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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听了,又惊又喜,心想:他具有非常人的拳头,现在又有这种能力?这不是天下无敌了吗?难怪他能刀枪不入……这就是一直以来,不死战士之所以能不死的原因?
大祭司喜:“既然这样,我要你修复竞技场,将竞技场恢复成原样!刚才我施了法,在竞技场上空设了结界,从外面看不见大火,我要你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竞技场恢复原状。和我回去,洛基!”暗自盘算:就算其他战士都不在了也没关系。毕竟他有回复能力,怎么战都不会累不会死,那么就算是靠他一人,也能将整座竞技场撑起来!至少撑到下一批战士培训完成。
“和我回去,他们才有救……”大祭司话还没说完,忽然从旁冲出一物将大祭司叼走。
“啊─”大祭司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刚才逃出竞技场的狮子,它被关在竞技场时,曾多次见过大祭司,此次得以从铁笼逃脱,看见大祭司便冲了上去。狮子狠狠将大祭司撕裂吃下肚。
洛基守在昏倒的三人身旁,以防狮子来袭。但狮子吃完大祭司向洛基看了看,不知道是仍忌惮他白日的拳头,还是感恩于洛基刚才将它从铁笼中放出来,狮子舔了舔嘴便跑开了,消失在黑暗中。
大祭司被狮子吃掉后,三人渐渐苏醒。所幸咒语都随着大祭司离世消失,三人看来都无异样。伊凡问起大祭司,洛基回答被狮子吃掉了,三人一阵大笑。
伊凡笑:“活该!谁叫他把人当猛兽看!最终猛兽也不把他当人看!”
席妮看着熊熊大火,问以萨:“竞技场没了,你要去哪里?”
以萨:“我要离开风刃岛。这里是出战士的地方,我不适合这里,母亲生下我时就明白这一点,虽然知道日后生活会很困苦,仍是不忍心让我溺毙于海里……她用尽一切努力将我扶养长大,最终因为过度操劳与穷困病逝……母亲死后,我便至这竞技场工作至今……虽然战士皆凶猛,仍有温柔如洛基者,他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他温柔到,甚至同意让我喝他的血,看我会不会也成为战士,或是能得到他的特殊能力……”
席妮与伊凡不禁想起,以萨曾说过:“……以前我曾经喝过……虽然是最勇猛的战士之血,也没有将我变成战士……战士是与生俱来的,不可能靠这种法子变成。”
两人均想:原来以萨也曾试过这法子吗?还是喝洛基的血……
“现在我自由了,”以萨拿着一颗黑珍珠,“想去哪就去哪,谢谢你们。”说完拥抱席妮与伊凡。转身对洛基说,“你呢?要和我一起走吗?”
洛基看一眼席妮,熊熊火光将她的脸照的通红。
以萨见状,微笑,“我知道了,保重,吾友。”与洛基拥抱道别。
***
以萨先走一步,三人看着竞技场烧得差不多才离开,此时已接近破晓时分。
伊凡这时才发现,席妮一身血迹,刚才大祭司死后,洛基确认席妮还活着,遂放下心来,确认她没伤到体内,却忘了将身上血迹回复。
“惨了!”伊凡对着席妮一身血抱头惨叫,“船长看到妳这副模样一定会气死!其他人也是!我一定会被他们联合打死的!他们或许会将我推下船喂鲨鱼!”
当时洛基对大祭司说自己有回复能力时,伊凡刚好昏倒,是以现在还不知道洛基的能力。
经伊凡这么一提,洛基才想起席妮的伤,他伸手轻触席妮脸上、手上伤口,触手之处血迹皆消失。洛基对着席妮轻轻一笑,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他笑。这个瞬间,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一旁的伊凡仍未察觉。
“原来你有这种能力?”伊凡惊呼,“这也难怪……难怪当时以萨被打断的牙齿会在空中飞,最后还长回他嘴里……这就是你为什么能成为刀枪不入的不死战士?”
洛基点头。
席妮笑:“你发现的太慢了!”踢一脚伊凡。
伊凡:“那也替我治伤吧。”
洛基:“已经好了。”
只见伊凡刚才跑撞之间的伤口都已复原。
伊凡一愣,“你不是要用手触碰才能复原吗?你还没碰到我……”他见洛基刚才轻触席妮的伤口,以为洛基要摸到修复的部分,才能替伤处复原。
洛基摇头,微微脸红,心想:我只是想亲手确认,眼前人是花还是人类……我想感受她的温度……
“对了,除了这些,这个……”伊凡指着自己下巴的陈年旧伤,“这疤是我小时后爬上礁岩摔下来时嗑到的……虽然看习惯了,但还是挺丑的……这么久的伤,还有救吗?”
