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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缀了些许鲜红,陆容也顾不得,她躺在榻上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间再无动静,才掀开身上薄被,蹑手蹑脚地下了地。
自己的手脚既然没有被捆住,那程忻就必定在门外上了锁,陆容轻推门板,不意外地听见了锁头碰撞的轻响,她又试着开了房中几扇窗户,果不其然都是一样的光景。
她叹息一声,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陆容放空思绪,一面思索着程忻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一面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韩仰。
也不知阿秋现在在何处,有没有及时跑回韩府报信……
天色渐渐暗淡,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陆容一惊,待回过神时,脚步声已经移动到了门前,她手忙脚乱地往床榻上爬,还因为过于慌乱,险些撞倒床头放置的小小矮柜。
檀香矮柜随之晃动,未上锁的黄铜锁头哐啷作响,陆容手疾眼快地按了一把,却出乎意料地于锁头上摸到些许痕迹。
门外铜锁已然打开,眼见着程忻就要推门而入,陆容来不及细想,一手掀起薄被盖在身上,双目紧合,装出一副熟睡的状态。
吱呀——
门板应声而开,程忻提着个三层的食盒,手中捧着一盏琉璃灯,提步进了房内。
他将琉璃灯放在床头,掀开食盒,先从最上层拿出药膏,一点点蘸取着替陆容擦药。
这并非是程忻第一次为陆容上药,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这样的场景于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无数次。
可这次却不一样,自以为相熟的好友,转个身的功夫就想置自己于死地,陆容双唇紧抿,在程忻极尽温柔的动作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刻意,程忻替她上过药,取来帕子拭净双手,又在她床头安静地做了一阵后才轻声开口道
“既然醒了就起床用膳,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菜。”
“……”
陆容睁开双眼,和程忻对上了视线。
程大夫依旧是那副清微淡远的出尘之姿,他虽也俊俏,样貌却不像韩仰那般具有攻击性,五官柔和,甚至隐隐透出些软弱的味道。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成衣馆里能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直戳老板心脉,若不是陆容奋起拦了一把,老板怕是会直接身死殒命。
思及此,陆容撑着手肘向后挪了挪,从神情到动作都是满满的戒备意味。
程忻突然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他道“陆容,你总是这样好心。伤口还疼吗?”
他抬手欲碰陆容额角撞伤,反倒被陆容反手打了下来。
“疼不疼的也是你的杰作,程大夫,你既已经撕破伪装将我掳来,便不必再用这幅惺惺作态之姿来面对我。”
陆容目露炯戒,“至于我好心与否,也不关你的事,总归着我不会对你好心就是了。”
“不会对我好心?”程忻嗤笑一声,“陆容,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啊。”
他猛地伸手捏住陆容的下颌,不过转瞬便将她拉至眼前。
“两年前,于安定都尉府城外,你不就已经对我施予过一次好心了吗?”
程忻是东羯人,准确来说,他是东羯突袭队伍培养的一名死侍。
他自幼丧母,父亲从出生起便不知所踪,跟在唯一的舅舅身边长到十三岁,向来亲情淡薄的舅舅便将他扔到了以狠厉著称的突袭队伍中。
彼时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同龄人或许还在习武念书,承欢于父母膝下,他却已经学会了如何又快又有效地一刀隔断敌人的喉管。
转眼间几年过去,程忻逐渐成为突袭队伍中的佼佼者,只是他生性冷淡,加之不通人情,即使在队内都树敌颇多。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那本该气绝的壮汉在程忻靠近时猛地扑起,一刀扎向了他的心口,程忻虽反应极快地补上一刀,了结了壮汉的性命,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被队伍抛在了安岭都尉府的城门之外。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心口的血在大雨的冲刷下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手脚逐渐变得冰凉。
程忻合上双眸,背靠着一棵大树,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他等着早逝的母亲接他一起入地|府,谁曾想却等到了陆容将他重新来回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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