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赛维塔的受难日，其一（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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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罗伯特。”圣吉列斯轻声说道。“我们都在，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紧张。”

“我明白——我只是希望唉！”

基利曼重重地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吝啬于表现自己满是人性的一面：“我知道我们必将胜利，但代价实在是太过高昂了为何偏偏会是纳垢入侵？该死的，事后我又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在善后上？”

对于他的抱怨，大天使只能致以一个爱莫能助的微笑了。

而在房间的角落，一个身穿漆黑战甲的小巨人正面沉如水地盯着地板，一言不发——表面上看起来一言不发。

他的心里满是抱怨。

科兹为什么要把我派到这二位面前来？我那些死去的无知的愚蠢的兄弟们在上啊——！你们中有任何一个能搞清楚我们的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吗？他清醒了，正常了，但我却觉得我的境遇比以往更糟糕了！

康拉德·科兹将我派到了罗伯特·基利曼与圣吉列斯手底下做事——！

赛维塔几乎想要高呼帝皇在上了，实际上，一进门他就差点这么干了。但圣吉列斯却温和地阻止了他，这位天使像是能够洞悉人心似的对他说，在你没有亲眼见到帝国的改变以前，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

他连这个都知道，却没有生气。赛维塔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叹气。没办法，他又不是圣血天使。他是午夜领主，而且很有可能是现如今全银河里唯一一个受到康拉德·科兹认可的午夜领主。

“赛维塔。”

有人轻声唤了他的名，毫无疑问，是圣吉列斯：“如你所见，我们的兄弟将你派了过来——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支援给奥特拉玛的帮助。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承担着的是一项非常重大的责任。毕竟，你现在就代表午夜领主。”

群鸦王子将背挺直了许多，头也抬起来了。他一丝不苟地做着自己能做的最庄重的表情，同时竭尽全力地让自己脸不要因为太过紧绷而抽搐。

“很可惜的一点是，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该给你一份什么样的职责”圣吉列斯苦笑了一下。“你的专长对于纳垢的恶魔们恐怕没什么作用。”

若是换其他人来说这种话，赛维塔多半会反驳，而且是冷笑着反驳。但这是圣吉列斯，是诸位原体之一，所以他点了点头。

“那么”

圣吉列斯与基利曼对视了一眼，在得到后者的一个轻微点头后，他才继续叙述：“我打算让你自由活动，如何？船长所说的那个猫头鹰法庭虽然听上去并不如何靠谱，但的确是个真是存在的组织”

大天使微笑了一下：“你搞不好还会碰到几位同行呢。”

赛维塔的心跳勐地停住了一刹那——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组织里还有其他人？船长不是说才刚刚成立吗？

几分钟后，他孤零零的身影出现在了马库拉格的城门外。一名显然不知道他身份的后勤官员将一辆战斗摩托交到了他手里，透过目镜所显现出的资料，他知道，这是最新的款式，速度快到‘令你吃惊’。

这是谁写的介绍？赛维塔腹诽了一句，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在帝国出产的载具上看见这样模湖夸张的描述。在那名后勤官员和他的卫队离开以后，赛维塔便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右肩甲。

一个狰狞的颅骨与两片血红的蝠翼在其上出现，那是午夜领主们的标志——既然现在四下无人，他也乐得恢复一下过去的光荣传统。

坐上摩托，他将其启动了。神经连接很快便和它进行了对接，数据如流水般划过，带着一点新鲜感，赛维塔按动了一下车把后方的按钮。三个符文从车头上的指示器跳出，不过短短三秒，这辆车便和他一起陷入了隐形。

又过三秒，一个嘶哑而阴沉的声音在这片空地上响起，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