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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确认官道旁无人能够看见时,方才将此人轻轻放下,而后拱身施礼。
此人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是世衡却又是谁?!
只听世衡单膝跪倒,恳切说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世衡不在家的时候,多承大哥和嫂嫂关照世衡一家老小,不胜感激之至!大恩不言谢,请大哥就受小弟一拜!”
战豪还没反应过来,世衡已向他叩首磕头,咚咚咚三下,脑门磕得直响。
他赶忙扶起世衡“你是世衡?你真是世衡?!世衡啊!兄弟,你还活着哪!你可知哥哥为你,掉了多少眼泪吗?”
说罢往地上一坐,竟又哭将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那是我好不容易追到刑场,却见刽子手行刑已毕,捡到地上的木雕小人儿,我就以为是你,当场就痛哭流涕啊你知不知道啊!
我把你和你众将士的尸首都送到火殓场给焚化了,把那个带着小人的骨灰装进坛子给带回了家啊!我不知道不是你啊!我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啊你知道不知道啊!”
一边哭诉一边就捶打世衡,犹觉得不解气“你说你也不给个信,这么多年了,哥一直心里难受啊,总觉得对不住你,害了翼王和你啊!你这死小子你活着你咋就不来个信啊!”
世衡就由着他捶打,不由得也两泪交流“大哥,我那时是在逃钦犯,不敢露面啊!我那日也去了刑场,刚把翼王尸首安葬,回来就找不到其他将士的尸首了,却原来是大哥给他们安葬了啊!我代众兄弟谢谢大哥了!”
说着又磕头,战豪扶起他又开始锤他“磕啥磕,只管磕,我是你大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知道吗?你媳妇一路要饭回到家,还扛着个大肚子,也是我抱着骨灰回家的时候不知道这档子事,一听说你和翼王被杀,登时就气得早产了啊!要不是云铮两口救她,只怕是母子性命难保啊!大哥对不住你啊!”
世衡回家几日,不曾听秀姑言及此事,只知道孩子出生,母子平安,不知道还有这许多曲折,心中感慨不已。
战豪心中稍为平静一些,方才发现世衡身穿道士服装,手握拂尘,便抓住拂尘问道“你莫不是出家当了道士?”
“是的。小弟逃出虎口,无处立足,也不敢回家,怕沿途有人识出,连累大家,于是在青城山出家做了道士。只因师傅看管甚严,且风声颇紧,这几年没有回来。如今师傅已经仙逝,太平军也无人提及了,所以回家了一趟。”
“哦对了,坤娘家里的粮食和银子莫不是你送去的?”
“正是。”
“怪不得。太好了,多亏有这些银子,大哥预备开个绸布庄,坤娘秀姑都入了股,现在正在联系客商,采购进货,最晚到端午节时分一切完备便可开张了,若有了这个营生,只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受穷了!”
世衡拱手道“大哥,我不能长年在家,云游四方,还要寻那曾国藩报仇,此事机密万分,万望大哥保守秘密,就连嫂嫂坤娘也不要说知,以免出事了连累她们和孩子。”
“大哥也是行伍出身,岂有不知这个的道理!你此番回来,我已知晓,心中自然是放宽了心,以后这几家你不用多管,我来照应即可!”
“大哥说的是,都听大哥吩咐!”
二人出了密林,寻着毛驴,一同回家。路过芝田镇上,又高兴地采买了许多吃食,战豪预备回家好好庆祝一番。临近村口,二人悄声分别,各回各家。
不提战豪回家后独自庆祝一事,且说世衡伏于村口河边,直待天色擦黑,方才潜入村中,从墙头跃入院中,直奔堂屋,掩上了门。
秀姑忙将灯吹熄,拉着世衡进了内室。
世衡低声说道“细妹,我在回来途中遇到大哥,我已向他说知此事,且已嘱咐他莫要告诉嫂嫂和坤娘,大哥颇有分寸,不会说的。”
“我正发愁此事呢,玉锦嫂嫂来打探消息,几番问得我张口结舌,快要瞒不住了。若是一直欺瞒他两口,让他二人操心,未免于心不忍,若是说了,又怕嫂嫂不知轻重,不妨口说出去,惹出大祸。如今大哥知道了,必会斟酌处理,我就放心了。”
“此番回家我有一事与你商量。永活孩儿已过四岁,眼见是该习武的年龄了,我欲带他上山,教他习武,你意下如何?”
“永活才四岁,山上那么苦,不行,我不答应。”
“不苦,我不会委屈孩子的。你放心。那里我是观主,我说了算。”
“你还是个观主啊?”
“一个小观,就我和另外一个道士我们俩,哈哈。再加上永活个小徒弟,三个道士。”
“不行,我儿子不能当道士!”
“俗家弟子,居士。能娶媳妇的那种。”
“真能娶媳妇吗?”
“当然。就算当了道士也可以还俗。目前带上山以道士身份比较隐人耳目,就让他拜我为师,我来教他武艺,教他鸳鸯脚。”
“也好。早晚有一日,要叫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这深仇大恨必报不可!”
“是啊!他若成材了,也是我一个帮手。待定超长大了也要教他武功,不可荒废!”
“知道,有我呢!”
夫妻二人恩爱缠绵一番自不必说,次日,秀姑将永活的衣物吃食等物装了一个包袱,就送他父子出门,对外就说永活因身体孱弱,算卦的说必要出家方能保得性命,故此就拜了个师傅送去出家了。
且说何战豪此日回家以后,心中快意非常,连声呼唤玉锦,整治酒席,自己要痛饮几杯!
玉锦以为是绸布庄生意有了眉目,倒也心中高兴,也亲自下厨备了七八个菜肴,温了一壶酒,就陪着丈夫入座。
为免儿女搅扰,请母亲和女儿另备一桌,儿子儿媳妇给母亲作伴,他们夫妻二人就在房中摆了桌子对酌。
席间夫妻二人叙话,谈及这些年战豪从军,玉锦掌家,谈及父亲去世,未能送终,谈及大旱两年,饥寒交迫,谈及坤娘云铮,少年多难,谈及世衡秀姑,坎坷不易,两人一会笑,一会哭,多少年未曾有过这样倾诉心事的好时刻!
玉锦酒饮得少,大半时间在伺候战豪,看看战豪渐渐迷糊,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大着舌头摆着手说“来!世衡!咱哥俩干一杯!”
玉锦大惊,酒都醒了“战豪你糊涂了?世衡没了,还干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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