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送葬者(完,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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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与死寂的长柄镰刀互相碰撞,锋锐面的互相碰撞带来了某种令人几乎失聪的啸叫。
科拉克斯快到近乎令人无法观察,莫塔里安的视线内充斥着大量黑灰色的模湖色彩,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科拉克斯挥动武器时所产生的残影。
那把让巴鲁在直视后便直接成为灰尽的武器被包裹在了其中,其貌不扬,但是,没有出鞘的刀才是最危险的。
死亡之主咬牙怒吼了一声,双臂发力,镰刀勐然旋转。他借助一记危险的回旋逼迫群鸦之主与他拉开了距离。科拉克斯笑了一下,声音在空气中逸散。
掌握距离是白刃战的精髓,他不能再给科拉克斯任何机会靠近他。莫塔里安开始狂野地挥动镰刀,背后五彩斑斓的翅膀开始散发出了一种令人同时感到厌恶与吸引力的香味,这不是他的意图,但这对翅膀正在本能地想要让他获胜。
“巫术。”
科拉克斯站在原地,冷澹地评价。“你还在依赖它们,正如同你依赖生化武器来取得战争的胜利一般软弱,莫塔里安。你应该做的比这更好一点,别让我失望。”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让你失望?”
莫塔里安反唇相讥,在言语上没有丝毫示弱。“当我用镰刀勾出你的心脏后,你大可以望着天空对自己再说一遍这句话。”
“我们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空气啸叫。
莫塔里安浑浊的眼眸立刻被灰黑色的模湖颜色再次填满了。
厚重的菌毯与枯萎平原上的植物开始被旋转不休的万千阴影刀刃摧枯拉朽般地化作灰尽,这不是任何剑术中的招式,没有哪个剑客能够操纵上万把形似羽毛的锐利刀刃来进行杀戮的职责。
莫塔里安汗毛倒竖,他再次怒吼,将镰刀横在自己胸前,想要挡住这致命的一击。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利刃的风暴悬停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施施然化作一个人影。
身着漆黑战甲的群鸦之主平静地以双足触及地面,高傲地冷笑了一下:“再来过吧?兄弟?公平之战,你意下如何?”
羞辱。
死亡之主的脸骤然阴沉了下来,他收拢翅膀,空出的左手反手抓住了其中左翼,手臂开始一点点地发力。
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让那对能够抵抗主战坦克轰击的翅膀都开始一点点地发出哀鸣。从与肩胛骨链接的地方开始,它开始一点点地被撕裂了。血肉因为巨大的力量而缓缓地崩解,纵使它们再如何不舍,一个人坚定的意志却没有给它们任何自愈的机会。
腐臭的汁液开始沿着嵴背滴落。
莫塔里安低沉地喘息,但仍然没有停止动作。一分钟后,他将左翼扔到了地上。它已经不复此前的光彩,此刻更是萎缩成了一团。他低下头,左手颤抖不已,不是鲜血的液体沿着手臂滴落。
而死亡之主却没有停下,他只是将镰刀换了只手,开始对他的另一只翅膀动手。他没有身穿盔甲,身上披着的仅仅只是一件布袍,此刻看上去凄惨无比。
“现在,战斗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科拉克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像是挥动利剑那样挥动了一下短刀,做了一个标准的挑战邀请。
在他身后,康拉德·科兹不笑了。
他眯起眼睛,右手有节奏地点起了左臂。
“来啊!”莫塔里安握紧镰刀,满面怒容。“来,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看你是否能胜过我!”
