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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滤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有一丝殷红的血流下，但还是晃了几晃站直身形，向洛长老行了晚辈礼，道，“多谢洛长老手下留情。”
“本该如此，”洛长老则是站在原地笑意温柔，老道士此时也抬手解了对洛长老妖力的封印，充盈的妖力滋润着几近干涸的经脉，洛长老的脸色也再度红润了几分。
外围不明所以地弟子们热烈地讨论远远传来。
“洛长老果然厉害。”
“那当然，洛长老当年也是第一美人儿，实力也是相当不俗。”
……
乱糟糟的声音充斥着空媚的耳膜，但空媚脑海中最响的还是自己的疑问，空滤当真看破了吗？
家宴结束，空媚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大家各自离开，空媚这才咬咬牙，喊住了离开的洛长老与诡长老，“师傅！”
二人停下脚步，诡长老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善了，但确实不好冲小辈发火，空媚咬咬牙，刚想张嘴，洛长老已经安抚地拍了拍诡长老的胳膊说道，“你先回去，我同媚儿讲几句话。”
“师傅，是我不好，”空媚想问空滤最后是不是看出了洛长老的身形、空滤是不是九尾大人的弟子……但一个个问句堵在喉咙，内疚终究是盖过了疑惑，今日之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
“傻孩子，”洛长老摸了摸空媚的头，轻微的触动却使得空媚眼里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了地上，“谁年轻时不气盛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你不怪我了吗？”空媚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洛长老，洛长老眼里没有分毫的责怪，反倒尽是温柔与心疼，“师傅何时怪过你？”说着洛长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空媚的鼻子，然后向诡长老离开的方向嗔怪地瞥了一眼，说道，“你别理他，小孩子脾气。”逗得空媚不由得也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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