洛基:“已经好了。”
伊凡伸手摸自己的下巴,只觉得与平常的触感不同,熟悉的痕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皮肤光洁的下巴。原来说话之间,洛基已替伊凡将伤疤消除。
“对了,洛基,”席妮从口袋中取出洛基项链的玉石碎片,“当时我说这碎片已弄丢是骗大祭司的。给你,你自由了。你将不再是谁的犬,而是自己的主人。”
洛基接过碎片,将项链复原。他将项链交给席妮,“大祭司的法术会随着他离世而消失……除了这项链上,为了让忠犬与主人能找到彼此的咒语。因为他们说,怕之后大祭司有什么万一,卖出去的项链客人会回来算帐,这样对风刃岛的声誉不好……”忽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等着,”将项链交给席妮,洛基跃上一旁的山壁,从上面拿了什么东西下来,又回到席妮身边,“给。”
原来是一朵花。一朵开在山壁上,在风中仍屹立不摇的小红花。
这是席妮第一次收到他人送的花,她向来待在海上,鲜少有机会接触花,显得很开心。忽然想起,洛基在竞技场战胜时,观众都会抛花给他,以萨也曾说过:“比起硬币,洛基更喜欢花。”而他此刻又特地爬上山壁摘花给他,看来传闻不假。
“你喜欢花?”席妮轻嗅花,“我见你对观众洒满竞技场上的花,看都不看一眼?”
洛基:“我母亲喜欢。她说花是送给欲爱护之人。他们只是随意将花扔在地上,他们不是因为想爱护我才送我花。”
席妮轻轻一笑:“你母亲人呢?”
“不在了。”洛基神情落寞,像一只既无辜又伤痕累累的大犬,仿佛能看到他垂下来的耳朵与尾巴,惹人怜爱。
席妮伸手拥抱洛基,在他耳边低声说:“放心吧,从现在起,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会保护你、爱护你。”说完将花往洛基掌心一塞,转身对伊凡说:“回家吧,伊凡。”
伊凡如释重负:“终于听到句中意的话了!”
席妮忽问:“你会游泳吗?洛基?”
洛基愣愣的摇头,好像从来没听过游泳,看他的表情,或许他连游泳是什么都不知道。
席妮笑:“我们有很多时间学会。”
“什么意思?”伊凡听得一头雾水,“妳要交洛基游泳?洛基要跟我们回去?”
这时朝阳初升,阳光下席妮咧嘴一笑,“当然,我答应父亲,要带风刃岛的宝物回去。”紧握手中项链。
伊凡认得这是席妮每次闯祸前会露出的表情,这表情是他熟知的、苦恼的,害他吃尽苦头的笑容。伊凡心下暗暗叫苦,毕竟两人首次一起登陆,就隔天天亮才归,差点连性命都不保,还将当地最著名的景点夷为平地,回去免不了一顿骂……转头看洛基,只见他正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席妮。
洛基见阳光洒在席妮红润的笑颜上,这堪比初阳还灿烂的脸庞,虽然对伊凡来说,是张招来麻烦的脸,对洛基来说,却是最美的景色。
洛基凝视着席妮的笑容,心想:我一直想再看见花……母亲深爱的花……今日终于找到专属我的花了……
伊凡看着洛基充满爱意的眼神,茫然:所以他到底是喜欢花还是女孩?
或许是因为谈了一晚上风刃岛的事,席妮当晚梦里回到了风刃岛。她看见两年前的自己,当时伊凡还活着,她首次登陆就获得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心满意足,她连作梦都噙着笑。然而这一片安逸没维持多久就被打断了,席妮被断断续续的人声吵醒。睁眼所见是漆黑的夜空,还在夜里?席妮坐起身就看见洛基背对自己坐在身侧,正要出声唤他,洛基似有感知的回头,朝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过来和自己一起看。
席妮顺着洛基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克莱德被军队团团围住,断续的人声便是由这里发出。
“发生什么事了?”席妮悄声问。
洛基:“他们家族的事。军队的人说他是叛徒,要将他捉回家。”
席妮:“是为了上次劫走丹尼尔的事?”
洛基:“应该。”
“我看他与丹尼尔的相处……他不像叛徒,”席妮回想,“要救他吗?”
