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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世衡法场收尸,刚把石达开安葬好,回来再寻其他人的尸首却不见了,那尸首到哪里去了呢?
其实是何战豪收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战豪跟随湘军到了成都后,也曾奉命追赶过石达开,故此熟知石达开大渡河被俘的前后细节。
只因世衡对石达开推崇备至,战豪也想一睹翼王风采,想方设法去了大树堡前线。
没想到他去的时候,石达开已经降清被俘,只剩下剿灭大树堡残兵的任务让他去承担了。
他原以为大树堡仍有太平军驻守,便率军前去剿灭。
谁知到了以后方知,太平军已经被收编,此为舍弃不要的残废军士和所有将士的家眷。
更加知道了石达开为保这些老弱,放弃逃跑和战斗,以自己一人的性命来换取这些老弱的安全,也听说了湘军将领对石达开的承诺。
他不禁对舍命全三军的石达开油然而生崇敬之心,同时对湘军领袖命令自己诛杀老弱的决定大惑不解。既已应允,怎能出尔反尔?
况且这些老弱根本不具有战斗力,诛杀他们于我湘军而言有甚功劳可建?
他怀疑上头下令时并不知这些情况,就写信向上头报告,令小军立刻送去,谁知小军回报
无论是何原因,一律诛杀,决不残留!
战豪惊呆了。
他无法相信这是他一直信任和崇拜的曾大帅带领的队伍所下的指令,他的信仰一下子崩塌了。
执行,还是不执行?
有良与他在同一个队伍里,有良的手都颤抖了“战豪啊,这是丧良心啊!
我爹给我起的名字叫有良,我可不能丧良心啊!”
战豪将手谕一摔“老子不干了!”
有良惊了“战豪你说真地假地?”
“当然是真地!如今的湘军不是当年的湘军了,他们杀红了眼,疯魔了!”
“是啊,他们疯了,我们可不是疯子。要不干都不干,老子正想回家种地呢!”
二人一商量,准备卸职回家。
若是私自逃了,捉住了军处。
然而若是卸任,必有人惦记他的职位,愿意为自己办理,于是战豪策马回到成都,向管辖他的刘蓉提出辞去军职
只因自己身上有伤,无法执行军务,况家中母亲病重,想回家去伺候母亲最后一段时光。
那刘蓉原是个心肠极软的人,自己也是个孝子,竟同意了他的请求,批准他领了军饷,交还印信和服装,就可以回家了。
战豪又道自己所部的何有良身负重伤,请求带回老家一同养伤,刘蓉也准了。
兄弟二人便回营交割,只是这军务无法一时交接完毕,等手续全部办完,已是好几天都过去了。二人换了百姓衣服,突然感觉一身轻松,无比畅快。
出得营门,听说二人回营请辞的时候,湘军已经剿灭大树堡的石达开余部,且石达开已经审讯完毕,将与今日午时于刑场凌迟处死,同时处死的还有几位石达开的将领。
战豪和有良不禁扼腕叹息,这样的事情真叫人难以接受。
二人相约一同赶赴刑场,一路上看到百姓成群结队,一街两行地给石达开送行,人群拥挤不堪。
他二人行步艰难,好容易到达刑场时,不意已经行刑完毕,官员们已经撤离,石达开和诸将领的头俱已被割下,身上鲜血淋漓,白骨森森。
所有尸首均光着身子,身上衣物均在尸首旁的地上堆积着。
战豪忽然看到一具尸首跟前地上的衣物堆里,露出一个似曾相识之物!
挤到跟前拿起一看,是一个手帕包着的木雕小人,这小人刻得活灵活现,正像是一个人!
战豪心中大怮,这不就是世衡给坤娘雕刻的小人吗?
这玩意儿当年离开家乡时,世衡赠送给坤娘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看到过这个小人。
此刻拿在手中,仿佛有一千斤重,他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怀中,抽动着肩膀哭了起来!
死的这个人是世衡啊!他死得这样惨!
他的死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我也是追杀他的一分子啊!
原以为湘军统帅曾国藩是一位正人君子,志士仁人,我才不要命地跟随他出生入死,没想到啊!他是一个残暴的伪君子!
没想到啊,我也成了杀害世衡和翼王的刽子手!
有良不知世衡的前因后果,见到战豪哭得这样伤心,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死劝活劝地把战豪拉走了。
战豪和有良寻了个客栈住下,有良详细问了战豪真实情形,方知世衡投了太平军,如今惨死在刑场,一时也难受得哭了。
二人哭罢,想起世衡的尸首还在刑场,便商量着要把世衡的尸首收回来,想办法带回老家安葬。
只是这般情况,如何带回,还是叫火化场给火化了,再装殓了骨灰回家安葬吧。
商议好了,二人来到火殓场,使了些银钱,便约好了天一擦黑就去刑场收尸焚化。
只因世衡因造反处死,若白天收尸,怕为人所见,恐怕节外生枝,因此天黑以后,叫了火殓场的伙计一起到刑场收尸。
谁知到了刑场,发现石达开的尸首不见了,世衡的尸首还在。
战豪看了心酸就和有良商量,不如这几具尸首一起焚化安葬了吧,听百姓叙述,这些人死的壮烈,也是英雄。有良心有戚戚,也同意了。
二人又多出了些银钱,让伙计把几具尸首一起运至火殓场焚化,就近找了块空地将其余几位的骨灰安葬了,做个记号,立了个木牌,也不知名姓,就写“太平英烈之位”。
世衡的骨灰就存放一只青花瓷罐子中,封了口,抱回客栈,打算明日便启程还家安葬世衡。
不必说,这骨灰原是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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