住的,急于过来示好老子。
程雪峰在艳阳县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却一直没能把这个凌少刚怎么样,艳阳县里最流行的说法是因为凌少刚清廉,程雪峰拿捏不住他的小辫子。另外南山市委的意见也起了很大作用。凌少刚是市管干部,在艳阳县有勇气与程雪峰作对的干部十分难得,所以市委一直在力保他。几次拒绝程雪峰要将他调走的要求。
许三笑对这个凌少刚其实是有几分瞧不起的,觉得这个人阴嗖嗖的,身上一点男儿热血的志气都没有。女儿受到那么大屈辱,但凡有些血性勇气的,甭管谁居中调停,都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易地而处,若有人对米粒儿做了同样的事情,许三娃子肯定会跟对方血溅五步不死不休。
刘枫来电说已经到了楼下,东西已经买齐了,要不要现在就送上来?又说,“我自作主张买了几条烟和两包茶,估计你会用的上。”
许三笑心中满意,玩笑道:“买的好,不过我可不给报销。”
东西一样样搬上来,全是从花鸟鱼虫市场里定的,负责送货的老板让工人按照许三笑的要求把东西摆弄就位后,拿了钱便走了。刘枫坐在屋子里,左右观瞧打量,点点头道:“这么一弄,这屋子里感觉清凉了许多似的。”
许三笑道:“小枫哥很敏感嘛,你出去到门口再看看是什么感觉。”
刘枫出去到门口转了一圈,道:“有点压抑,没什么不舒服的。”
许三笑凝重道:“这屋子里的风水布置大有名堂,我利用这几件东西稍稍改变了一下,风水学与阴阳学有相通之处,阴阳学里讲阴阳调和才是存续之道,这屋子里原本的风水布局叫做五煞孤阴,我又在这基础上加了只长在大山阴面,三百年才半米高,终身不能成材的青松罗汉树,室内湿度本来就大,再加上这鱼缸,还有这些外观丑陋怪异的鱼,这叫七煞锁阴的布置,属于可以对四周的环境造成一定影响的风水布置,天长日久,整栋楼的阴气都聚在这儿,别的办公室都会因此阴阳失调,最终成了孤阳不长的所在。”
什么阴啊阳啊的,刘枫听了个似懂非懂,问道:“那这个紫外线灯又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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