洛基:“他刚才示意我别过去。”
“嗯,”席妮点头,“他或许是想,如果我们能在路上遇上丹尼尔能出手相救,才要我们别过去淌这浑水。”
克莱德不担心自己叛徒的罪名,刚才**宣读缉拿令时,他就知道是爱德华?二世在搞鬼,多半是气自己私下跑出来擅自行动,却又拉不下脸请**协助寻人,才捏造这么个罪名请**替他将人捉回去。捏造罪名克莱德能想像,但他不能想像二世敢捏**德华王的死讯,看来爱德华王真的过世了,光凭这一点,他就得回去一趟。
既然克莱德是要被送回自己家,三人都不怎么担心。克莱德见席妮洛基趁军队围住自己时悄声离去,心下松一口气,盼两人能在路上遇见丹尼尔与邦妮,毕竟身处异地,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份保障,且比起自己,邦妮更需要两人帮助,毕竟邦妮不像自己,多半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想到邦妮不肯就范,与军队大吵大闹的样子,克莱德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甜。又忍不住想,军队怎么来得这么巧?前几日畅行无阻的时候不来,眼下到了城下时才来抓人,为免太过凑巧?军队是怎么发现自己在这里的?但聪明如他,稍微一想,就知道答案了。既然是这样,邦妮的行踪多半也被泄漏给**了,克莱德心想。
纵使被擒,克莱德仍更担心邦妮。自己是爱德华?二世的心腹,二世不会对他怎么样,但邦妮就不一样了,她若坚持维护丹尼尔,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凶险。
邦妮呢?是已经早我一步被抓住,遣返回布鲁家,还是仍在这里?
***
丹尼尔与邦妮被**一路带往布鲁家,行至半途,众人在路旁的一间酒馆休息。
为首将领拿了一盘食物至丹尼尔面前:“吃点东西吧,布鲁王子。”
丹尼尔接过,端着食物爬上板车与邦妮一起吃。正要伸手解开邦妮被缚住的手脚,一旁看守的士兵大力咳了一声,丹尼尔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块面包,送到邦妮嘴边,“吃吧,邦妮。”
邦妮一口将面包咬下,她饿坏了,“你呢?不饿?”
丹尼尔笑着摇头,“妳多吃点,我等会儿要吃再进去拿。”说完拿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较难入口的杂粮给丹尼吃。丹尼估计也饿坏了,不论好坏,都像大啖美食般消灭眼前食物。
邦妮听了觉得有理,大口吃着,她想着,自己将这些杂粮吃完了,丹尼尔就能进去酒馆吃些更好的食物,或许还能喝点热汤,毕竟他们不敢亏待布鲁家的小王子。
丹尼尔知道人高马大的邦妮素来食量惊人,这一盘就算全给她吃了,也不见得能填饱肚子,是以只拣看起来较难吃的杂粮给丹尼,其他都留给邦妮,还打算等她将眼前食物吃光了,再去酒馆里替她取点。
两人一狗在板车上吃着,丹尼尔抬头望向夜空满天繁星。
“你在想什么?”邦妮问,她一眼就能看出丹尼尔是在想事情还是在观星。
“我在想……”丹尼尔沉思,“军队是怎么这么快发现我们的……”
“他们不是说消息已传得天下皆知吗?”邦妮咽了一口面包,“看来这四下已部署重军,要将你送回布鲁家并捉拿我与克莱德。毕竟谁敢惹布鲁家?越快将人送回去越好。我们已被四处通缉,走到哪里都一样。只是不知道克莱德被抓住了没?”
丹尼尔:“我们才踏上这里没几天,行经的路又都是荒野,连星落城都还没靠近,军队是怎么在布鲁家消息释出几天后,准确找到我们的位置?妳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刚好了吗?”
邦妮知道心细的丹尼尔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你想说什么?”
丹尼尔:“我猜……有人泄漏我们的踪迹,**才会那么快就找到我们……”
邦妮惊:“谁?”
两人虽在酒馆外,但仍能听见酒馆里不断的吆喝声,看来军队们在酒馆里玩得很尽兴,情绪相当激昂。就算两人不用刻意压低声音,一旁看守的士兵也听不清两人的说话声,只听见酒馆内的喧哗声,看守的两个士兵不停向酒馆内探头探脑,好奇里面的同伴在玩什么,也期待换班的时间快点到。
丹尼尔:“这只是我的猜测……知道我们的所在位置与身份、有可能通知当局的人……”
邦妮一想,惊问:“你是说那天在路上遇到,那个持有真理杯的小子?”