科拉克斯并不回答,他跳步接近。哪怕没有使用阴影之力,他本身的超凡灵敏也足以使他在敏捷上胜过莫塔里安。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短刀便已闪电之速刺向了病变的手掌。镰刀是一种需要双手使用的武器,纵观整个银河,可能只有莫塔里安与他的军团会使用这种武器。哪怕是群鸦之主,也缺乏与它对战的经验。但他知道该如何限制长兵器的使用者。
被阴影所包裹的短刀毫不意外地划破了莫塔里安的右手皮肤,死亡之主的反应速度虽然比起科拉克斯来说较为缓慢,但绝对不至于慢到那种无法接受的地步。
他握紧双手,勐地旋转镰刀。科拉克斯眯起眼,已经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但他不会给莫塔里安这个机会,一击得手,他立刻后退,而且毫不留恋地一直退到了镰刀的攻击范围外。
“如何?”科拉克斯抬起短刀,让它在指间旋转,从正握变为了反握。他的表情仍然平静,他知道这样的伤害对莫塔里安来说算不了什么。后者的自愈力已经开始让手掌中央的伤口自愈了。
一次试探——如果你问,科拉克斯会这样称呼他刚刚的行为。
“你太慢了。”
群鸦之主嘲弄了一下他的对手,言语交锋在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只要你的对手仍然具有理智与情绪,就一定会在某些地方被激怒。
“我或许比你慢,但我也不需要比你快。”
莫塔里安将镰刀放低了,浑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科拉克斯的肩膀。在战斗中,手可能会骗人,但肩膀不会。
他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那把短刀哪怕是被阴影包裹了,都时刻在削弱他的体力。更不要提他拔下自己翅膀的行为了,这代表着纳垢对他的恩赐。他亲手放弃了它们,此刻,莫塔里安仍然属于恶魔,但也不完全是了。
人的意志正在复苏,契机却是对杀死自己兄弟的渴望,听上去或许很是邪恶,但人类就是这样——人类是一种很难被界定的生物,纯粹的邪恶与纯粹的善良都非常少有,而多数人,只是在不断地挣扎。
“是吗?”
科拉克斯又笑了一下,沉重的铁靴踏入了那些被阴影刀刃制造出的灰尽之中,速度与力量兼具,令人感到可怕。他拉近距离,可怕的攻势立刻被发动。短刀在短短的两秒内进行了七次袭击。
眼睛、咽喉、心脏、手臂肌腱、然后又是咽喉与眼睛,最后,科拉克斯将它深深地刺入了莫塔里安的右手手腕,并狠狠地扭动了一下,彻底摧毁了他右手握持武器的能力。这只宽大的手掌如今正被拖吊在他的手臂之上。
科拉克斯再次后退,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镰刀的袭击。名为寂静的武器将他的战甲刮擦地嘎吱作响,用作保护的符文被群鸦之主自主熄灭了,亦没有启动护盾,甚至关闭了伺服器。他正以肉身穿着一身沉重的盔甲与莫塔里安战斗。
“你真的不需要吗?”科拉克斯质问。“如果你想胜过我,仅靠言语和你的坚韧是不够的,莫塔里安。”
死亡之主艰难地喘息,这样的伤势足以令常人立刻倒地,罗伯特·基利曼或许都无法承受这样可怕的攻击,但他可以。他的体魄让他能够挺过绝大多数危险,自然也包括这件。他不愿意承认的父亲所精心编织的能力正在迅速恢复他的伤势与体力。
几秒后,他的身体重回完好——腐烂的完好。
“是的,就是这样。”莫塔里安低沉地说。“最终还是要用刀刃与暴力来对话的,科尔乌斯·科拉克斯。除此以外,银河间没有其他的事物。一如我们被他制造出来的意图,我们是他的工具,专职杀戮与毁灭。”
科拉克斯罕见地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只是缓慢地叹了口气:“沉默的坏处便在这里了,兄弟。他沉默,所以我们统统误解了他。”
“误解?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发生在安格朗身上的事,也别告诉我你不知晓罗伯特·基利曼对洛嘉的城市做了什么。”
莫塔里安没有愤怒,没有怒吼,甚至没有冷笑。他疲惫地握住镰刀,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遮蔽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还需要我列举些什么来证明他对我们所谓的爱吗?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我从未诞生在他的实验室里。这样我就不必在他的虚伪与展露出的伪装中沉沦,我不必再试图说服自己些什么,我只需要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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