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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一手死死地攀着断崖边突出的石块,一手拽着韩仰的衣领,就这样要掉不掉的挂在了半空中。
她牙关咬紧,手臂发力试图向上攀去,但她肩臂的力量不足,加之韩仰与她而言实在是太重了,陆容尝试半晌,仍旧无法向上移动分毫。
韩二公子已经几近昏迷,他身上都是伤口,血迹遇水划开,整个人已经成了血糊糊的一片,看起来尤为骇人,口中偶尔冒出几声呓语,也只是含糊不清地让陆容躲远点,让陆容快些走。
陆容有些想哭,她紧紧拽着韩仰,在心底骂了这傻子一句。
闭上双眼,放缓呼吸,陆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拽着韩仰的那只手上。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这只臂膀的存在,却也丝毫不敢分神,生怕自己一个恍惚,韩仰就会直接被她丢下去。
雨水倾盆而下,顺着她的头脸一股脑地浇了下来。比失去力气更令人担忧的情况终于还是到来了,陆容又开始头痛,思绪翻江倒海的搅起来。
她仿佛沉入了一片荒芜的黑暗里,鼻息间都是浓重的血腥气,陆朝则在这片黑暗中缓步踏来,每朝她靠近一步,都要阴森又轻缓的唤她一声。
——阿姐,我来了。
抠着石壁的五指已经冒了红,陆容却像察觉不到似的又加了些力气,她眼下需要疼痛,需要尽可能的保持清醒,她不知道由着陆朝占据这具躯体的时间里自己会不会松手,但毫无疑问,倘若自己真的松手了,待她恢复意识之后,必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天地几乎闭合,黑暗的范围愈加扩大,陆朝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他蹲下身,一手托起陆容的脸,一手轻轻地替她擦去颊边泪珠。
“阿姐,你怎么哭了?”
陆朝对着她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他原本是个柔和的长相,圆脸圆眼,一眼看上去甚至比陆容还要乖巧几分,此刻那双眸子却灰暗无光,苍白的脸颊上带着几丝掩映于皮囊下的青色脉络,隐隐泛着些灰败又诡异的气息。
“阿姐,你难道不想看到我吗?”
陆朝凑近到了她耳边,“可你不是曾经说过,比起让你独自存活于这世间,你更愿意活下来的是我吗?”
他抱住了陆容,近乎呢喃地低声絮语,“阿姐,把身体给我,好不好?我想出去看看。”
陆容不语,躲在角落中,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两年的时间里,她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尽管她喝药抗拒,甚至试图通过沉睡来回避,可是每一次她都无法脱逃,陆朝会把她找出来,然后再将她从一个深渊推到另一个深渊。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陆朝想要出来,那便让他出来,总归着自己最后都会醒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这次却不行……
陆容缓缓抬起眼,在她心底充斥着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直视了自己的弟弟。
这是她生病以来第一次看清了陆朝的面容,陆容颤抖着抚上陆朝的脸,她不知道为何在自己的梦魇中,陆朝会是这样一副可怖的样子。
这与她记忆中的陆朝全然背道而驰,陆朝明明一直都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他坦荡而赤诚,面上从来都不会出现这样阴沉又叵测的神情。
“阿朝,”陆容的脸上都是泪水,“你能不能帮阿姐这一次。”
陆家的人丁并不兴旺,陆闻禹上头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还在他未成家前就战死了,母亲那边的情况也相差不多,这也导致了陆容几乎没有旁系的兄弟姐妹。
她独自长到三岁,才终于迎来了陆朝这个总爱粘着她的小跟屁虫。
陆朝虽也爱闹,可他的性格却远比陆容要温和且能够忍让,因此在二人十几年的相处岁月中,陆容虽作为年长的一方,受到的照顾却远比陆朝要多得多。
她回抱住陆朝,在啜泣里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阿姐知道你怨恨我,但是这次真的不行。阿朝,你不是最听阿姐的话吗?”
陆朝放声大笑起来,“阿姐,你在逗弄我吗?”
他的笑声在这牢笼一般遮天蔽日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陆朝握着她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折断她的手指,“我凭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指尖的剧痛让陆容瑟缩,陆容恍惚想起了他们儿时在陆府时,她每每闯了祸,被罚跪在祠堂不准吃饭时,陆朝总会偷偷地溜进来,或者帮她铺个软垫,或是给她带些吃食。
“阿姐,”陆朝坐在她身边,耐心又认真地一下一下帮她捶着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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