丹尼尔点头,“我记得他叫欧文……妳还记得吗?他似乎有个在王都工作的父亲,虽然当时那些人指称他父亲是叛徒……但他并未否认父亲在王都工作,就算他与他父亲关系不睦,也不影响他将我们这帮外地人的情报说给他父亲听……我想,可能是他去通报我们的行踪……”
邦妮咬牙,当初要不是欧文被追着打的样子让她忆起儿时的克莱德,使她心生怜悯出手相救,便不会跟欧文扯上关系,忽然想到自报门户的丹尼尔,忍不住说:“你这家伙!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老是随便向陌生人表明身份!”
丹尼尔啼笑皆非:“我一头蓝发,谁不知道我是布鲁?”
邦妮无语,只好说:“所以那欧文通报军队来抓我们,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记恨我们乘人之危,换走他真理杯的事?他想为这件事报仇?”
丹尼尔:“我不这么认为……当时我见他对真理杯的神情,好像这杯子得来不难,仿佛只要他想……他随时有能力将杯子夺回去……我想,他就只是觉得我们这帮外地人很可疑,才会将消息通报掌权的父亲……”
“既然你这么说,多半是这样。”邦妮知道丹尼尔思路清晰,观察入微,并不如外表这么傻,他既然这么说,那么事情十之**是这样。
邦妮:“说到真理杯,克莱德有一事交代……”
丹尼尔抢着说:“怎么?克莱德也想用真理杯吗?”
“不,”邦妮一呆,“他要用这真理杯干嘛?”
“真理杯能得到所有答案,”丹尼尔一派轻松,“克莱德是想用真理杯来问关于你俩的事吧?”
“我俩的事?”邦妮只觉得更莫名其妙,“我俩什么事?”
丹尼尔笑:“他想确认,之于妳,自己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
话说白了,邦妮脸也红了,笑骂:“我是认真的!谁跟你开玩笑!”
丹尼尔笑:“克莱德对妳也是认真的!谁跟妳开玩笑!”
邦妮狠声说:“要不是我现在四肢被缚,早就揍你一顿了!”
丹尼尔笑:“好险!好险!”
两人笑骂一阵,邦妮才正色说:“当你使用真理杯时,克莱德希望我能在一旁。他要我们传出去,说你是强纳森大人的儿子。”
丹尼尔一凛,“……你们要不论结果,都这么传吗?”
邦妮点头,“唯有这样,你才有一线生机。若你是二王子的儿子,二世大人与强纳森大人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但若说你是强纳森大人的儿子,强纳森大人不仅会保护你免于二世大人迫害,还会将你送上布鲁王位。”
丹尼尔:“这么一来,会变成强纳森叔叔与二世伯父反目成仇吧?到时候效忠二世伯父的巴罗家……”
邦妮:“强纳森大人与二世大人不同,他更惜才,你也知道,谁也舍不得杀了黎明骑士团,到时就算巴罗家倒戈投奔强纳森大人,想必强纳森大人会不计前嫌将巴罗家收归麾下。到那时候,你能让当今最强的骑士团听你号令,怎么样?心动吧?”
丹尼尔没回答心动不心动,沉吟不语。
邦妮知道丹尼尔在想什么,安慰:“放心吧,这只是为了保全你才捏造的传言,你是二王子的儿子,我知道。”
丹尼尔:“若我真的是……是父亲的儿子,却得借着终生称他人为父,依靠他的庇护下才得以幸存……这样我如何对得起天上的父亲?”
“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你还只是个孩子,但得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邦妮安慰,“等你成长到足以与强纳森大人抗衡,便是推翻他之际,到那时候,你的父亲是谁都不会有人有异议。”
丹尼尔:“……如果真的到那时候,会变成我得杀了强纳森叔叔?叔叔一直将我当成亲生儿子疼爱……”
“那是因为他真的这么以为,”邦妮加重语气,“当他发现你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丹尼尔忽然愣住,一动也不动。
邦妮:“怎么了?”
丹尼尔悄声说:“刚才本来人声鼎沸的酒馆,忽然没声音了。”
邦妮这才察觉,果然,从刚才一直传出热闹人声的酒馆,此刻却忽然静了下来。虽然一直在谈论要事,但心细的丹尼尔仍是随时戒备四周。
一旁的守卫这时也察觉不对劲,其中一个守卫往酒馆里走去。等了一会儿,那守卫迟迟未出来,酒馆外的守卫出声喊他,也全无回应。酒馆外的守卫不安,也跟着往酒馆内移动。丹尼尔见守卫往酒馆走去,赶忙解开邦妮身上束缚。
忽然之间,从酒馆内跃出几个黑影,他们手持匕首,一刀割向正往酒馆走的守卫咽喉,守卫鲜血四溅,顿时毙命。
丹尼尔失声叫:“刺客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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